“是你們家那個麻煩。”
他一直沒覺得徐楠麻煩,這幾個女人比起來,她算是最正常的,又軟、又乖、很好溝通。
“且,少來,女人都一樣,她隻是現在不麻煩,你再等幾年試試看。”
幾年後,程禮被折磨得頭疼的時候,每每想到邱丞的神預言,就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大家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施嬈醉醺醺的過來,還嚷嚷著要去程禮家休息,被眼疾手快的邱丞攔住了。
“去他那做什麼?我帶你找住的地方,這到底是喝了多少,能把你喝醉。”
就這樣,滴酒未沾的程禮帶徐楠回家,剩下幾個人也叫了代駕,各自找地方休息。
回去的路上,徐楠嫌熱一直扒拉衣服,一度把衣領扯到胸前,隻是餘光一眼,就差點害他失去方向盤。
“你安分一點,就快到家了。”
說著,他把徐楠的手,從她的領子扯下來,不輕不重的往下摁了摁。
這一路開得他心跳加快、呼吸加重,到家後解開安全帶爬過來狠狠地吮吸她的軟軟的唇舌。
徐楠被憋的直用手去推他,嗚嗚嗚了半天,才重新呼吸上新鮮空氣。
“你啊,真是會折磨我。明明沒準備好,還老來撩我。”
每次親熱,他都會做到適可而止,就是怕給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偏偏某人總是無意識的撩撥。
周末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摁下了多少次自己心裡的那頭野獸,不然她早就被撕碎了N次。
徐楠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了的時候腦殼痛,在被窩裡爬了半天,爬到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要不是媽媽打電話過來,她大概能一直睡下去,閉著眼一手摸著他胸前的肌肉,一手聽電話。
“喂?”
“你不會還在睡覺吧,昨晚也不打個電話回來,今天打算做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徐楠花了三秒鐘才把眼睛睜開,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差點喊出來。
“我…今天沒什麼計劃啊,你不會又要逛街吧,我不陪你逛街。”
“我不是逛街,就問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做頭發,你頭發多長時間沒打理了?”
“我?我頭發用不著打理,好著呢。做頭發太耗時間了,你讓我爸陪你吧,我寧願找個圖書館睡覺。”
大概是對她這個粗糙的女兒失望了,媽媽沒聊幾句就掛了電話,徐楠眼睛一閉倒下去。
“媽呀,剛才給我嚇死了,心想我媽要是知道我不在宿舍,而是像現在這樣和你待一起,說不定能氣暈過去。”
“她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問我有沒有時間陪她做頭發,我說沒時間,她就懶得搭理我了,好困啊。”
沒人催,她就抱著程禮繼續睡,直到肚子咕咕叫才起床,打著哈欠催他去做飯。
早午飯吃的速凍餛飩,暖暖的湯驅走了她身體裡最後的一絲醉意。
“一會兒你送我回去吧,我怕一直不回家,我爸媽起疑心。”
家裡那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不小心一點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爸媽下次出國旅行,有安排了嗎?”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皺著眉頭搖頭。
“你做夢吧,天天現在上學了,他們短時間不可能出國旅遊,更不可能長途旅行。”
聞言,他臉上寫滿了失望倆字,無比懷念她開學前的日子。
“公開怕嚇到他們,不公開又像搞地下工作的,唉~”
他連連歎氣,徐楠聽得想翻白眼,演戲也演的太假了。
“先吃飯,吃完飯送我回家,我回家再睡一覺,就該到晚上了。”
昨晚她也不知喝了多少,現在隻是暫時的清醒,回家肯定還得睡覺,再睡幾天就開學了。
“讓你想不開陪施嬈喝酒,她的酒量能放倒三個壯漢。”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一群人裡,酒量最好的是施嬈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酒量最差的是他。
“你之前也沒告訴我啊,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說完,她低頭喝湯的時候,又嫌棄的嘀咕了一句,“馬後炮!”
“我從一開始,就說了讓你離她遠一點,你自己不聽話,能怪我?”
說到這,徐楠突然想起些事,擦擦嘴抬頭看著他。
“你和施嬈到底什麼關係?”
昨天看他和施嬈“打情罵俏”,她心裡都有些難受,知道不會有什麼,就是不舒服。
“朋友,性格上南轅北轍,一直不對付。”
“為什麼?”
