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河’陰沉的看著‘真’,臉上虎須似乎一根根倒豎起來。
‘真’仿佛預料到對方即將暴怒,跟著解釋道:
“‘河’大人軀體被困於此,而屬下正好缺失一魂。分則兩傷,合則兩利!
屬下鬥膽,願請大人地魂,挪舊居而遷新所。大人可因此脫困,而屬下也可免受失魂之苦!”
‘河’臉上的烏雲如將決堤之洪,但忽然想到什麼,神情一滯,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可置信:
“難道是......三魂塑道之法!”
‘真’弓著的身體這才緩緩抬起,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河’,淡淡笑道:
“正是。”
“你小子上次千辛萬苦進玄機窟尋機緣,最後機緣巧合下得的竟是這麼一門邪功!”‘河’的驚訝竟然勝過了憤怒。
連“玄葵教人”都稱之為“邪功”,可見其功法之詭異,難怪‘河’內心驚訝。
‘真’卻笑容不變:
“我要糾正的是,並非機緣巧合,而是屬下費儘心思專門在玄機窟所尋。”
玄機窟乃是玄葵教最神秘的地方,傳說所有玄葵教的信仰根源,那朵祖葵便生長在玄機窟某處。
若為玄葵教立下足夠多的功勳,教中之人可入玄機窟尋一機緣。不過,其中有寶物,亦有危險,彆有洞天,神秘莫測。入內者或一無所獲,或喪失性命,或一步登天,儘皆有之。
‘河’臉色陰沉:
“傳說修習此邪功者,需以一魂為本我,養其餘二魂為他我。讓三魂各成一獨立之體,一體三魂。最後先斬他我後滅本我,借斬三屍之意,蛻出真我,得塑已道!
修此邪功者,體內數魂相衝,不知本我為誰,瘋瘋癲癲,行事怪異。
不過,這與你狗膽說借我地魂何乾!?”
‘真’點點頭,笑道:
“正是!我情急之下練此地魂出體,欲吞鬼相果,成第一道他我。然而謀劃失敗,功虧一簣,反而落得一個地魂將滅的下場。
養他我失敗,在下不如便直接借一現成他我,入我之體,卻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大人眼下被紫玉宗追殺多日,本已是強弩之末,又陷入水晶宮之困,如同籠中之鳥、砧板魚肉,處境已不必我再多言。
在下身受重傷,魂魄缺失,亦已將死之人,鬥膽獻計,隻為利你我二人。
至於成全與否,全在大人,吾不再多言。”
‘河’麵色陰沉,似有回頭看了一眼西北方向,才緊緊盯著‘真’:
“老子淪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你小子算計的?”
‘真’躬身拱手道:
“願陪大人一死以贖。”
緊接著閉上雙目,似乎正準備等待死亡。
‘河’虎目輕輕轉動,沉聲道:
“你可知此術若借本座之地魂,吾入主汝之身體後,以本座境界,當為三魂之主,你有此膽?”
‘真’嗬嗬一笑:
“我為何千辛萬苦尋得此術?三魂衝突,但亦三倍於常人。便若養蠱,以魂為蟲,以身為器。蠱以三蟲為首,魂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