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家庭主婦,還攤上一個不問她要錢就算好的賭鬼老公,所有的金錢來源都是楚父。
楚父大方,她管家的時候錢上麵的事隻有多給的。
但多出來的那點夠做什麼?兩個孩子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消費水平怎麼低的了。
她隻能作假帳,找各種借口從楚父手裡拿錢,因此,幾人活得也算是滋潤,她手裡也攢了一些錢。
但攢的積蓄早在開學的時候,給楚文遲買了禮服和手表。花錢的時候她沒有一絲顧慮,想著反正有各種名目可以從楚父兜裡掏錢。
結果,誰知道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管家權被剝奪,她去哪裡弄錢。
楚父這一招,打的她措手不及,連一絲準備都沒有。
現在她手頭剩下的那點錢,可能都不夠維持三人一個月的開銷。
宋荷當著管家的麵什麼也沒說,強行勒令兄妹倆住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房間內空蕩蕩的,隻有衣櫃和床,采光更是隻有斜上角的一扇小窗,逼仄又昏暗。
兄妹倆根本受不了這樣的環境,都吵著要走。
宋荷什麼都沒說,直接把銀行卡扔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查餘額。
兄妹倆看到她甩銀行卡的這個動作,就已經惴惴不安了。
等給銀行打了電話,得知裡麵的存款隻有幾萬塊的時候,兩人徹底崩潰了。
他們這才徹徹底底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楚文靜瞬間就哭了出來。
楚文遲也是要哭不哭的,試探道:“媽,咱們還可以找奶奶要錢。”
“你奶奶?嗬。”宋荷冷笑。
老太婆從那個物價極低的年代過來,手裡有幾萬塊錢都覺得了不得的厲害。
她諷刺:“你奶奶手裡的錢有沒有我多都說不準。”
楚文遲癱坐在床上,徹底絕望了。
沒有錢,他拿什麼買衣服?拿什麼交朋友?拿什麼在外麵維護他楚大少爺的麵子?
手機消息提示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楚文遲打開一看,是班裡好幾個學生私聊他,商量什麼時間來他家參觀。
就他現在住的這破敗簡陋的地下室,讓那些人來參觀?
他不敢想象那些人看見這一幕會是什麼反應。
絕對不能讓人看見他這麼狼狽的一幕。
楚文遲點開群,忍著恥辱,打字:【抱歉,周末有事,沒辦法邀請你們來我家了。下次再安排時間吧。】
他這條消息一發出,聊的熱火朝天的群瞬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方才還高興激動的學生們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幾個脾氣不好看見他發的內容,當場就噴臟話了。
群裡的學生心有靈犀,全都默契地沒有在群裡說話,晾著他。
群裡隻剩那條消息,尷尬的擺在聊天界麵上。
楚文遲無法忍受這麼大的屈辱,飛快退出了。
他佝僂著腰坐在床上,似乎被這一連串變故打擊地連挺直脊背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埋頭,難過地顫抖。
過去十年裡,他學習好,懂事禮貌會討大人歡心,奶奶偏心他,楚父也經常稱讚他,身邊朋友一大堆。
他覺得自己比楚星辭
強一百倍,隨便哪一點拎出來都能把楚星辭比到泥裡。
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引以為豪的這些玩意屁都不是。
楚父心裡,楚星辭再糟糕也是他兒子,他再優秀,也僅僅是個外人。
這麼簡單的道理,在這個畸形的家庭中生活了十年的他,到現在才明白。
宋荷心疼地抱著兒子:“文遲,你看著媽媽。”
楚文遲抬頭,眼裡含著屈辱不甘的淚。
憑什麼楚星辭生來就擁有一切,有楚父這樣有錢的爹?
他卻隻能攤上個賭鬼老子,好不容易擁有了一點點富貴,結果眨眼間就煙消雲散。
宋荷心疼地眼眶都紅了,聲音堅定道:“兒子,你知道為什麼你大伯沒有徹底趕咱們走嗎?”
“為什麼?”楚文遲哽咽不解。
“因為他還沒有徹底對你失望。再想得長遠一些,楚星辭是個廢物,什麼都不會。他那樣的成績,那樣的性子,你大伯不會放心把楚家的生意交到他手裡,公司被他接手那就隻有破產的後果。”
楚文遲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而你,你比楚星辭優秀,學習上甩他幾條街。隻要你一直優秀下去,讓你大伯看到你的價值,你總會在楚家的公司有一席之地。”
“隻要咱們現在安安分分,不要再挑戰你大伯的底線,甚至試圖和楚星辭緩和關係,那你未來一定會在楚家的公司有一席之地。”
“跟楚星辭緩和關係?”楚文遲恨不得楚星辭現在立刻暴斃,怎麼可能做到跟他緩和關係?
“忍字頭上一把刀。?舊時光@文學?(請來原站@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宋荷苦口婆心,“為了長遠利益,你必須這樣做。”
楚文遲咬了咬牙,橫下心:“媽,我知道了,楚星辭那邊我會試著接觸。學校馬上就要月考了,我這次一定會拿個好成績。”
“還有,月考之後,有一場高中數學聯賽,我會報名參加,讓大伯徹底看清我和楚星辭之間的差距。”
他入校排名年級第二,第一名是程嘉寧。
他沒有信心比過程嘉寧,但碾壓楚星辭,幾乎是輕鬆地不能再輕鬆的事了。
至於高中數學聯賽,那更是全國性的比賽,英材隻有十個名額,楚星辭怕是連這個比賽都不知道。
在其他方麵,他沒法和楚星辭比,但在學習方麵,他能碾壓楚星辭。
作者有話要說:高考狀元楚星辭:講個笑話,有人要在學習上碾壓我。
馬上月考,月考一完,極品一家徹底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