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板的鞋帶細而緊實,大娘鞋上的鞋帶是寬而鬆.”
最前麵的幾人也說:“真的,細看相差好多,怕不是從這店裡買的鞋.”
圍在外麵的人議論紛紛:
“這怕是找錯地方了”
“難說,說不定就是故意訛錢,不過要訛錢也不做精細點,漏洞百出”
“不是說人老成精嗎?這老太太怕是傻的吧,這局也太粗糙了”。
“話說一雙棉鞋二百文也太貴了,彆人的才買十幾二十幾的.”
“沒聽剛才那人說嗎?鞋麵和裡襯都是好布料,而且這鞋看上去真好看”
“還好穿,我姐夫給我姐買一雙回去,被我姐罵了,沒想到我姐一穿,哎,簡直不能再舒服了,走碎石上也不咯腳,我今天特意從東城過來買的”
.......
周圍的言論今老太太和三個婦女臉色越來越難看.
老太太埂著脖子說:“你店裡的鞋又不是都一樣,我的鞋就是從這買的,黑心肝的賠我銀子.”
葉德武笑了笑:“老太太,我不想和你們花太多時間扯來扯去,我兄弟幫忙叫官府的人來了,一會我們去衙門分辨分辨,該我賠的我絕對不賴賬,不該我的一文我也不會出.”
那老太太聽說報官了,身子一軟,差點站不住,三個婦女也發抖了,老太太強撐著身體,朝葉德武叫嚷:“黑心肝的,我不叫你賠錢了”。
話說完,打算溜走,葉德武臉上依然帶笑:“老太太,由不得你了,現在是我要跟你算帳,你來誣陷我,影響我生意,總要給我一個交待。”
看熱鬨的人聽說報官了,都嚇一跳,散開去,老太太和三個婦女想趁機溜走,沒走出兩步,被三個壯年人攔住去路,葉德正衝老太太笑:“老太太,急什麼,你還沒給我二哥交待呢.”
蘇景柏痞裡痞氣地說:“老太太剛才罵人時很威武,我還想聽聽.”
劉新煜長大後和小時一樣,斯斯文文的,微笑著說:“柏表哥,你的愛好真是與眾不同”
四個女人打著哆嗦,餘光中看兩個衙役朝這邊走過來,癱坐地上。
中午吃飯時,蘇葉見到了傅家兄弟,兩人白析的皮膚變古銅色,蘇葉:太誇張了,這是天天在太陽底下曬的吧?
臉上都長出些肉,笑起來由內向外,謝母和蘇葉見了,替他們開心.
謝衛遠白天忙著收稻,何氏晚上才有時間和他說農忙後大嫂把做鞋那塊推給她管的事,謝衛遠聽完了笑道:
“這不挺好嘛,木鞋底那裡我跟著,布料大哥負責,你隻要安排人乾活,現在不是捋順了嘛,你照著大嫂做便是,芬兒以後是大管事”。
何芬打他一下:“哪裡好,來做工的人都比我大,我哪能管得過去,而且大嫂為什麼讓給我管。”
謝衛遠逗著懷裡的女兒說:“不是讓給你,而是甩給你,大嫂那人討厭瑣事,大哥心疼她管家的同時還要給家裡掙錢,二嫂懷了孩子不方便管,你來管那一塊挺好啊,家裡大嫂在,你不用擔心來乾活的人作妖。”
他朝女兒說:“小婧兒,娘親以後是能乾的大管事了.”
何氏好奇問:“娘也是這麼說,怎麼,大嫂令她們那麼害怕?”,她是弟媳婦,對操持過她夫妻倆婚禮的長嫂有著天然敬畏很正常,外麵的人為什麼怕她。
謝衛華摸摸鼻子:“說不清為什麼,大嫂也從來沒對我們做過什麼,但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對她是又害怕又崇拜,至於那些婦女,聽過大嫂的事跡,心裡有顧忌吧”。
何芬成親後沒多久便隨丈夫住城裡,懷孕,生小孩,回來這段時間,在村裡也沒交到很要好的小媳婦,對大嫂了解得不多,隻知她箭術好,寫的話本特彆好看。
於是她問:“大嫂有什麼事跡?”
謝衛笑了笑:“大嫂的大姐分家後,有一次卉姐被兩個妯娌合夥欺負,大嫂第二天知道了,去把兩人揍了,揍完了扔下養傷銀子揚長而去,兩人躺床上養傷一個月.”
何芬瞪大眼睛,謝衛華又說道:“家裡的果園開始開荒時,有一人來乾活,不好好乾,天天如此,大哥隻發給一半的工錢,他娘和媳婦來咱家撒潑,也被大嫂收拾得服服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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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芬大開眼界,心下羨慕,羨慕大嫂的恣意,又有點莫名興奮,她改變主意,不讓相公去把活兒推了,她覺得自己能行!
事實上她叫謝衛遠去推掉活,謝衛遠也不會去,大哥在他人生中不僅僅是大哥,還充當著父親的角色,他不敢也不想去推掉,至於妻子......不行也得行,大嫂不會子下就放下事,會給她適應的時間,一個過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