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色深重到朝陽初升。
顧朝年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完全不知道其他人那兒炸開了鍋,他費勁睜開
眼,腦子一片混沌。
好像斷片了?
他努力回憶昨天發生了什麼,他愉快慶祝通關,愉快發現玩的不是遊戲……好了不用回憶了!
顧朝年隻要一想到他在現實裡放飛自我,就想把自己空投到無人區去,他寧願當蘑菇也不要當人類。
他摸到脖頸上的項圈,而且他不(有)小(意)心(識)渣了大反派,該想想怎麼不被扔去喂魚。
把人扔去喂魚是法治意識單薄的表現,他第一反應是給大反派普法,可腦子告訴他沒什麼用,其次想到用身體睡服反派。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痕跡。
算了,他腰不好。
他當遊戲放飛了太久,猛一想正事提不起精神,就跟看多了無腦文看不進去正劇一樣。顧朝年沒打算逼自己,上輩子他逼自己的結局是什麼?
任勞任怨當社畜,不工作渾身難受,好不容易買個遊戲艙玩玩,還買到偽劣產品腦死亡。不逼了,再也不逼了!
他倒頭睡了個回籠覺,顧塵夜昨天差點沒把他乾|死,接著才走下床搶救自己。還好對方沒把他拴在床上。
顧朝年慶幸打開門,發現自己處在一棟陌生的建築。
純白色的裝修風格,頂上是洛可可風格的吊燈,靠走廊的牆壁掛著價值不菲的油畫,靜謐得像是時間從此定格。
更詭異的是看不到一個人,偌大的彆墅回蕩他的腳步聲,宛如精致的鳥籠。隱秘的地方無比酸痛,他緩緩走下樓梯。
片刻他走到大門邊,放輕動作打開門,推開門那刻驚呆了。
他以為自己在海市哪個地方,想想辦法可以逃出去,實際上海風的氣息撲麵而來,淺金色的沙灘被風吹亂,沙礫飄進碧藍色的近海,像是飄進碎金。
他這是……來到了海島?
他更感覺是顧塵夜的私人島嶼,因為島上太安靜了。
仿佛隻有他一個人。
正在他無比震驚時,顧塵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是太平洋中心的一個小島,距離海市四千七百千米,出入隻能坐直升機。"
顧朝年轉過頭,望見顧塵夜那雙丹鳳眼。
顧塵夜望著驚愕的少年: “每天傭人會按你的口味準備食物,想買什麼可以叫人買,
但不能離開這座島。"
少年穿著寬大的白襯衫,脖頸戴著定做的項圈,掩蓋不了襯衫下的紅痕,似乎被嚇到了,十分迫切問。
“那手機呢?”
"想打電話叫人救你?"顧塵夜的唇邊泛冷, "已經被我扔了,彆想逃出這座島。"
他撫摸顧朝年漂亮的臉,他說過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乾出什麼。
顧朝年浮出濃濃的驚喜。
島嶼位於太平洋中心,出入隻能坐直升機,比無人區還要無人區,手機被扔了,意味著沒人能聯係到他,可以一個人緩解尷尬。
加上有傭人準備食物,想買什麼買什麼,這是什麼?
這完全是天堂!!!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叔:恨我吧。
小狗:老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