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給自家兒子留麵子,總不能說這麼大的兒子還不放心,怕他學壞了吧。
韓玉臣他們三個,可是知道詳情的,背地裡都笑話韓誌雄長這麼大了還不自由,讓他娘的當孩子似的管著。
所以,父母對自己的好心,在韓誌雄的心中,不感恩卻是越來越反感,對父母是無聲的抗議,對妻子更是張口就罵。妻子要是敢還嘴,抬手就打。
兩口子生氣,韓誌雄的爹娘從來都是打罵自己的兒子,可韓誌雄是變本加厲,看妻子越來越不順眼,非打即罵。
時間一長,村裡人都知道兩口子生氣,可倒是什麼原因,全家人都閉口不談,旁人更是摸不著頭腦。
由此可見,賭博對人的吸引性有多大,拘役半個月也不失為一種禁賭的辦法。
時間稍微一長,韓誌雄又有了新主意,他每天半夜溜出去賭博。反正父母和妻子都不敢聲張,隻要自己溜出去,就能痛快的玩上半夜。
幾個人躲在韓玉臣家空房子的儲藏室裡,由於沒有對外的窗戶,從外麵根本看不出房子裡有人,所以他們每天都玩個通宵,村裡打更的人也看不出來。
韓誌雄的妻子,性格再硬,麵對一根筋的丈夫,也疲心了,為著兒女著想,除了嚴把自家的財政大權,也歇了管丈夫的心思。
隻有韓誌雄的父母,每天還是不錯眼珠的看著,可兒子半夜偷著賭博,就不是老兩口能管得住了。
他妻子把家裡藏錢的地方換了,平時的零花錢也藏了起來,韓誌雄的工資,每次發了,他父母都給要過來,讓兒媳婦保管。
韓玉臣是鐵了心的拉韓誌雄下水,經常故意給韓誌雄放水,韓誌雄每次都是略有小贏,賭癮更大了。
隻要不是輪到自己打更,韓誌雄幾乎每天夜裡都去賭博,他妻子為了家庭的安寧,也不鬨了,不過兩口子形同陌路,很少交流。
韓誌雄得意的對韓玉臣說:“玉臣爺,還是您說的對,老娘們就是欠修理,一天照著三頓打,沒有不怕的。”
夯的倆叔叔勸他:“誌雄,你媳婦性子可是夠硬的,你也彆太過了,要是她想不開,不跟你過了咋辦。”
韓玉臣卻說:“你們都放心吧,打死她也不會離婚,咱村這條件,一年分的錢比縣長一輩子掙的工資都多,她能舍得離婚。
彆說咱們村了,就是彆的村,誰家的媳婦舍得離婚,回娘家沒地沒房,吃住都是問題。
再說了,咱韓屯的男人怕離婚,一年分幾萬元,能養多少個媳婦。誌雄,你前腳離婚,後腳就能娶大閨女。”
這點還真讓韓玉臣說對了,原來在生產隊裡的時候,婦女離了婚,戶口遷回娘家,除了沒有房子,回娘家下地乾活掙工分,起碼能分到口糧,好歹有口吃的。
自從實行生產責任製,婦女的權益確實很難維護,村裡雖然每年都小範圍的調整土地,可離婚的婦女責任田在婆家,耕種不方便。戶口遷回娘家,娘家的村裡很少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