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我如何助紂為虐,不辨是非。”
林封冷峻道:
“還容得你胡言,吃我一掌。”
朱長老卻皺眉阻止:
“稍等。”
見林封不解,他解釋道:
“此人多半是禍到臨頭,裝瘋賣傻,想把水攪渾。日後靠著身後關係,隻裝作不清楚緣由,想撇清此事乾係。
量他此時逃不出此地,卻容我與其對質幾句。”
看見林封暫時收手,朱長老對蘇行說道:
“那嶽篤對同門出手,又侮辱嚴長毅等建功者,我宗中弟子不忿,便要拿她去執法堂,有何不可?你為何百般阻攔?
此事,眾多弟子皆為見證,鐵證如山。”
聞言,眾多被蘇行震懾到的弟子漸漸才敢出聲,有人助威。
而原本雙頰紅腫,眼神渙散,嘴角血流不止的尤芹忽然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尖叫道:
“長老!林師兄!你們替我做主啊!本來就是這嶽篤侮辱嚴長毅師兄等人在先,傷人在後,我隻是仗義行事啊!”
蘇行撇了尤芹一眼,對方尖叫聲刹那間頓住,似是對蘇行已經怕到骨子裡了。
朱長老看著淒慘的尤芹,也麵露一絲不忍,出聲讓人去醫治對方。有幾名弟子看了一眼蘇行,才緩緩朝尤芹靠近。
蘇行卻看向朱長老:
“嶽篤傷的誰?”
有弟子不忿的出聲:“她先傷的尤師姐!在場眾人皆可作證。”
蘇行先是哦了一聲,然後問道:
“那為何我來時,隻見嶽篤渾身重傷,而尤芹......在我出手之前,身上卻毫發無傷呢?”
這名弟子頓時有些支支吾吾,當時眾人隻看見尤芹率先倒在地上,具體情況確實沒注意。
林封卻皺眉出聲道:
“現在糾纏此事有何益處?眾弟子隻因她侮辱嚴長毅、何清等人,才要拿她去執法堂審問,又有何問題?”
場中弟子聞言皆點頭。
蘇行卻淡淡笑了笑:
“嗬嗬,確實,在石寶村之變的氛圍之下,嶽篤不巧的又因兩峰共訪執法堂之事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情緒隻要一被挑撥起來,便如同原野上的野火失去了控製。至於她侮辱嚴長毅、何清等人,是否為真,也沒人在意,因為......此時也沒人能驗證為假。
更因為,其不過是一個區區一階藥師、喪夫的寡婦,性格怪異,在峰中向來不討人喜。”
蘇行居然笑了笑,這聲輕笑忽然讓林封、尤芹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林封頓時冷聲道:
“豎子,還妄圖扭曲事實嗎?”
蘇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儲物袋中,還有一枚竹葉在,所以即使麵對兩位築基,他也一直有底氣在。
眾目睽睽之下,蘇行忽然從儲物袋掏出一物。
陽光下,一道似金似玉的令牌熠熠發光,上麵刻著三個大字:
‘嚴長毅’!
場中所有人,忽然一靜!
在這股詭異的氣氛中,隻聽蘇行淡淡說道:
“不好意思,剛剛忘記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