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進展不算特彆神速,但一直有改善,你真的不去睡一會兒?”
“我在飛機上睡過了,你不下午不去上班?”
“為了接你,特意請了個假。”
她裙子裡沒穿彆的衣服,窄窄的肩帶掛在肩上,胸前的利器若隱若現,看得程禮喉嚨發乾。
“你…再用這種色咪咪的眼神盯著我的胸,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真當她什麼都沒感覺是不是,一直盯著她胸前薄薄的布料,像長了雙透視眼似的。
“你要是不睡覺,咱們可以做點彆的事。”
長時間不見麵,本來就容易擦槍走火,她又穿的這麼勾人,他覺得自己沒在徐楠吃飯的時候把她擄到床上去,已經算是很君子了。
“不做,沒什麼性趣,你能不能彆老想著那事?”
她是真的不懂,也不清楚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反正程禮真的從來都不掩飾對她身體的欲、望。
“那你想讓我想什麼事?”
他覺得什麼話都可以先放一放,身體的需求比較重要。
“你還是去上班吧,我真受不了你這個眼神。”
聽她老催自己走,程禮反而像個無賴似的一頭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我難得請一次假,上什麼班。”
徐楠泯著嘴對他這種厚臉皮的行為非常無奈。
“幼稚,比謝弈明還幼稚!”
說著,她慢吞吞的爬過去,靠在他身邊找了個位置躺下,把他的手拿下來環在自己身上。
“唉,要是你不用去上班,我也不用上學,咱們倆就這樣一直躺著該多好。”
聞言,他彎起嘴角看過來,笑著說。
“地球上,有五十多億人,都和你一個想法。這不是夢想,這是做白日夢呢。”
“怎麼了嘛,我想想都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你儘管想,明天我就要出門上班,過一陣子你就大四了。”
說著,他低頭在徐楠的肩膀上親了一下。
“大四其實還好,不忙的,我就是要準備出國的事,我決定去投奔豆豆,她在那邊有公寓,我可以找她收留我。”
“謝弈明呢?”
“他?他一個大老爺們,沒有我這個舅媽,也能活的下去。”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人就抖成篩子了,看著笑得停不下來的男人,徐楠抬手拍他胸口一下。
“笑什麼笑,我就是他舅媽啊,除非你想對我始亂終棄。”
“彆,彆給我扣帽子,我可沒那個膽子。”
先不說他不是那種人,就算真的是個花花公子,那也得是多大的心眼才敢對徐家大小姐始亂終棄?
“哼,諒你也不敢。我明天去爺爺家,要是見到你姐姐,我該怎麼稱呼她?”
“……”
這個問題,真是給了程禮當頭一棒的感覺,他一直都沒想好怎麼稱呼徐楠的父母,隻好儘可能的跳過稱呼。
“你…你先試試看叫她樂姐,她如果從你翻白眼,你就繼續叫她姨,等將來領證了,你想怎麼叫都可以。”
“哦!”
徐楠點點頭,一副漲姿勢了的表情,陪他說了會話,就開始打哈欠。
程禮一臉無語的把她抱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她在爺爺家溜達了一圈,就拉著徐茜去謝家看看。
程禮做完手術幾個月,一直沒回公司上班,在家中靜養。
現在和徐楠在見麵,兩個人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尷尬,徐楠臉皮厚,頂著壓力上前打招呼。
“樂…樂姐……”
剛叫出口,就看見對方要把眼珠子瞪下來了,徐楠磕巴了一下,急忙改口。
“樂姨。”
改口後,發現程樂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徐楠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我…我要不然還是先回家吧,改天再來看你。”
說著,她拉上無辜的徐茜就往外跑。
“行了,你跑了,他回頭還得來和我鬨,坐吧。”
這個他,當然說得是程禮,徐楠咬著舌頭小心翼翼的走回來。
“您身體無恙了吧?”
“嗯,沒什麼大問題,之前的事,是我態度有問題,當時一心隻覺得你們倆差距太大,彆的都沒想,就想先拆散你們。”
“我…我沒事,都過去了,我們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後來慢慢才習慣。”
現在,她一著急,還是會喊他舅舅,即使已經被他糾正了N次。
“我隻是覺得那天和你說話的態度有問題,我為自己的態度道歉,但是,不代表我接受了你。”
徐楠咧著嘴不知道說什麼,表情看上去有些滑稽。
“以前我滿心期待你和小明能在一起,一直把你當我自己的女兒看,我能接受這個身份,卻接受不了你作為程禮女朋友的身份,你明白嗎?”
看著麵前較真的女人,徐楠無奈的點點頭,話說得這麼清楚,她沒辦法不明白。
“我知道了。”
見她低著頭,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站在自己麵前,程樂也有些於心不忍。
“我不討厭你,一直都很疼你,如果你和小明打架,不管輸贏我百分百會站在你身邊。”
“但是,但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和程禮在一起的事,你說我古板也罷、罵我不近人情也好,我都是這個態度。”
“樂姨,你不用這樣,我…我不急,慢慢來吧。”
“我明白您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一直把我當女兒看,因為關係太近,所以才接受不了這個身份上的轉變。”
說著,徐楠咧開嘴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
“我沒事的,您要是看不慣我和他在一起,平常在您麵前,我就躲著他一點。等將來您看習慣了,就好了。”
畢竟是小時候和親媽一樣照顧過自己的長輩,徐楠沒辦法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人和人是不一樣,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她父母一樣開明。
程樂低頭泯著嘴,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她真的很喜歡徐楠,年輕的時候經常羨慕歐陽有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正因為喜歡,所以才她接受不了身份的轉變,一個是她最看重的弟弟,一個是她視如己出的孩子,短時間內她沒辦法平靜的看待他們倆的關係。
“謝謝你的體諒。”
“應該的,應該的。”
徐楠撓撓頭,訕訕地笑了笑,被對方這謙讓的態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