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房間傳出徐楠咿咿呀呀的聲音,她在床上最愛嬌氣,各種給他找麻煩。
開始程禮還會讓著她,她說輕就輕、她要慢就慢,後來發現她是故意的,不管她怎麼鬨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好長時間沒做,他越戰越勇,她潰不成軍,哭著讓他停下,最後被她用吻封了嘴。
從黃昏做到月上中天,徐楠累得睜不開眼,縮在他懷裡乖得不得了。
“你就不能輕一點,好痛的。”
“哪裡痛,我給你檢查一下。”
在床上,他一向不安好心,說著就要低頭去掰她的腿,嚇得她使出吃奶的勁往後躲。
“不要!”
見她被嚇到了,他急忙收了手,把她拽回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我和你開玩笑的,看你,差點把房頂掀了。”
看著一臉壞笑的男人,她想用刀劈了他,他在床上和床下,真的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你混蛋!流氓!”
“那你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
互相懟了一會兒,她困了,枕著他的胳膊打算睡覺。
“今晚你要抱著我睡,要是我醒來發現自己不在你懷裡,下次就不給你抱了。”
“那我找個繩子把你綁我身上吧。”
知道他又要故意抬杠,徐楠掀起眼皮子白了他一眼。
“你就是討打,一點都不會哄人,哼!”
看著她傲嬌的小表情,程禮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貼著她的耳朵說。
“剛才還沒把你伺候好?”
她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抬起粉拳就往他身上砸。
“流氓!”
“好了好了,不鬨你了,睡吧。明天早上我做飯。”
“好,晚安!”
“晚安!”
她最近都早睡,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程禮裝著心事倒是多躺了一會兒才睡著。
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半夜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他被蹭了一身火氣出來。
一晚上,被她不安分的睡姿鬨醒了好幾次,天亮之後才踏實。
按照慣例還是徐楠先醒,在被子裡拱來拱去的,把他身上的某個地方給拱醒了。
他閉著眼把她拽到身下,低頭吮吸她的頸窩。
“大清早你就撩我,昨晚還沒把你喂飽啊?”
她皺著鼻子眯著眼看著身上的人,不清楚他是說夢話,還是在裝睡。
“你…到底醒了沒醒?”
“身體醒了,精神還沒有。”
說完,他一手捏著她的肩膀,一手去開櫃子,閉著眼取了幾個避孕套出來,一係列動作是行雲流水,看得她驚掉了下巴。
“你…你乾嘛,天亮了!”
“你把眼睛閉上,就還是晚上。”
真正起床,是在兩個小時後,她揉著酸麻的腰從浴室出來,身後跟著一臉饕足的程禮。
“我下樓給你做飯,吃什麼?”
她坐在床邊,想把拖鞋砸過去,拍死他,在床上做還不夠,去了浴室都不放過她,禽獸啊!
“喝粥,你去給我熬粥。”
他點點頭,沒把她頤指氣使的態度放在心上,徐楠在臥室磨嘰了半個小時才換好衣服下樓。
聽著從廚房傳來富有節奏感的切菜聲,原本暴躁的心情,瞬間平複下來。
“你在切什麼菜?”
“昨天買的蘑菇,具體什麼菌我叫不上來,等會給你做蘑菇炒肉。”
“可以呀,你現在做飯越來越按照基本法了,我去看看粥。”
早飯是皮蛋瘦肉粥配兩個熱菜、一個涼菜,對徐楠來說,把粥換成米飯,這就是一頓午餐了。
“你以後周末要是沒時間來看我,就提前和我說,我可以買票過去看你。”
大學的課並不是特彆繁重,尤其是他們大三下學期,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好,來回機票我報銷。”
他答應的這麼快,讓徐楠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忍不住吐槽道。
“我怎麼有種要養活一個航空公司的既視感。”
“哪有那麼誇張,我能抽出來時間,就一定來看你。”
他說得很認真,她也就是隨便聽聽的水平,程樂退的太突然,他這個繼任者又是關係戶,很容易引起彆人的猜忌,日子不會太好過。
“你愛來不來,反正過節的時候,必須給我發紅包,給我送禮物,人來不了沒關係,禮物必須到!”
她才不要傻乎乎的當個望夫石,要不然一直來回跑,偶爾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關鍵禮物不能少。
知道她這個財迷格外看中錢,程禮泯著嘴想了想,低頭把錢包拿出來,取出一張卡推過去。
“零花錢,後期的紅包、禮物,我會準時送過來。”
要是彆人,肯定會矜持一下,徐楠不會,在她眼裡,他的東西就是她的,主動上交卡,不拿白不拿。
“密碼!”
“我生日,你要是不知道我生日,嗬嗬。”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她低頭想了想,沒想起來他生日哪天,決心改天去問問謝弈明。
“明白,保證你讓你失望!”
程禮估計她是沒想起來,但是她咬著牙不問,他也不可能主動坦白。
愛情裡不需要一味地遷就,偶爾耍些小聰明也沒有關係,他們倆都不是那種地地道道的好人,都有些算計,有些心眼。
吃完飯,他在廚房洗碗,她到樓上幫他收拾東西,主要是書房裡的資料需要帶走,其他東西都可以留下。
兩大箱紙質材料,被他帶到公司,交給助理,助理要過些日子才調回去,新來的人需要適應時間,也需要有人在旁邊幫襯。
處理完交接工作,他坐上車去機場,徐楠挽著他的手,靠在他肩上,滿臉都寫著舍不得。
助理在前麵開車,偶爾抬眼看見後麵的兩個人,恨不得從車上跳下去,當電燈泡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在機場徐楠又一次不想撒手,這次不是拽他上飛機,是不想讓他上飛機。
“你聽話,過一陣子我就飛回來看你。”
“你騙人,你之前還是過一陣子就回來,結果隻是回來和我告彆的。”
知道她不高興,他也開心不起來,想把她變小揣進兜裡帶上飛機。
“是我不好,總是食言,將來穩定下來了,你再慢慢罰我。”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他費了一番功夫才把身邊的可憐蟲哄好,這個時候程禮才發現徐楠有多討厭離彆。
等程禮進去了,她才轉身跟著他的助理回去,一路上都嘟著嘴悶悶不樂的看著窗外。
她確實不喜歡分彆,尤其是那種不知道歸期的離彆,程禮下一次是在多久後出現在她麵前,徐楠覺得自己真的沒把握。
回家後,誰也沒搭理,喪喪的回臥室睡覺,看著女兒這樣,一向不著調的徐文耀夫妻倆也有些擔心了。
不光擔心她現在和程禮長期異地,可能會導致感覺出現問題。
他們還擔心女兒將來出國,會因為舍不得這邊的親人,而不肯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