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丟下他去找彆人玩,商界的人她也認識不少,不用一直粘著他。倒是他不太放心,怕她喝醉了跟彆人跑了,一晚上都跟在她身邊。
在酒會上待了三個多小時,她就撐不住了,程禮怕她一頭栽下去,和關係好的幾個朋友打了聲招呼就帶她離開,上車後她乾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高跟鞋扔到後頭。
本以為穿著恨天高能找回氣場,誰知道他前女友一米七幾,人家也穿著恨天高,揉著發紅的腳尖,她心想:早知道老娘穿平底鞋了,比不了高,我還不能比誰更嬌小嗎!
“累了吧?”
“廢話,腳都紅了!”
“晚上回家泡泡。”
她嘟著嘴點點頭,“去我爸媽那邊,我想孩子了。”
“過兩天再去看他們。”
沒想到一向以好爸爸示人的程總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徐楠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嗯,你說什麼?”
“難得孩子不在家,咱們先過幾天消停的二人世界。”
“不行,我想他們了。”
“回去和他們視頻。”
他決定好的事,一般不會改,就像今天這樣,直接把她綁回家,回家後當然也免不了做一番床上遊戲,不過今天孩子不在家,他沒有忌諱,直接抱著徐楠去了浴室。
從浴缸裡出來,她差不多隻剩下半口氣,被他抱回房間,程禮坐在床上,用合適的力氣幫她捏腳。
“我知道你在生什麼氣,我和杜雨薇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每天想你,想孩子都忙不過來,哪有多餘的時間和彆的女人聊天。”
“少說這些,我不信,男人都是大豬蹄…啊!你輕點。”
“你又上哪兒學的這些話,連我都不信,你還願意信誰?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人我也帶你見過了,你要是不服氣,就自己單獨約她見麵,但是她願不願意見你,可就不歸我管。”
她就是外強中乾的性子,如果真要她和杜雨薇麵對麵,程禮覺得徐楠會瘋掉。
“我和她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好不好,你沒看她今晚有多厲害,和誰都能說上話,不是說她才從美國調過來嗎?”
“是才調過來,不過公關確實是她的強項,這也是你的弱項,你們術業有專攻,不用放到一起比較。”
如果非要對比,他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她這種的,活的真實,雖然偶爾會鬨脾氣,但不會真的記仇,時而理智,時而幼稚。
其實,她心裡的懷疑早就被風吹散了,他是個道德感、責任心很強的人,不可能背著她胡來,更何況她的背後還站著一大票幫手,就是初戀這個詞,讓她害怕。
“你真的對她沒感情了嗎?”
“同學情可能還有一點,其他的,沒有了。我和她分開十多年了,從我決定和你開始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和過去的感情都已經斷的一乾二淨,咱們認識三十年,你為什麼還是不信任我?”
“……你這個帽子扣的有點厲害了,咱們哪有認識…好吧,我三十了,確實是三十年了。那這麼一算,咱們都在一起快十年了,我怎麼感覺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如果忽略你懷孕的那幾年,我也覺得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前幾年你在上學,經常是幾個月見一次,後來你開工作室每天日夜顛倒,好不容易咱們都不那麼忙了,孩子又來了。”
聽著他的歎息,徐楠翻身坐起來,收回腿盤腿坐著。
“你這意思是怪我念太多書,怪我開工作室,怪我生孩子咯?明明當初是你一心勸我出國的,也是你鼓勵我創業的,至於孩子,沒有你,我一個人有絲分裂啊!”
“你看看你,耽誤了我十年的青春,還在這裡厚顏無恥的和我算賬,一副委屈你的樣子,到底是誰委屈!”
“……”
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後,他抬手摁了摁額頭說,“難得,你口才這麼好。”
“好給我轉移話題,你賠我這十年光陰,賠我的青春!”
他們倆吵架,徐楠從來沒贏過,今天難得占據一次上風,當然不肯罷休,說不定明天就要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
“時間不早了,咱們睡覺吧,明天去接孩子。”
突然間,他覺得孩子在家也挺好的,有他們倆在,徐楠根本沒精力和他鬨,更想不出這麼合乎邏輯又咄咄逼人的話。
“話都沒說清楚,睡什麼睡,不睡!”
不管她想不想睡,他是不想繼續吵下去,和女人吵架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不管輸贏,他最後都占不到便宜,還不如早點休戰。
見他過來了,徐楠就揮舞兩個小爪子,一點都不配合,不過她的掙紮在他眼裡,一直都是無用功。製服身邊不安分的女人後,他伸手關了燈,不鬆不緊的摟著她的腰。
“我賠不了過去的十年,但是,你今後的幾十年,我都一並負責,過去、現在、將來,都是你,好不好?”
他一開口,溫柔的暖風就撒在她耳邊,徐楠低著頭耳朵開始泛紅,小手揪著他的睡衣,羞答答的點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