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的痕跡,沒個一兩年不會那麼粗糙?
“已經五六年了吧。”文瑜歎息,“這裡生活很安靜,孩子們也需要我,我很喜歡。”
自從自己的愛人離開後,文瑜就變得瘋魔起來。直到後麵失手傷了季容,她才一陣子後怕。從季家出來後,獨自過了一段時間,晃晃悠悠來到了這裡。
許知知心口一陣胸悶,“季容也需要你。”
雖然季容不說,可是誰會希望自己從小無父無母?
文瑜微怔,隨即又緩緩道,“他有季家,有爺爺。他擁有的,已經很多了。”
許知知緊緊咬著唇,為季容感覺到不公。
她能對任何人溫柔,唯獨對季容不會。
“那為什麼還時不時回來?”許知知寧願文瑜永遠不要回來,她回來一次,就像是硬生生地揭開季容的傷疤一次。
這回,文瑜很久沒有回答。
直到她們往回走,快到院子了,文瑜才開口,“醫生曾經說過,他活不長。”
所以才時不時回來,想要看看季容是否還在嗎?
許知知心下悲涼。
文瑜太過極端偏執,她的在乎,給人的反倒是一種壓抑。她放不下對季容的恨,儘管不是他害死的,可也是因為保護他而喪命。
可是同樣的,文瑜也放不下對季容的關心。
回到了房間,許知知突然很想抱抱季容。
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頭很快接通。
“季容。”話一說出口,許知知的聲音又哽住了。
好想抱抱他。
“怎麼了?”聽出了許知知聲音的不對勁,季容放下手中的文件,對宋秘書做了一個手勢,“住得不舒服?”
“不是。”許知知搖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開口,“就是想告訴你我到了這邊,環境不錯,孩子們也很可愛,你不要擔心。”
季容微微頷首,“好。等你回來,我去接你。”
“季少。”那頭傳來宋秘書的聲音,許知知也意識到自己已經打擾了他,匆匆說了一句,“那你忙吧,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
掛了電話,回頭就看見梁一琴和安韶站在門口,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嘿嘿,這才第一天呢,就那麼想念了?”
許知知小臉微紅,“你們剛才去哪了?”
“洗澡啊。”梁一琴湊上前道,“得自己打水燒水呢,我給你留了一桶,現在還熱乎著,趕緊去吧。”
許知知也不敢遲疑,很快地拿了自己的衣服,跟著梁一琴下樓。
洗過澡後,三人圍在一起預習著明天要給孩子們上課的內容。困意襲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三人鋪好了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季容在國外待的時間比較長。半個月後才從飛機上下來,踏入國土。
又談成了一大筆合作,季容卻興致缺缺,麵無表情地盯著手機。
上麵的消息還是前天發的,這兩天許知知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和他發消息。
許知知已經適應了那邊的生活,隻是在偶爾打電話的時候會跟他說,想念他做的酸甜魚。
算算時間,許知知還有四五天也該回來了。
隻是,令他煩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文瑜。
那個曾經令她無比厭惡的女人,居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著老師。
光是想想,就令季容十分的不舒服。
回到了季家,季朝不在,應該是又去拍攝了。
季老爺子報了個旅遊團,和自己的老朋友天南地北的去旅遊了。徐管家不放心季老爺子,也陪著一起去了。
季老爺子年輕時多於拚搏,人到中老年喪子,後又不得不堅強起來,支撐一整個公司和一個家。如今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倒是輕鬆了不少。
沈姨也放了假,家裡隻有寥寥幾個傭人。知道季容不喜歡被人打擾,除了打掃之外,他們基本上不會出現在季容的麵前。
扯開了襯衫最上麵的一顆扣子,季容倒了杯水坐在客廳上麵。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前兩天發了高燒又咳嗽不止,生意一談完就回了國,這會正是疲憊的時候。
劃開手機,上麵那個兔子頭像安安靜靜的,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小沒良心的。”季容聲音沙啞,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
在離開之前保證得好好的,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結果一轉頭就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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