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找個超市,你進去幫我買些東西,突然想起來家裡吃的東西了。”
對舅舅的話,謝弈明一向不做懷疑,等車子停穩,他就拿著錄下來的清單跑出去,丟下孤立無援的徐楠陪程禮坐在車上。
天色漸晚,他關掉車裡的照明係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徐楠的手臂,一改以往溫柔的形象,來勢洶洶的咬住她的粉唇。
徐楠被他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本想張口說話,卻給了他可乘之機,丁香小舌被他纏得四處躲藏。
“唔…嗯……”
她嘴邊不時溢出的嬌嗔,讓他想著了魔似的不想放手,待他終於恢複理智,一條銀絲連接著倆人的唇畔。
徐楠低頭縮在靠背上,不敢抬頭看他,隻是聽著耳邊的低喘,就讓她害怕,害怕的想打開門出去。
他花了些時間才調整好呼吸,抬手輕輕覆上她的臉頰,小心翼翼的吻著她的額頭、眉心……最後停在她唇邊。
“還在因為那天的事生氣。”
薄唇貼的很近,徐楠認為中間隻隔了幾張A4紙的距離,他一說話,她的嘴角仿佛也能感受到震動。
“不是。”
“那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
她睜著眼沒回答,因為答案太讓人糟心,害怕說了之後被他打死在車裡。
“你又把我拉黑了?”
徐楠的睫毛顫了顫,車裡沒燈他看不見她心虛的表情,但能從她的氣場感覺到心虛二字。
她沒反駁自然代表默認,聽見他的一聲嗤笑,徐楠咬咬唇角,心裡非常愧疚。
“那天晚上部門開會,你一直給我打電話,弄得我頭大,想也沒想就拉黑了,之後就忘了這件事。”
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乾,謝弈明經曆的次數最多,她經常忘記有誰被關進了黑名單,隻覺得最近沒看見他的短信,還以為他也生氣了,就更不放不下麵子找他和解。
“果然和我想的一眼,要不然我再去辦一張卡,等你把我大號拉黑,我就用小號聯係你。”
他是認真的問她這個辦法是否可行,卻比直接罵她一頓,還令她難受。
她埋著頭,小心翼翼揪住他的袖子,悶聲悶氣的說。
“不用,我以後不會了。”
“你的保證,我可不敢信,你記性太差了。”
被她拉黑的第二天,程禮就感覺到了,奈何工作太忙脫不開身,好不容易才擠出時間過來找她。
她有些時候真的比較馬虎,小時候三個人一起寫作業,她背著空書包就回家,第二天到教室才發現作業不知被誰裝走了。
“真的不用,我以後不拉黑你了。”
“你先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吧。”
聞言,她鬆開手低頭摸手機,他也把車裡的燈打開。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你看見那個東西會覺得尷尬是自然反應,是我不對。”
正在查找黑名單的徐楠,冷不防聽到他的道歉,心裡的愧疚又加了一倍。
那天的事,她早就不氣了,一直都是因為害羞產生的尷尬在作祟,這加上這幾天都沒接到他的電話,就故意和他較勁。
“我把你放出來了,以後不會再乾這種事了。”
他泯著嘴沒說話,但她知道程禮聽見了,想到謝弈明喜歡一進大超市,就喜歡到處逛的臭毛病,她泯著嘴咬咬牙突然解開安全帶,瞬間關掉照明係統。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唇畔貼上一個又香又軟的東西,徐楠抱著他的脖頸,第一次主動吻他。
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初學者,為了裝成熟,故意把動作弄得很大,牙齒差點把他嘴巴磕出血,笨拙的用舌頭在他嘴裡試探。
程禮坐在椅背上,出人意料的冷靜,沒有急不可耐的反攻,更沒有把她推開,大手輕輕扶著座椅,像是在忍耐、在克製。
因為太過生澀,她自己完全沒體驗到任何樂趣,還感覺弄出一嘴口水,隻好無奈的分開唇。
“為什麼,和你的不一樣?”
聽著她傻乎乎的問題,啞然失笑的程禮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
“你差點把我舌頭咬掉。”
她泯著嘴有些無奈,“我就是按照你平常的樣子在做嘛,誰知道差彆這麼大。”
說著,她鬆開手坐回位置上,抬手蹭了蹭嘴角,一臉哀怨的看著他,即使沒開燈,她也能感覺到某人發自靈魂的嘲笑。
“抽時間,我好好教教你,不收學費,包你滿意。”
“不要,我又不傻。而且,這有什麼好學的,我以前一直覺得嘴對嘴親來親去很惡心,看電視劇有接吻的鏡頭我一般都是跳過。”
“是嘛,看來我治好了你的心理潔癖。”
她撅著嘴衝程禮翻了個白眼,“假正經!臭流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正經人了?我什麼身上哪裡是醜的,你要不要再過來聞一聞。”
要不是車裡施展不開,她還真想打他,一本正經的承認自己是流氓,也不知道該說他臉皮厚,還是該說他不要臉。
謝弈明回來的時候,差點找不到車子,把東西放進車裡忍不住抱怨。
“你們倆怎麼不開燈?我差點失去方向感。”
程禮頭也沒回,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平靜的握著方向盤。
“我剛才有點累,就關了燈眯了幾分鐘,東西都買齊了,我送你們回去。”
“沒有全買齊,還有你說的那個什麼我沒找到……”
謝弈明還在自說自話,可車子已經動起來,徐楠看著窗外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