他平常說話是不太中聽,但她是頭一次見他和人針鋒相對,還是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難免心裡會有隔應。
“她當年太能折騰,我不太喜歡和愛折騰的人走得太近。”
聽完他的解釋,徐楠似懂非懂的眨眨眼,從昨天的事來看,施嬈確實能鬨騰,但這個理由不太能站住腳。
“我、我也很鬨啊?”
“你?你還好,和她不是一個級彆的,你離她遠一點,彆被她影響了。”
聽他這麼說,她突然對施嬈的故事有了些好奇,不過看著程禮的表情,她不太能套出話。
“我和她本來也不近啊,昨天沒你帶我過去,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她低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用力睜開想合上的眼睛。
“媽耶,好困,我還想睡覺。”
“去樓上睡。”
他要是喝那麼多酒,現在肯定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她能爬起來,實屬不易。
“不行,我一會兒要回家的,還是忍著回家睡吧,你快吃,不夠的話把我的也吃了。”
原本她餓的不行,才吃一會兒又覺得飽了,徐楠揉揉肚子把碗推過去,他一言難儘的撇了她一眼。
徐楠見狀,急忙討好的笑了笑。
“你幫幫忙嘛,千萬彆浪費了,我先上樓換衣服。”
送她回家的路上,先順路去加油站,幫程禮找加油卡的時候,她不小心把錢包裡藏著的東西拽出來。
看著落在腿上的東西,徐楠睜大眼睛,兩隻手還僵在半空中,他推開門回頭拿卡,看見那倆有些刺眼的小袋子。
他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同加油卡一起揣進兜,下車去加油,留下懵逼到完全不能自己的徐楠。
等他加好油坐上車,就見她用寫滿懷疑和茫然的眼神盯著自己,他係好安全帶從容的把車子開走。
車裡一時間壓抑到極點,她依然用那種死亡的凝視盯著他,程禮被她看得沒辦法,把兜裡的東西掏出來扔到她懷裡。
“放回錢包裡。”
她扯扯嘴角嫌棄的把東西從懷裡揮到車裡,皺著眉頭一言難儘的問道。
“你一直在包裡裝這個。”
徐楠覺得他該給自己一個解釋,哪有男人一直在錢包裡塞倆避孕套的?至少她隻見過他這一個。
“嗯!”
見他不僅大大方方的承認,臉上還沒有絲毫的心虛,她的氣得想跳車。
“怕自己有豔遇?”
聽出她這語氣暴躁的厲害,他看了眼前麵的路況,抽空轉頭看了她一眼。
“那是給你準備的。”
她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程禮歎了口氣,轉頭看了著窗外,臉上有些尷尬。
“萬一你哪天準備好了,我身邊卻找不到這個,總不能讓你事後吃藥吧。”
他說的很慢,聲音也不大,聽上去還有幾分心虛,等他說完後,徐楠腦子裡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有種被雷劈的感覺。
她一直不說話,程禮才慢慢的看過來,看見她紅撲撲的臉,想身上去拍她的腦袋,卻被她閃開了。
“你彆碰我!流氓!”
她腦洞再大、思想再汙,也絕不會想到,他整天揣著倆避孕套在錢包裡,就是時刻準備著吃掉她。
她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程禮泯著嘴眼裡寫滿了無奈,作為成年人這是早晚的事,她一個女孩子可能想不到這些,他必須得替她考慮周全。
恰好到了路口,等紅燈的期間他想和徐楠聊聊,誰曾想她直接放倒座椅,當著他的麵爬到後座。
“你……”
“好好開你的車,從現在開始不許摸我,不許親我,也不要和我說話!”
一想到他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為她準備好了兩個避孕套,羞憤交加的徐楠就想把車頂掀掉。
要不是怕影響交通,他真想去後麵把她抓回來。
之後他找了各種話題,來打破車裡尷尬的氛圍,但她就是不開口,縮在後排一臉防備的盯著他,像防賊似的。
距離小區大門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徐楠就喊停車,他剛把車停好,她就推開門跑下去,連個再見也沒說。
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她越跑越小的背影,程禮泯著嘴敲敲方向盤,直到她徹底消失不見,才不死心的開車返家。
想到徐楠自小養成的防備心,他覺得那倆避孕套,一時半會兒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