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夯提到退伍兵,他還真的服氣:“這些當兵的個個都是好樣的,以前我在車間裡力氣最大,乾活最猛,可和他們比起來就不行了。”
他的妻子聽了這話,嫌棄的說;“你還真是缺心眼,你今年都四十了,這些退伍兵才多大,和他們比力氣,你能比贏才怪。”
夯的母親說:“十七八力不全,二十七八正當年,三十七八還好過,四十七八不占先。石頭啊,你過了四十就知道了,一年不如一年。”
夯的父親說:“往後咱們就聽韓支書的話,啥閒事也不問,隻管好好的出力乾活。韓支書是個公道人,一碗水端得平展的,誰出力都吃不了虧。”
村裡人有他們這種想法的不少,特彆是韓玉臣他們家,以前是霸道慣了,說話習慣性的壓人一頭,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韓玉臣也不當村乾部了,可是他們家的人,狂傲的性子經常不自覺的就流露了出來。
稍有個不如意,就跟人瞪眼發脾氣。村裡人以前還真沒有跟他們較真,關鍵是他們家的人,性子太狠了,真的動起手來,得吃眼前虧。
自從退伍兵來到村裡,人們就再也不怕他們了,要是他們真敢動手,這些退伍兵肯定能製得住他們。
發生過幾次小爭執,守著這些退伍兵,他們還真的不敢動手,這才知道自家大勢已去,主動撤離提前敗下陣來。
退伍兵來到以後,韓玉臣他們家的人,是真的老實了,再和人起了衝突,也不敢高聲喊叫了,恐怕引起退伍兵的注意。
對此,村裡人都笑著說:“這當老缺的不論到啥時候,都是怕當兵的。咱們村裡人都喜歡和這些解放軍嘮近和,韓玉臣他們家的人,看見解放軍就躲。”
還真是這樣,韓玉臣他們家的男人,在食堂吃飯,都離退伍兵遠遠的。倒是他們家的婦女,對這些當兵的比較熱心。村裡人都猜著,估計是想在這些人裡麵,招上門女婿。
村裡唯一的奇葩,就數韓誌雄了。他可真是個死心眼子,從拘留所出來,一頭紮進自己的房間裡,對妻子兒女不管不問。
他的妻子經過半個月的診治,至今不能下床,知道他今天回家,特意躺在沙發上等他,可他進門連眼皮都沒翻一下,好像沒看到一樣。
孩子們主動和他打招呼,他也代答不理的,悶著頭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再大的孩子父母也掛心,他不去父母的家,當爹娘的主動來看他,就這也沒得他的好臉色。
母親看著衣服肮臟,胡子邋遢,明顯消瘦了的兒子,流著淚心疼的說:“這是在裡麵受了多大的罪啊,才半個月的時間,就瘦了這麼多。”
“沒事,死不了。”
她娘不放心:“你都瘦成這樣了,能叫沒事嗎。你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咱們去醫院找寶景給看看,彆是得了什麼病。”
韓誌雄不耐煩的說:“您們就彆盼著我好,使勁的咒我吧。公安局是啥地方,在裡麵蹲了半個月,能不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