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1 / 2)

所謂的手把手教, 自然免不了肢體接觸。

甄兮既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跟瞿懷安手碰手時便沒顯露絲毫異狀, 淡定得就像是從前還在侯府時一樣。

當甄兮握著瞿懷安的手, 調整他拿針的角度和力道時,瞿懷安心情好得不得了, 連帶著學針線活都學得更認真了些。

一部分的他在認真學著, 另一部分的他則出神地感受著甄兮手指的纖細柔軟, 淡淡的暖意從每一次的輕微觸碰中傳來, 讓他沉醉, 他幾乎要用儘全身力氣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反手緊握住她的手。

兮表姐好不容易才開始顯露出和順的姿態, 他怎麼能嚇到她呢……

甄兮的“沒天賦說”最後被打了臉, 在分了一點注意力在針線活上之後, 瞿懷安竟然在隻浪費了一塊布頭後,就縫出了像樣的針腳。

甄兮捏著布頭打量許久,意味深長地說:“懷安,我錯了,你在此事上, 極有天賦。”

一個男人針線活好在這個時代顯然隻能算旁門左道, 可瞿懷安卻一點兒都不介意被調侃,反而開心地笑起來:“都是兮表姐教得好。”

甄兮見狀也不好再調侃他, 此刻時間雖早, 但她晚上用眼都會相對注意些,便收了東西道:“今日便到此為止,以後再繼續。”

瞿懷安沒有異議, 幫甄兮收拾東西。

甄兮見他明明一副光風霽月的模樣,卻在小心地做著與他的外表大相徑庭的事,隻為了能跟她共同做一件事,心中不禁微動。

這一走神,她忽而低呼一聲,食指抬起一看,指尖滲出一滴血來。

甄兮剛想找濕布巾來擦,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她一回頭,便看到瞿懷安低頭含住了她的指尖。

甄兮:“……”

雖說用唾液消毒算正常操作,然而……他此刻不僅僅是在消毒吧!

這種感覺太過古怪,以至於連一向鎮定的甄兮都有些慌了神,流血的指尖不敢亂動,怕劃傷他的舌頭,她隻能用故作自然的冷淡語氣道:“隻流了一點點血,不要緊的。”

瞿懷安抬眼望過來,那一瞬間的眼神讓甄兮忍不住顫栗了下。

但他很快便依依不舍地鬆開了她,又牽著她的手去清洗,擦乾。

這舔血和清洗的順序是完全反了吧。

甄兮順從地讓他替自己擦乾手,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眼中。

那一刻,她看到了完全無法掩飾的極端渴望。

“兮表姐,還痛不痛?”瞿懷安哄小孩似的輕輕往甄兮的手指上吹氣。

甄兮故意笑了一聲:“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痛的。”

不過是個小口子,流了那麼一點血後便不流了,甚至連痛感都沒了。

瞿懷安見果真已看不出手指被針戳後留下的痕跡,便鬆開了她。他沒再停留,讓甄兮早些休息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