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我的了。”
無動於衷的看著對方的痛呼,有咒罵、哀求、胡言亂語,蘇行知道,這是劣種玄葵入體帶來的痛苦。
這一切都源自他從‘麥’儲物袋中得到的第三枚玉簡。
玄葵種道之術!
可以讓玄葵種在宿主體內融化,通過控製玄葵爆發來掌握宿主的生死。
並且,還能在對方心中烙印下對自己強烈的某種情感,間接達到影響對方的效果。
這還隻是劣種,據玉簡記載,若是更高級的真種,宿主會完全對施術者言聽計從,失去自我。
蘇行懷疑,當初在自己身上種下的,最起碼是一顆真種。
因為,閆勝芳身上的劣種並不是他種的,他卻依然可以控製其身上玄葵爆發。
半刻鐘後,眼前的嶽篤痛苦的嚎叫聲漸漸變小,頭發被汗水沾濕,黏在臉上。
蘇行手直接放開,嶽篤跌落在地。
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衣服同樣濕透,緊緊的貼在身體上,勾勒出過於碩大的峰巒曲線、平坦的小腹、圓潤的大腿。
平平無奇的臉上還帶著喘息。
但總算是稍微冷靜一些。
她抬頭看了一眼,蒼白的臉上還帶著驚慌,漸漸有些不可置信,然後浮現一股屈辱之色:
“居然是你......”
“你個小人!低賤的靈植夫!除了靠著內門弟子就一無是處的農夫,你怎麼敢的?!”
“快解開我身上的玄葵!”
蘇行身上樹皮漸漸褪去,揭下麵罩,露出有些疲憊但依然豐神俊朗的臉。
略薄的嘴唇輕抿,然後冷冷開口:
“你應該慶幸,站在這裡的人是我。
如果是玄葵教那些人,你會遭遇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蘇行冷眼看著麵前的嶽篤身體一顫,剛剛被玄葵控製後,她居然直接選擇自我了結,可見其對玄葵教的恐懼。
對方一愕後,神色變化,忽然,兩行清淚從慘白的臉上流下:
“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
“我家裡還有幼子在等我。”
看著眼神冷漠無動於衷的蘇行,嶽篤情緒似乎漸漸崩潰,哀求可憐的神色褪去,有些瘋狂的喊道:
“所以呢?!所以你和那些玄葵教人又什麼區彆!”
“你還不是想要控製我!不如讓我死!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我當時用青藤術要把你留給玄葵教人,可是......可是你不是好好的嗎?”
“你是怎麼使用玄葵種道之術的?你......你肯定跟玄葵教有勾結,我要揭發你!”
“啪!”
響亮的一耳光響起。
看著眼前左臉紅腫,被一巴掌打懵,愣愣看著自己的嶽篤。
蘇行淡淡說道;
“我和玄葵教人的區彆就是,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你可以選擇帶著尊嚴去死,若我能熬過此劫,我會拿出你儲物袋中一部分資源留給你的孩子。”
“你也可以選擇在我這個低賤靈植夫的控製下......”
“活著!”
“三息之內,不給答複,默認選死,玄葵自爆。”
“三。”
“二。”
“活!”嶽篤瞳孔放大,仿佛下意識般的喊出了一個字,在蘇行的注視下,無力的垂下頭,仿佛這個字耗儘了身上的全部力氣。
但她又低聲自語,似在跟蘇行解釋,又像在說服自己:
“我要活著,我還有孩子。
你不是玄葵教人,在他們手上不會有生機的。”
“你不是玄葵教人。”喃喃的重複這句話。
然後漸漸平靜下來,慢慢恢複平時不肯正眼看人的狀態,低著頭。
“起來。”蘇行淡淡說道,看了一眼渾身曲線貼服,傲人惹火身材儘顯的嶽篤,眉頭微皺:
“換身衣服。”
失魂落魄的嶽篤聽到這句話,身體一顫,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行。眼睛裡閃過一絲羞怒,但還是閉著眼,慢慢解開道袍的束縛,一對飽滿圓月頓時呼之欲出,白的晃眼。
“?”
蘇行轉過身,“或者你可以用法術烘乾。”
嶽篤這才發現自己誤解蘇行的意思,重新係住半解的衣衫。惱人的低下頭,從儲物袋拿出一張“清身符”,很快渾身恢複清潔。
一直低著的嗪首下傳出聲音。
“我不是真心要害你的,隻是當時,我以為你已經逃不掉了,沒想到你居然......居然掌握了藏經閣二層的草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