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微微低頭, 溫熱的側臉貼著許知知微涼的臉，忍不住皺眉，“怎麼不多穿一點？”
伸手去探她手指間的溫度, 依舊是冰冷得很。
“已經很多了。”許知知軟綿綿地道，摟著季容的腰不肯放手，微微仰頭，在他下巴親了親，“怎麼過來了？”
“出差。”季容替她暖著手。
直到身後的高湯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季容這才放開了手，“去外麵坐一會。”
“好，那我去弄個報告。”
許知知上了樓, 把報告發給同組的人, 這才換了一件衣服下樓。
季容已經開始做魚, 許知知站在門口。男人的身影清灼，明明才一個月沒見而已, 許知知卻覺得像是隔了很久一樣。
心神微動，許知知上前，從身後摟住季容。微微側著臉，貼著他的後背。
“會不會妨礙你？”許知知問，手上又加緊了幾分, “妨礙就妨礙，不想放手。”
季容倒也沒有阻止她，手上的動作小心了幾分，直到三菜一湯全部做好, 這才轉身，在許知知的唇齒間落下一個極儘纏綿的吻。
身後抵著冰涼的牆，許知知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唯有唇齒間的火熱。
半夜，外麵的雪下得越發地大了。
許知知困倦地眨了眨眼，餘光看到季容起了身，也跟著起來。
窗簾被拉開，透明的窗上麵結了一層霜。
許知知忽而玩心大起，用手指在上麵寫字。
剛剛寫了一個“季容”，手指便被季容給握住，剛剛經曆過情事的聲音依舊沙啞低沉，落在她的耳邊，帶著無儘的溫柔，“很冷。”
“噢……”許知知很聽話地收回了手指。
季容看了一眼上麵的字，修長的手指接替許知知，在上麵寫下她的名字。
寫完之後，似乎覺得有些不夠，季容淡定地在兩個名字中間畫了一個愛心。
目睹全程的許知知：“……”
偏偏季容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低頭看了她一眼，“是這樣嗎？”
許知知點頭，輕笑出聲，“你還會畫愛心啊？”
“嗯。”季容微微頷首，思索了幾秒，在窗子上麵開始畫了兩個小人。
許知知看得有些驚訝，季容畫得很快，三下兩筆，隻是大概地畫出了一個輪廓，卻能夠清溪地分辨出是一個女人和男人。
“喜歡嗎？”季容收起微涼的手指，單手抱著她，與許知知一起望著窗口上的畫。
“喜歡。”許知知輕聲道，微微扭頭，在他菲薄的唇上親了親，“可是一會就會消失不見了。”
她想了想，跑去拿了手機，拍了下來。
“發給我一份。”季容道，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
“還不想睡。”許知知話音剛落，就淺淺地打了一個哈欠。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季容，“我明早沒課，你先睡吧。”
太久沒見到季容了，許知知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一直很想要見到他。
“不想睡？”季容微微挑眉，“知知，我記得研究生也能要孩子。”
的確如此，本科生結婚生小孩的也不少。
許知知小臉一紅，“不行，這樣對孩子不好。”
她這段時間接觸福爾馬林比較多，身上的味道幾乎散不去。
季容沉默了幾秒，許知知趕緊推著他，“你明天還有工作，先去睡覺。”
和許知知不一樣，季容這幾天的工作都排得滿滿當當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涼了。
許知知坐在床上，有些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