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楚星辭在衛生間的時候,他高聲問道:“衛生間有沒有沐浴露?”
楚星辭剛洗漱完,臉上的水還沒有擦乾,濕漉漉的,聽見顧恒說話,就探出腦袋,問:“有,怎麼了?”
顧恒看了眼他滴著水珠的下巴,道:“我洗個澡。”
“你傷口不能沾水。”
“沒事,我小心點就行了。”說著,顧恒就下了床,但下床的姿勢卻古怪極了,像是半條腿失去知覺似的。
昨天才被賣慘騙了的楚星辭警惕心很強,眼睛一咪,沉聲問:“怎麼?今天傷口轉移到腿上了?”
顧恒立刻解釋:“不是,坐久了,腿麻。”
然後便扶著牆,準備一瘸一拐進衛生間。
理由夠充足,顧恒也沒有刻意賣慘,楚星辭放下了警惕心,然後心軟了。
“我幫你吧。”說著,他兩下擦乾淨臉上的水珠,走了過來。
剛一伸手,顧恒整個人就壓到了他身上,楚星辭一下沒撐住,差點摔倒。
他疑惑地看過去,隻見顧恒一本正經:“兩條腿都麻了,辛苦你了。”
楚星辭無奈,隻能拖著一百大幾斤的人往衛生間走。
兩人的姿勢親密的要死,顧恒像是沒骨頭似的,整個人都掛到了楚星辭身上了,黏糊的不行。
保持這個動作,顧恒偷偷看了楚星辭一眼,發現楚星辭正在笑。
他本就是笑起來耀眼又好看的長相,近距離之下,他的笑容殺傷力更是翻倍,惹得顧恒心癢癢。
“笑什麼?”
楚星辭笑意不減,眸色淺淡的眼睛望了過來,笑道:“感覺我像是在照顧半身不遂的老父親。”
老父親?
誰他媽要做你的老父親!!!
顧恒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既然這樣,就彆怪我開大了。
兩人艱難地走進了衛生間。
顧恒靠在了洗手池上,楚星辭轉身調水溫,一邊調一邊道:“你這又是腿麻,又是傷口,浴室滑,太危險,我幫你洗。”
“真的?我一個人也可以。”顧恒語調不明。
楚星辭立馬拒絕:“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
話落,他調好了水溫,轉頭:“可以洗”
話說一半,楚星辭被眼前的一幕嚇懵了。
他就調個水溫的時間,顧恒已經把衣服脫完了,衣服褲子,一件不落。
少年肌肉勻稱,線條流暢的身體就這麼出現在他眼前,堪稱性感,活色生香。
楚星辭大腦嗡地一聲,宕機了。
好像過了很久,又像是隻有一秒,死機的大腦重新開始運作,他聽見了顧恒的聲音:“楚哥,快點啊,不是要幫我洗澡嗎?”
楚星辭腦瓜子嗡嗡的,反應遲鈍,磕磕絆絆道:“啊?洗,洗澡,你脫衣服我給你洗。”
顧恒被他呆呆傻傻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
他上前捏了把楚星辭的臉:“怎麼了?臉都紅了。”
楚星辭下意識扭頭,鏡子中的自己臉紅地快要滴血了,連耳朵尖尖,纖細地脖頸都紅透了,整個人像一隻被煮熟的蝦一樣。
他被鏡中的自己嚇到了。
我臉怎麼會紅成這樣?
顧恒身材也太好了吧?
媽呀,上次光顧著心疼了,忘了看身材。
這麼好的身材,要不要摸
艸,我在想什麼?
楚星辭急忙回神,心虛緊張,語無倫次道:“你已經脫衣服了啊,我都沒看見,過來坐下,我幫你洗。”
顧恒順從地不得了,坐到了凳子上,等著楚星辭給他洗澡。
而楚星辭,捏著浴花,擠好沐浴露,半天不敢下手。
直到顧恒故意調笑地催了一句,他才牙一咬,心一橫,上了手。
上手之後才發現,顧恒的肌肉可真他媽硬實,摸起來可真他媽舒服。
帶著這樣的念頭,楚星辭洗了沒兩下,整個人就已經燙地快冒煙了。
顧恒還在騷,帶著笑意的聲音一刻不停:“楚哥,我身材好不好?”
“楚哥你臉怎麼又紅了?”
“楚哥,你怎麼光洗背,不洗腹肌啊?”
“楚哥,你也脫了,咱倆比比唄。”
臊地楚星辭大腦頻頻宕機,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楚星辭:招架不住,告辭。
他扔了浴花,落荒而逃。
人走了,顧恒也不失落,反而像是吃了二斤糖一樣,臉上笑又甜又騷,然後摸摸鼻子,自己洗開了,絲毫沒有剛才半身不遂,不敢沾水的樣子。
楚星辭離開浴室,衝回了側間。
滿腦子隻剩下了兩個字:瘋了!
剛才在浴室,他怎麼會有那種想法?為什麼會害羞?
兩個男的,他害羞個鬼啊。
楚星辭心裡焦躁煎熬疑惑,身上更是熱的難受,甚至還出了汗。
想不通思緒,煩躁的他鴕鳥一樣,一頭紮進了枕頭裡麵。
浴室的場景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他腦海裡,怎麼都驅趕不走。
到最後,楚星辭帶著滿腦子的少兒不宜,迷迷糊糊,睡著了。
剛遭遇那麼刺激的事情,帶著心事睡覺,夢裡自然也不得安寧。
昏昏沉沉,不知道幾點,楚星辭猛然從夢中驚醒,從床上坐起,帶著一頭熱汗,大口喘氣。
他的床上汗濕了一片,而更加難以啟齒的是兩腿之間,那裡一片粘膩。
他,竟然夢見,自己跟顧恒做那樣的事情。
我竟然做了這種夢?
顧恒把他當兄弟,而他呢?他竟然背著兄弟
他還是人嗎?
最可怕的是,他在醒來之後,甚至還在意猶未儘地回味那場夢。
瘋了?
簡直禽獸不如!!!!!
楚星辭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