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年從小到大學習不錯,但實在沒有運動細胞,不僅體現在他中考體育不及格,還體現在平衡能力不好容易平地摔上。
比如他現在站在長板上搖搖晃晃。
他內心抱著我這號沒了,你這個AI也彆想獨美,牢牢抱住顧塵夜的腰。
主打要死一塊兒死。
這個動作不知為何取悅了顧塵夜,對方笑了下,將他攬在懷裡。
海麵上波濤洶湧,剛才升起的巨浪湮滅在淺灘,又積蓄著下一輪波浪。
在巨浪即將升起的那刻,顧塵夜帶著他劃過浪尖,猛烈的波濤聲席卷而來。
即便顧朝年沒有回頭看,也知道身後是巨浪,稍有不慎便會被吞沒,與其說是衝浪,倒不如說行走在刀尖上。
波濤聲越來越近,頭頂的光都黑暗淡了,他以為會被海水吞沒時,萬丈天光傾了下來。
他從未體驗過極限運動,被顧塵夜帶著刺破海麵,快得聽到破風聲,而對方牢牢抓住自己,心跳以同一頻率搏動,有種奇妙的感受。
兩人穩穩落在淺灘。
顧塵夜嗤了一聲:“這麼膽小。”
顧朝年的拳頭硬了,拉他玩命還嘲笑他膽小,這和受害者有罪論有什麼區彆??
可能區彆在於受害者尚可辯解,他麵對反派隻能忍氣吞聲。
小狗在心裡罵咧咧,突然被捏住後頸皮,不高興地問:“乾什麼?”
說起來顧塵夜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如果晚上那麼一點兒,他現在已經加上金發小狼狗好友了。
何至於被老狗逼嚇出心臟病!
顧塵夜反而笑了笑,用乾毛巾裹住他的頭,注視著他眼睛開口。
“擦頭發。”
不要問我為什麼省略了擦頭發的過程,如果你頭發被Rua來Rua去,對方還仗著體型優勢,把你抱到腿上Rua。
相信我,你也不願回憶的。
顧朝年從沙灘回到彆墅,看到顧明鶴坐在窗邊畫畫,隨口問了句:"哥,你沒去海邊嗎?"
顧明鶴有著一雙和他極其相似的眼睛,和顧明鶴對視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會覺得在打量自己。
之所以說是瞬間,是因為他倆的氣
質截然不同。
他看著就是那種怕被老師提問的菜比,顧明鶴則是什麼時候都神色從容。
隻是被他問及這一刻,向來從容的顧明鶴臉色微變,一言不發走上樓。
他應該沒提敏感問題吧?
顧朝年看著他哥的背影有些懵。
可想到顧明鶴的人設理解了。
劇情裡他哥是個萬人迷,即便一心畫畫,總會引來不三不四的人,比如周煬。
好吧人家從軍去了,姑且從這個行列排除。
說回他哥身上,這麼一個清冷掛美人,去到年輕男生遍地的沙灘,難免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早知道他和他哥一起去好了,免得顧明鶴遭人覬覦。
當然也有刷好感的意思。
他發現提高角色好感度,容易解鎖隱藏任務。
上樓的顧明鶴站在走廊邊,無聲望著樓下的顧朝年。
少年對他的舉動尤為疑惑,睜著那雙和他相似的眼睛,擔心他是不是碰上了什麼事。
殊不知他作為顧朝年的哥哥,在少年昏睡去的時候,趕走人給少年抹防曬。
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一到沙灘被那麼多人盯著,大刺刺趴到椅子上睡覺,挺翹的腰臀曲線顯露無疑。
他習慣握筆的手落上白皙的肌膚,比畫質柔軟多了,明明隻是在抹防曬,心裡卻想著最肌臟的事。
他弟弟在睡夢中會知道被|上嗎?
睡那麼沉,應該是不知道的吧,肚子灌得滿滿當當,夢吃著發出聲,被迫吞下他所有東西,皮膚被拍打得紅紅的。
海島風大,經年累月的風吹動桌上畫卷,嘩嘩作響。
隻有他知道———
不是風動。
顧朝年對此一無所知,吃著管家端來的蔓越莓沙冰。
沒有比在海島吃冰更幸福的事了,他坐在沙發上,邊吹海風邊吃沙冰。
南島的沙冰和其他地方差不多,可能因為熱帶氣候水果甜,也可能是旅行濾鏡,他總覺得比海市的好吃。
他邊吃邊玩手機,大數據是懂他的,給他推送的全是年輕小男生。
標題要麼是老公這麼穿你幾點回家,要麼是哥哥快來看我的尾巴,和馮遠
那種海棠風不同,走的是純|欲流。
拍腿一定要穿白襪,短褲下隱隱露出內褲邊,頂著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欲與天公試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