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貴對大舅哥說:“俺大爺革命了一輩子,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大哥您就死心吧。
您光為自家打算了,就沒想過彆人。您妻子為啥判的刑,俺娘和閨女的命,在你們的眼裡,啥就不算。兩條人命才判她二十年,我覺得是判輕了,該讓她蹲一輩子監獄,這種人出來也是禍害。”
蘭芝的大哥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寶貴:“寶貴,你娘和甜甜這不是沒事嗎,咋就非得咬著你嫂子不放哪。”
寶貴也急了:“沒事,當時的情況你就在眼前,要不是吳醫生在這裡,俺娘和甜甜早就沒命了。咋的,非得人死了,你們才如意。”
蘭芝聽到寶貴發脾氣,感到奇怪,趕緊走了過來:“這是咋了?”
蘭芝的哥哥抱著頭蹲在地上,又不吭聲了。
寶貴隻好把他的要求,告訴了蘭芝。
蘭芝聽完,拉起他哥就往外拽,出了院門才說:“你以後要是看咱娘,就啥也彆提。我在給你說一遍,從今以後,你家的事情,俺們一概不管。”
他哥也不吱聲,接過寶貴手裡的自行車,耷拉著腦袋走了。
進入農曆的三月,大衛需要的床上用品,終於加工好了。他製作的過年民俗專題,到底也沒成功。大衛和韓屯村的人可不一樣,他的標準高啊,肯定不能瞎湊合。
大衛和吳馨兒倆人,在三月的初六,回到了京都,再從京都回英國。
大衛他們走後,援朝舅舅就把電話打了過來,邀請自家姑姑去阜城考察,大衛在這裡的時候,他沒好意思提。
“姑,勝男回臨水辦調動,你跟她一塊過來。”
勝男這次是對口調動,還是去商業局工作,不過從副局長降成了業務科科長,職務還是副處。阜城的行政編製高了半格,副局長是正處。
勝男的父親,今年五十八了,兩年後就該退休了。誌斌和誌新留在韓屯上學,智莉也跟著去了阜城。
三個孩子都不在身邊,老人猛的清閒下來,特彆的不習慣。智莉離開了熟悉的環境,也鬨著想姥姥,勝男這次就把她帶了回來,把她留給姥娘帶。
阜城和臨水有火車專線,勝男帶著智莉,就是坐火車回臨水的,她把自己的調動手續辦好了,才跟著韓屯村的貨車回到了村裡。
看到誌斌和誌新倆個,在韓屯村如魚得水,生活的特彆好,勝男也放心了。
誌新自豪的告訴她:“媽,還是您好,把我和哥哥都生成了哥哥。”
一句話把勝男給弄迷糊了,這都說的是什麼啊,咋全是哥哥啊。
智萍不高興的說:“我媽乾活麻利,生孩子沒三嬸快,就差幾天,我就成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