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威勢天成,竟仿若實質,已不是單純是某種氣質。
更像是修煉了某種皇道功法,亦或是身懷特殊寶體,不自覺泄露的氣息,竟已能對修士產生如此影響,讓人心中敬畏。
當下心中更不敢得罪,陰鷙的臉上難得露出有些僵硬的笑顏,說道:
“在下執法堂內門弟子肖河,見過高道。不知煙寒峰此番前來刑善峰,是為何事?”
韓巧芝微微點頭,氣質清冷:“我隻為一事,刑善峰昨日所囚之人。”
肖河微微思索一下,有些遲疑道:
“昨日隻有三人被下獄,名字似乎是閆勝芳、嶽篤、蘇行,可是這幾人?”
心中卻有些不信,這三人頂多就閆勝芳有一個丹草堂二階藥師的叔叔,能配讓煙寒峰親自前來?
然而,韓巧芝卻輕輕點頭:“就是這三人。”
肖河頓時心中震驚,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那昨日明明是等階最低,卻隱隱是二女之首的那名英俊淡然男子。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是我走眼了?
但是,這三人可是涉及到石寶村之事,想起李長老和自己說的話。肖河沉思一陣,說道:
“高道欲提這三人?不知否可能有煙寒峰諭令。”
俏寒頓時冷聲道:
“我家主人代表煙寒峰前來,哪裡還需要什麼諭令?即使其有罪,我煙寒峰既已出麵,此時亦該轉由我們煙寒峰審之!”
肖河頓時遲疑起來,不答應則得罪煙寒峰,答應則得罪李長老。
正當他遲疑時,一道有些老邁傲然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
“沒有諭令,區區練氣,也敢代表煙寒峰?”
一道紫袍老者從身後樓宇內走了出來,尖下巴,高鼻梁,麵色帶著幾分凶厲,正是執法堂李長老。
肖河頓時送了一口氣,諸弟子頓時見禮。
李長老趾高氣揚的走到眾人之前,掃過如同神女的韓巧芝,以及麵有薄怒的俏寒,冷哼一聲:
“還請回吧!等取了真人諭令,再來我執法堂提人吧。”
俏寒頓時氣的發抖,指著李長老,麵色通紅,但一時說不出話。
韓巧芝似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場中之人,此時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此時卻淡淡出聲:
“我既然已經言明代表煙寒而來,汝卻仍討要諭令,難道竟敢辱我煙寒峰至此嗎?”
這句輕輕的話,卻仿佛帶著無儘的重量,壓在所有執法堂弟子的心頭。
眾弟子皆心頭沉重,仿佛看到了金丹真人高高在上的冷漠眼神,連肖河額頭都流下一滴冷汗。
這位女子到底是誰,竟敢說出如此鋒銳的話,她竟真的能代表煙寒峰到這個地步?
李長老一時也有些色變,縱使他再跋扈,此話他又怎麼敢接。
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但看著周圍弟子眼神全在自己這處,今日若低頭,自己的麵子不是全被看輕去了,忽然靈機一動,嗬嗬回道:
“小友勿怒,吾隻是好奇,那三人能得煙寒峰如此看重?不知道與你煙寒峰是何關係?”
俏寒頓時呆住,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