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眨不眨望著顧朝年。
顧朝年從沒見過這樣的顧塵夜,仿佛無比期待他能否認,可他太想通關了,裝作看不見般低著頭。
他以為顧塵夜會揍他一頓,事實上也該揍,對方隻是鬆開他的衣領,斂下眸站起身。顧塵夜甚至笑了下:“長本事了,知道什麼叫先下手為強了。”顧朝年其實特彆不好意思,頭一次乾栽贓的事,哪怕僅僅是遊戲。然而看著顧塵夜的笑毛骨悚然,如同被陰冷的蛙蛇盯上,自己好巧不巧還落井下石。
顧明鶴察覺到少年的害怕,將少年護在身後:“小叔有空威脅人,不如多關心自己的事,國際原油跌到260了。"
顧塵夜深深看了顧朝年一眼,一言不發離開。顧塵夜的壓迫感太強了,當顧塵夜離開以後,顧澤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之前沒想過和顧塵夜鬨掰,雖然對方在紅港項目上坑了自己,但紅港項目剛剛開了個頭,損失也沒那麼嚴重。
/>而且這些年為顧家掙的有多不少。
可他無意中和明鶴走到房間門口,聽到房間裡傳來不對勁的水聲,打開門那瞬間又驚又怒,他這是給家裡養了個白眼狼?
他受不了彆人把他當傻逼看,背後指不定議論自己賣兒求榮,當即決定和顧塵夜斷絕關係。
顧明鶴遞來杯溫水:“爸彆氣壞了身體,您先去忙吧,我來安慰弟弟。”
顧澤接過水杯,欣慰地看著自己高大英俊的大兒子。
"你好好安撫弟弟。"
顧澤接了個電話走出房間,門被揚起的海風關上,房間裡隻剩下顧朝年和顧明鶴兩人。
房間裡殘留著暖昧的氣味,顧朝年穿了件薄薄的白襯衫,下擺被不知名水漬打濕,透出粉白的皮膚。
至於衣領處,更是令人羞於直視,脖頸下方遍布紅色吻|痕,顯然被前一個人又親又咬。
顧朝年慢半拍想起撿那條透明網紗,把被子扯到身上,俯下身,手顫顫巍巍伸到床下。誰知顧明鶴的動作比他更快,斯文撈起沒多重的布料。
“謝謝。”
他尷尬接過透明網紗,下一秒被顧明鶴抱了起來,無比自然替他穿上。
他再怎麼說是個成年男子,被他哥抱在懷裡穿衣服,耳朵冒出滾燙熱氣,試圖從他哥懷裡掙脫出來。
“我自己來就好。”
顧明鶴溫柔而又強硬地托住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下,涼涔涔的網紗緩緩經過他皮膚,白色蕾絲隨著海風微微晃動。
顧明鶴的手指頓了頓,把蕾絲的褶皺撫平。"今天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他哥柔聲安慰自己,儼然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可對方的唇正當光明擦過耳垂,仿佛是正常兄弟會做的事。
好像太奇怪了。
顧朝年心心念念進度條的事,迫不及待回國。
好消息是進度條滿了,他可以隨時離開遊戲,壞消息是他沒有想象中開心。他盯著顧塵夜的微信,對方也沒有找他麻煩,好像一瞬間離開了他的世界。他看著曆史消息抿了抿唇,把這份不開心歸結為遊戲居然不慶祝尊貴的玩家通關。
顧朝年決定自己給自己辦個告彆儀式,以此紀念他重新回到社畜生
活。
辦派對這種事當然要找馮遠,經驗豐富的馮遠立馬想出七|八種慶祝方式,臨了小心翼翼問:"怎麼想起來辦Par了?"
顧朝年不方便說慶祝遊戲通關,關上手機來了句。
"慶祝死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