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若是讓那巨象再靠近一些,說不定我們便又危險了。你撤退的命令並沒有錯。”
他隻當是洪儘帶隊下,死了一名弟子,有些自責,出聲安慰。
洪儘搖搖頭,卻並沒有再解釋。
胡有翼確實可怕,配得雙靈修士和真我宗魔門的身份。可以說,在這照影河中,論單挑,可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而且無論是一開始用巨象奔襲配恐懼之音埋下畏懼的種子,還是以雷霆手段殺死一人,並不急不緩的展示奪取玉痕的詭異手段。
最後徹底引爆了混亂。
對方無疑是算計人心、把握戰機的高手,但偏偏是如此恰到好處、又環環相扣的手段。
讓洪儘有一種對方似乎在用精細的算計掩蓋實際自身窘迫的感覺。
畢竟,如果你是一位大財主,你一般不會跟商販計較兩個銅板的利益。
不過,無論如何,對方能控製月枯死象是真,在人心儘散的情況下,洪儘並不覺得自己選擇撤退有問題。
“呼!”邁入玉照區,暖光照射,一位弟子頓時放鬆下來:“終於安全了。”
出去時候七位,中途遇兩人,回來的時候又隻剩六人,有一位弟子的屍體永遠留在了荒野。這麼一想,眾人不免有些唏噓。
就在這時,細眉柳腰、氣質溫婉的薑望離帶著幾人走了過來,望向洪儘等人,秀美帶著一絲憂色,說道:
“兮兮師妹這是怎麼了,還好嗎?”
等嶽篤點了點頭,解釋後。薑望離才收回目光,神色中的擔憂才輕了一絲:
“兮兮師妹沒事就好,陳師弟身亡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洪師兄,你不要自責,那真我宗魔道的強大,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眼下,唯有靠著玉照區的屏障,堅持等來宗門的支援才行。”
洪儘眉頭微皺,看著薑望離身後弟子眼中的憂色,明白是先逃回來的蒯容等人已經將情況告知了眾人。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剛剛就是蒯容率先逃跑,亂了士氣。他壓抑著怒意問道:
“蒯容人呢?算了,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我主動繼續組織一些弟子,作為先鋒,去探查對方更詳細的情況。”
“洪師兄,你帶隊出去,已經有弟子因此犧牲了,難道你打算送更多弟子去死嗎?
要知道,那魔道手中可是有那枚碎玉,不停的收集著我們身的玉痕,必有大用,他巴不得我們出去。
眼下,隻有依靠玉照區死守,等待事情出現轉機,才是解決辦法。”
蒯容帶著幾人從旁邊走了出來,神情早已不複剛剛逃跑時的狼狽,好整以暇的看著幾人。
他是練氣圓滿,又是藏經閣所屬弟子的領隊,頗有威望。
“蒯容!”胡有翼身邊,陳昂臉色湧出怒意:
“你兩次臨危逃跑,現在還有臉指責洪師兄?!”
“你!”蒯容臉色一陣青白,眼神陰沉的開口:
“我逃跑?若不是你和那魔道交好,引狼入室,會白白犧牲這麼多弟子?
若是剛剛聽我的,先回玉照區,陳師弟會白白身死嗎?!
我是象望月下的幸存者,親眼見過那可怕的天災。剛剛,隻是那胡有翼,便把我們逼成那樣,你們還要去送死資敵?
我看,得先把你這個有內奸之嫌的人拿下!”
“你”陳昂臉浮現怒色,直線朝蒯容走去。
“夠了!”
忽然,有人出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