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靈石照發,一個人乾一個月頂得上彆人乾兩個月。
如果忙不過來,便是使用掉一塊靈石,一個月也有三枚靈石的收獲。
就是累點。
當然,沒人想到,蘇行靈力神異,靈雨效力是彆人的三倍。
一個人不僅輕鬆,每月還能純賺四枚靈石。
兩人皆有交好之意,場中頓時一片融融。
忽然,蘇行想到一件事:
“不知那位主持正義的執法堂師兄姓甚名誰,雖不是為我一人。但在下因此受惠,位卑不敢忘恩,若有機會,願登門拜訪道謝。”
李老卻是難得的搖了搖頭,“蘇道友有心,但那位大人本是依宗規行事,懲處不法。卻未留下姓名,隻是托我轉交追繳的贓物罷了。”
蘇行頓了一下,心底有些思量。
聊天中他對李老也有些了解,在宗門也乾了幾十年,資曆頗深,消息還算靈通。他多半是知道那位執法堂弟子的姓名,此時不願說。
很顯然,是那位執法弟子不願意蘇行知道罷了。
至於原因,蘇行推測了一下,大概了然。
調查鐵老一事多半是由韓巧芝安排的,執法堂弟子要的是韓巧芝及其背後關係的人情。
至於他,或許在對方看來,隻是一個“吃軟飯”的罷了。
真不熟。
也不想熟,但也沒必要得罪。
不如隱藏姓名,免得自己打蛇隨棍上,要去攀附對方。
李老多半也是得到對方授意,所以蘇行並未追問,略表遺憾,繼續談論其他。
又過了半個時辰,李老才起身告辭。
蘇行送到門口。
李老好像才想起門口站著的這些靈植夫,看著這些有些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們,說道:
“你們運氣好,我不願深究你們協同鐵衝貪汙欺淩之事。蘇道友心底良善,剛剛也並未與我說你們的壞話,此事就且作罷。”
在場的靈植夫紛紛露出感激之色,朝李老、蘇行恭敬道謝。
為首的李虎此時已經明白蘇行背後有關係在,想與蘇行上去攀些交情,但想到前幾個月自己對蘇行都是比較冷淡。
他孤身當值東山一個月,乾兩個人的活,每日勞累,自己也從無探望。
此時,再厚著臉上去獻醜,反而有可能被對方借勢發難,下不了場。
索性算了,隻要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做好宗門交代的任務,就夠了。
反正,這半輩子,也是這麼過來的。
張二金則站在人群中,看著被眾人簇擁的蘇行。
前幾日,他還有些竊竊自喜,自己來當靈值夫後,主動給各位靈植夫前輩打下手、熱情幫忙,很快融入人群。
不像蘇行,被上級責難、被人群排擠。在東山孤零零的乾著兩個人的活,辛辛苦苦,也沒個人說話、幫忙。
沒想到,這麼快,之前還有些避之不及的眾人,就如同眾星捧月般圍著蘇行。
一個個臉上堆著討好、感激。
唯一不變的是,蘇行,還是一副淡然寧靜的神色。
彆人辱我、敬我,與我何乾,我隻是我。
腦海裡冒出這麼一句話,張二金在大多昂首感激拜謝的人群中低下頭。
這一刻,一向合群的他反而成了不合群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