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雙胞胎弟弟???!
顧朝年來不及解開手銬,事實上也解不開,震驚地看向麵前的人。
青年高大挺拔,黑色風衣一絲不苟,襯衣下的肌肉鼓鼓囊襄,和陸宵的長相一模一樣。
不,還是有不同的地方。
陸峋的氣質更冷漠,有股撲麵而來的凶煞氣,順著手銬拎過他。
“又猜錯了。”
對方的語氣透著絲嘲弄,顧朝年無言以對。
誰能猜到風紀委會長和澀情漫畫社社長是雙胞胎啊!
他還未從震驚中平複,陸峋將他甩給後麵的人:"帶回去。"
這三個字令顧朝年瞬間清醒,誰知道帶回去會發生什麼。
他這個號年紀輕輕,還不想養胃。
顧朝年重新坐回地上:“走不動了。”
他倒沒有說假話,和風紀委玩了半小時老鷹抓小雞,微信步數比他上周加起來都高。
再走要死了。
風紀委成員對顧朝年的反應毫無波瀾。
這次出來執行任務的都是精英,平均執勤次數上百次,什麼人沒見過?
彆說坐地上要賴了,有拿根麵條說要抹脖子的,有抱住他們腿哭天搶地的。
眼前這個都算小意思了,用他們會長的話來說,被抓這一刻才後悔已經晚了,死也要把屍體帶回去。
沒人能逃過風紀委的審判。
一名留莫西乾頭的風紀委員厲聲嗬斥:"少在這兒廢話!剛抓你的時候不是很能跑嗎。"
小狗一本正經答:“你在說廢話還是我在說廢話,就是剛剛跑太多了,現在跑不動啊。”
鐘瀚民:“…”
他第一次碰上這麼淡定的對象,在他的抓捕生涯裡,無論是高年級老油子,還是把自己當一回事兒的學生乾部,在被風紀委逮現行時,沒有一個不慌的。
坐地上的少年不僅敢和他頂嘴,還不慌不忙從書包裡拿出脆脆鯊,顯然準備補充體力了。
我們正在抓你啊喂!
於是——
在風紀委的圍追堵截下,顧朝年開開心心吃起了脆脆鯊,四周沉默得出奇
。
風紀委好像沒傳說中可怕。
黑芝麻口味的脆脆鯊略做黑暗料理,正當顧朝年準備換回巧克力口味,沒說話的陸峋忽然俯下身。
陸峋的身材本就高大,從這個仰視的角度看,胳膊快有他大腿粗,可以直觀感受到濃烈的壓迫力。
他拿脆脆鯊的手頓了頓,陸宵弟身材這麼好的嗎?
他剛準備鑒賞一番,下一秒對方按住他的腰,直接將他扛上肩膀!
驟然間天旋地轉,他眼前差點發黑,還沒撕開的脆脆鯊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對方輕易用手臂固定住他,力道透過衣服傳來,加上強烈的失重感,顧朝年下意識掙紮。
陸峋撿起掉落的脆脆鯊,扔到他手上。
他怎麼可能被這種東西收買?
何況還是他的東西。
因此他掙紮得更厲害了。
許是被他折騰得煩了,陸峋重重打了他屁股一下。
“彆給我亂動!”
顧朝年穿了條薄薄的天藍色牛仔褲,布料十分柔軟,根本沒有抵擋作用,頓時浮現灼燒般的疼痛。
痛倒是其次。
主要地下空間太安靜了,突然響起啪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朝他看過來。
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打屁股了。
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剛剛成年也叫成年),實在是太恥辱了,對於玩家,也需要時間緩衝。
顧朝年沒有再折騰,菲菲被陸峋運送,唏噓剛才的想法太天真。
暴力機構就是暴力機構。
而他不知道風紀委成員全都張大了嘴。
他們會長對待拒捕的對象,向來是簡單粗暴拎衣領,不願意走是吧,拖在地上走也行。
什麼時候願意背著人走了?
顧朝年被扔到處置室門口,即等待處置之意,聽起來充滿人文關懷,給你安排個地方等待。
實際上相當於監獄,牆麵被粉刷成灰白色,門是安保級彆的金屬門,連窗戶都用鐵質欄杆圍住。
他仰頭看著窗戶,內心五味雜陳。
沒想到他能玩到鐵窗淚的地步。
他還等著回家買卡
,這不給個成就說不過去吧?
一位風紀委小姐姐陪著他進去,聲音出乎意料的柔和:“你是第一次進處置室吧,其實不用害怕啦,處置意見出來得快的話,三四個小時就能出去了。"
小姐姐耐心寬慰他,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情緒。
女孩子真的太好了。
他為什麼不是個直男!
不過他告彆小姐姐後,走入處置室完全不害怕。
這並不因為他是個玩家,而是絕大部分人都是漫畫社的人,除陸宵外全軍覆沒。
像極了換個地方開例會。
他控製住不講地獄笑話,椅子上的唐瑤見到他眼睛亮了:"你是不是在風紀委有人?"
其他社員期待地看過來。
顧朝年被這個歡迎儀式搞惜了,摸不著頭腦地停下腳步:“沒有啊。”
曹建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用自家人的語氣問:“那剛才那個委員怎麼會對你那麼溫柔,她抓我時差點把我胳膊擰折。”
曹建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好在他選修過瑜伽,身體比魯鐵的靈活,一個健步就在對方麵前跪下來。
為自己的胳膊贏得寶貴的喘息空間。
顧朝年看著孔武有力的曹建,能差點把曹健的胳膊擰折,得是多大的力氣?
“可能是她心情好?”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說服大家,眾人紛紛投來懷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