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考慮讀檔再來了,必不可能給潘嘉榮下跪叫爹。
先喝杯可樂冷靜冷靜。
顧朝年關上電腦走出房間,瞄見走廊上的畫。
不得不說顧澤偏心顧明鶴是有原因的,顧明鶴的畫生動寫意,即便山水國寥寥幾筆,也能看出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洲的縱情。
隻是有兩張油畫美則美矣毫無靈魂,顏色用得太膩了,按理說顧明鶴不該這水平。
他瞄了眼落款——
好家夥是顧塵夜。
此時他腦子裡充滿兩個大大的問號,一個是顧塵夜居然會畫畫?
一個是居然畫成這德行?
平心而論顧塵夜的水平決不算差,比不少科班出身的強,但對比天賦縱橫的顧明鶴,隻能算個三流畫手。
顧朝年神清氣爽點評完,繼續往樓下走,餘光瞄見顧明鶴出色的仕女圖。
他突然大徹大悟。
十分鐘
後,他端著精心準備的果盤,敲響顧明鶴的門。
雖然顧明鶴沒給他開門,但他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
正當他要繼續敲時,一個年紀小的男傭弱弱提醒:“明鶴少爺去拜訪徐老先生了。”
小狗縮回爪爪:“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傭人為難地開口:“這個我也不清楚,您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顧朝年不以為意搖頭:“反正我不急。”
實際上他快急死了,之所以說不急,是因為他們關係差到沒有聯係方式:)
不知道顧明鶴哪天回來,顧朝年隻好退而求其次,用同一份果盤敲開三流畫手的門。
感覺三流畫手配不上這麼高的待遇,進去前他吃掉了最貴的草莓。
顧塵夜沒發現果盤矮了一截,坐在紅木桌前批文件,似乎是中和遞來的收購協議,這家以難纏聞名的企業居然會主動求顧氏收購,估計是有人心臟。
看得出男人因此心情很好,狹長的丹鳳眼勾起淺淺的弧度。
他挑了挑眉走上前,顧塵夜翻開下一頁:“你爸把你的事給我說了,以後你坐我的車上學。”
????!
顧朝年處在濃濃的震驚中,一時忘了拒絕,捏著鼻子回應:“謝謝小叔了,小叔工作這麼辛苦,要不要娛樂一下?”
顧塵夜放下手中的文件:“怎麼娛樂?”
如果小狗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便能察覺到顧塵夜嗓音低了低,但小狗隻想著必不可能跪下叫爹。
顧朝年昧著良心開口:“我看到您畫的油畫了,從沒見過這麼好的畫,畫畫不是可以自娛嘛,恰好我負責社刊封麵,不如您幫我畫一下?”
顧塵夜無聲盯著他。
他趁熱打鐵:“繪畫內容也不難,主要是畫一個雙性少年,你應該不知道什麼叫雙性,雙性就是既有女性|器官又有男性|器官,所以可以前麵一個後麵一個,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
“理解不了也沒事,等會兒我畫個草圖,色調方麵我不希望太膩了,特彆是對比度太強的,因為我想畫出少年肌膚的纖薄感,被人一壓就紅了。”
顧朝年認認真真講述要求,
沒發現男人的眼神越來越晦暗:“閉嘴。”
他後知後覺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後退:“當然我隻是說下要求,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找彆人畫就行——”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男人輕易拎回他:“沒說不答應。”
正當他鬆了一口氣時,顧塵夜平靜開口: “衣服脫了。”
???什麼畫畫需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