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虎目圓睜,掃視蘇行三人與‘真’,想起剛剛眼前的“麥”為那身材豐滿的女人出頭,頓時恍然:
“你不是‘麥’!你是紫玉宗修士假扮的!?”
見蘇行沒有回應,而‘真’依舊輕笑。‘河’眉頭微皺,但居然沒有生怒意,而是漸漸輕捋虎須,哈哈大笑起來:
“好英雄!真豪傑!竟不遜汝同宗幾位內門弟子風采!小子,你是哪位金丹真人座下弟子?可入內門否?”
蘇行看了一眼這假似豪爽的壯漢,淡淡回答道:
“謬讚,不過一靈植夫耳!”
‘河’笑聲一滯,看向臉上笑的更厲害的‘真’,有些惱怒的道:
“他娘的,老子真是倒黴,被你們的人追殺也就算了,宗門還讓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來接引老子,這不是在把老子往地府接引?
小子,你聽我說,放開這破氣泡,我隻宰這狗東西,絕不碰你們一絲一毫,我願立下道誓。”
此道非天道,修士修真,終將要踏上自己的道途。若違背道誓,便是違背自己的本心,因此,立下道誓者,少有反悔之人。
不過,一切都沒有絕對。也有人甘冒著大道受阻的風險違背道誓,或以其他方式繞開背誓之罰的。
蘇行卻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真’身上。
無他,狐狸與虎,但擇一鄰。
無疑選狐耳。
更彆說,這隻“狐狸”還被他暴打過幾次。
剛剛褪去的草木身重新浮現在身上,蘇行毫不猶豫衝到剛剛還合作默契的真麵前,一拳砸下。
這一拳,從‘真’的頭頂,一直貫穿到‘真’的腳底。
竟是打空了!
蘇行眉頭微皺,看著被自己穿體而過後,‘真’原本的實體,如同化作虛魂,隻在原地淡淡笑著看他。
而一旁水晶宮中被困的‘河’仔細看了兩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魂魄!這是你的地魂?哈哈哈哈,魂魄離體,飄蕩如影,不久將散。你小子命不久矣了!哈哈哈!”
‘真’的虛魂看了一眼‘真’,竟不以為意,反而讚同的點點頭,麵帶溫和的笑容坐下:
“河大人所言極是,如今我本體傷重,地魂將散,已是將死之人。之所以還要費力來到此處,正是為大人......”
‘真’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
“......陪葬!”
‘河’臉色一變,麵沉如水,毫無預兆的端起手中骨刀朝麵前的‘真’連砍數十刀。
但這水晶宮薄如蟬翼,卻偏偏將數十道刀光儘數吸收,紋絲不動。
‘河’怒吼著發泄完,才又陰沉著看著身前麵色不變的‘真’說道:
“陪葬,可笑。待我一日後出來,先斬你本體,再遍屠此地泄憤!”
“哦?是嗎?”‘真’淡淡說道:
“我與‘麥’奉命在此接應大人,正是為防紫玉宗追蹤不休,大人想必是用秘術強行遁逃到此處,隻是不知道在後麵追著大人的是紫玉宗哪位內門弟子呢?”
真聽罷,更氣急:“狗日的,老子們替你們拖住紫玉宗修士,你如今卻如此算計我,真是狼心狗肺,必要你受千刀萬剮而死!”
‘真’麵容平淡:“大人說笑,若不是您剖屠孕婦,虐殺紫玉宗弟子,怎會被其追殺不休?而我們,隻不過是您為了擺脫追殺,提前放出的設陣工具罷了。”
“蠢貨!這都是聖子的謀......”‘河’怒吼道,忽然一頓,似覺失言,閉目坐下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