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這家書店還真讓他挑出了兩套難度極高的題。
兩人抱著一摞書,去結賬。
“星辭,我現在特彆想快點到月考,看看你到底能考出多少分。”
楚星辭一沾到學習的事,就處處透著一股學霸的氣息。
但學霸不都是夜夜挑燈苦讀嗎?
楚星辭陪著他逃課打遊戲也就算了,現在還打算開辟副業,當個up主,哪有學霸的樣子嘛。
沈浪現在就是好奇,非常好奇,月考楚星辭到底能考出什麼樣的成績。
“彆急,到時候讓你看個夠。”
兩人到了收銀台結賬。
老板接過兩摞書,一看最上麵的兩本題,立刻笑道:“同□□氣不錯啊,一挑就挑中了我們店裡最難的兩套題。我可給你提個醒啊,不知道多少高三學生買了這兩套,最後哭著回來退貨的。”
“哭?”沈浪稀奇。
作為一個學渣,他完全理解不了那些學霸的世界,還能被幾道題給難哭了?
老板信誓旦旦:“你彆不信,這套題在我們書店待遇超群,其他書做過就就不能退了,但這兩套,隻要你有一道題沒做出來,就能退。”
“不過小同學你考慮考慮,錢花了可以退,但可彆讓這套題在你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老板以為這麼一說,楚星辭多少有點猶豫。
結果話音剛落,他就看見楚星辭雙眼亮了起來,非但沒被他嚇到,反而興奮激動得不行。
“不用考慮,我買了。”
老板樂了:“行,給你結賬。再多說一句,這題沒答案,就我手裡有一份,你要全做出來了,到我這對答案,正確率達到百分之八十,以後我這整個店裡的書,你隨便拿,免費。”
“老板,記住您說的話啊。”
“就怕你到時候哭著找我退錢啊。”
付了帳,兩人出門。
沈浪提醒道:“再去買個手機支架把,不管是做直播還是做視頻,這些東西都少不了。相機,收音設備什麼的等你有了起色在買,現在一個手機就夠了。”
沈浪話音剛落,就迎麵對上了班裡的小眼鏡和一個陌生同學。
小眼鏡趙尹航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倆,見到他倆懷裡的書,那眼神瞬間變成了嘲笑,隔著眼鏡都藏不住。
幾人沒有說話,擦肩而過。
沈浪皺眉,很不滿:“他剛才那什麼眼神?我這個學渣不配逛書店?這個趙尹航,從來不跟咱們F班的學生接觸,隻跟一班的玩,剛才跟他一塊的那個就是一班的,也不知道自以為是的什麼勁兒。”
“他愛怎麼樣,跟咱們無關,走了,這附近沒賣手機支架的,先回宿舍放了書,打車去購物廣場。”
兩人把剛才的插曲拋到腦後。
另一頭,沈浪和楚星辭剛走遠,趙尹航就跟身邊的朋友嘲諷:“那個楚星辭你見了沒?真他媽蠢,題都不會買,高一生竟然買高三試題,還是最難的那兩本,說出去不怕讓人笑掉大牙。那題可沒有答案,我看他做不出來抄什麼。”
“楚星辭?就是第一節課就作弊的那個?”朋友是一班的,聽班主任宋莉說了好幾次這件事,對楚星辭的印象僅停留在作弊上。
“可不是,聽見剛才沈浪的話了沒,楚星辭竟然還想做直播?他會什麼?直播賣臉嗎?估計還做著一夜爆紅的白日夢呢。笑死我了。”
朋友附和:“F班那些什麼都不會的學渣,除了仗著家裡作威作福,也就隻能走這些歪門邪道了。”
他們一班的大部分學生對F班都沒有什麼好感,一群隻會投胎的二世祖罷了,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他們心裡看不上,但F班的學生們卻是不好惹,他們也不太敢表現出來。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嘲諷F班的點,男生掏出手機,把今天看到的事發到了一班學生群。
學生群裡此時正熱鬨著。
楚文遲在群裡發了幾張家裡的照片。
楚家得花園洋房建於民國時期,內裡的景致裝飾,都有民國時期的韻味。
他的臥室又是除了楚父和楚奶奶之外,最好的一個房間,采光好視野好,還有一個大陽台。
從這裡拍出來的照片,不用加濾鏡,那質感布局,美的都像是電影畫麵。
照片一出現在群裡,學生們全都羨慕嫉妒開了。
一班也有些家境不錯的學生,家裡住彆墅。
但這年頭,有點錢的不都住彆墅,有什麼好稀奇的。
偏偏是這種曆史遺留下來的,極富文化底蘊的花園洋房,一看就是民國時期社會名流的居所,現在有錢都買不到的地方。
班裡的學生有錢的沒錢的,一時間全都羨慕不已,聊天界麵充斥著讚美羨慕拍馬屁的話。
楚文遲洋洋得意,發了一條信息:【大家要是喜歡的話,周末可以來我家玩。】
群裡瞬間炸了鍋。
【這種房子很多都是文物,想花錢都進不去的地方,楚文遲你真的太好了。】
【真的可以去嗎?會不會不方便?】
楚文遲發了個笑臉:【當然不會,我和大伯住一起,不過他周末也很忙,不怎麼回家,不會打擾到他的。】
眾所周知,楚文遲的大伯是觀海酒店的楚董。
這句話一出來,好多家境不錯的學生,沒準備去他家的學生也心動了。
群裡正熱鬨著,和趙尹航一起逛書店的男生,把剛才遇見楚星辭的事情發到了群裡。
一部分學生立刻開啟了對F班學生的嘲諷。
楚文遲盯著男生的發言,笑了。
他正愁最近沒有抹黑楚星辭的機會,結果機會就親自送到他手裡了。
他撥通楚父的電話,結果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一連撥了兩次,都是這樣。
楚文遲正疑惑呢,結果房門突然被推開,一群人湧了進來,開始搬他臥室的東西。
“你們乾什麼?”楚文遲端出少爺架子,怒喝。
那群人去像聽不見一樣,自顧自把臥室裡他的衣服書本往外搬。
“誰準你們動我東西的?”楚文遲茫然且憤怒。
但,沒人搭理他。
門口走進一個穿著燕尾服的外國男人,金發藍眼,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語調不緩不急:“注意,不要把房間裡原有的家具搬走。”
楚文遲瞪著眼上前質問:“你什麼人?”
男人轉頭,目光平淡地看向他,優雅道:“表少爺您好,我是楚先生雇傭的管家,從今天開始,我負責這個家裡的衣食住行,一切事務。”
“那你趕緊讓這些人滾蛋,弄壞了我的東西,你這個管家也得給我滾蛋。”
管家輕輕蹙眉,搖了搖頭:“我終於知道楚先生為什麼要雇傭我了,有您這樣的親戚,簡直是這個世上最糟糕的事情。”
“我覺得您需要明確一些問題。”
“首先,您沒有資格命令我。”
“其次,您要明白,在這個家,您隻是客人。”
“最後,作為客人,您沒有資格住在這間臥室。”
聞言,楚文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懵到一句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