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低估自己的潛力,喝醉酒的顧朝年瞬間清醒,拿上筆可以考高數了。
冷風胡亂拍打在臉上,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誰造謠小叔一個月掙三百啊,一個月掙三千萬都是抹黑!”
於元清本來就酸顧朝年收獲葉老師的青睞,聽到這句話更酸了,他怎麼沒有一個月掙三千萬的叔叔!
顧塵夜直接把小狗拎到車上,扔去發亮的屏幕。
於是顧朝年便看到了———
自己是怎麼極儘所能賣慘,本人賣慘也就罷了,生動刻畫了臥病在床的老父親,去工地打工倒賠錢的癡傻叔叔。
好了,現在輪到他慘了。
慶幸的是他以前的評論被夾了,不然他可以直接刪檔重來了。
妻慘小狗咽了咽口水:"賽博騙子太多了,我怕炫富被人盯上,雖然細節上有點兒紕漏,但我在其中展現了小叔的優良品質,麵對命運堅毅不屈。"
顧塵夜挑了挑丹鳳眼:"等回家再看你堅毅不屈。"
???不是他堅毅不屈啊!
他腦子裡浮出諸多抗戰神劇的畫麵,什麼空手接白刃啊,什麼油鍋裡撈硬幣啊。
當到家以後,顧朝年立馬問傭人:"我哥呢?"
傭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塵夜用十分微妙的語氣開口:“他修讀商科去了。”
商科?
顧朝年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劇情裡顧明鶴確實會修讀商科,但那是和顧塵夜決裂以後,現在怎麼就開始了?
顧塵夜的語氣也值得玩味兒,仿佛和顧明鶴針尖對麥芒。
這兩人沒發生過衝突吧?
在學校玩了個爽的顧朝年眼裡透出濃濃的疑惑,嗅到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但在風雨來臨之前,他必須處理好自己身上的風雨。
顧塵夜心狠手辣提起他衣領,把他拖到房間。
被拖至臥室他鬆了口氣,應該沒場地空手接白刃,或是油鍋裡撈硬幣,頂多是被大保溫杯捅捅。
定人們即信迎您的不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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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還是爽的。
小狗做好被狠狠懲罰的準備,哪知進入房間看到一排衣架子,掛著一件件價格不菲的高定。
顧塵夜鬆開細長的手:“挑一件明晚穿。”
這件事就過去了?
顧朝年稍微有些遺憾,不過望著琳琅滿目的高定,升出的疑惑壓倒遺憾,這麼用心準備禮服,到底去的什麼宴會?
要知道上次和顧塵夜去鹿鳴山,席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過穿了件襯衫而已。
宴會的時間定在晚上七點,在顧塵夜海邊的私宅舉辦。
海邊的房子住著沒那麼舒服,地麵潮濕,晝夜溫差大,風景不是市中心能比的,房子外便是連綿海水。
傍晚的海麵漆黑朦朧,燈火通明的海上彆墅猶如指引船隻的燈塔。
顧朝年跟著顧塵夜走進燈塔內部。
和冷清的海洋不同,房內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知名音樂家沉浸談著鋼琴,月光般的琴聲從琴鍵上泄出來,偶爾有人聲低吟,在簡潔歡快的曲子中,傭人端上豐盛的佳肴。
不知誰開了瓶年頭久的紅酒,前廳彌漫醇厚的葡萄酒氣息,來往的賓客穿著名貴的正裝,三三兩兩交談。
和上次的宴會差不太多,全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然而顧塵夜始終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顧朝年不習慣這種商業應酬,借口拿飲料離開了。
他走到吧台拿東西,剛想問服務生有沒有可樂,高大的服務生轉過身,將加了冰塊兒的可樂推到他麵前。
“寶貝兒今天真好看。”
老實說顧朝年應該感到驚訝,可看著陸宵勾人的麵龐,這人在哪兒出現他都不會驚訝。
陸宵穿了身黑色馬甲,用奶油擠在巧克力蛋糕上書寫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
小狗接過可樂:“這是什麼意思。”
“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陸宵讀了一遍,“德語中的生日快樂。”
“你還會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