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前眾黑袍人,看見其腿上的玄葵後,大部分都重新消失。
隻留一人將其引至一傳送陣處,待‘河’入陣後,傳送陣開啟,又傳到類似布有傳送陣的地方。
就這麼重複兩三回後。這一次,‘真’剛踏入傳送陣,忽然心生感應,雙目流淚,情難自禁,跪倒在地,大呼:
“吾本體已死!道友......走好!”
“本體已死,他我即生......”
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在痛哭流涕的‘河’耳邊,其臉色一變。感受到原本被他禁錮在靈魂深處的‘真’靈魂忽然脫困而出,其瞪目怒吼,帶著一絲慌亂道:
“豎子!你是如何脫困的?”
下一秒,其還帶著淚水的猙獰的麵容恢複平靜,嘴角漸漸勾起:
“大人此言荒謬,即是我之身體,我如何能被困於其中。”
然而,熟悉的溫和笑容還未完全出現,其臉上複又猙獰:
“早知你這奸人謀劃本座,便不懷好意!恨本體不查!老子現在就吞了你!”
但是,其臉色又倏忽平靜,溫和笑道:
“錯也!錯也!哪有什麼本體,向來隻有我與我!”
此話言完,一股來自三魂塑道的束縛漸漸捆住‘河’的靈魂,讓他本能輕易壓製‘真’的靈魂強度驟減。
‘河’頓時有所悟,他靈魂已成地魂入‘真’體內,二者現在皆修三魂塑道之法。至於誰能成主魂,在於對三魂塑道的領悟之深淺。眼下他還念著本體,已輸一籌。頓時‘真’臉上浮現焦躁:
“不!我不是本座!我不是我!我是河!不,我是真,我是.....我是誰?”
然而,其臉上漸漸浮現迷茫之色。
中間夾雜著真溫和詭異的笑容,就這麼消失在傳送陣中。
......
‘真’走出傳送陣,嘴中偶爾傳出瘋癲迷茫的話語,但臉色一直掛著熟悉的溫和笑容。他勝在對三魂塑道的理解,而‘河’勝在靈魂的強度。
在對方理解自己已成他我之前,他都能暫時壓製住對方的靈魂意識。
傳送陣外,卻不是另一處傳送陣。而是一處寬廣平坦的黑色闊地,天上無日,但不知何處傳來微光,影影綽綽,隻能看見闊地邊緣似乎垂著一些大片的黑色半透明帷幕。
身前,一個黑袍人正侍立在側,見到到,竟未讓他亮出玄葵,隻是引他向黑色闊地中心走去。
路上,零零散散有一些黑袍修士,不過不同於身前引路之人用兜帽蓋住腦袋,這些修士都各有風範,隻是麵色頗冷。
似乎有些人認識真,表情略有變化,見他隻一人歸來,不少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久,真一人來到前方一處高台之前,緩緩跪下,五體貼地,體內的‘河’靈魂似乎也感受到什麼,沒有再出聲搗亂。
高台上,傳來兩聲輕輕的咳嗽,接著一個頗為年輕但稍顯氣力虛弱的男性嗓音,對著下方跪著的單獨身影輕輕說道:
“你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