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年看著黑色機身目瞪口呆,好家夥戰鬥機都開來了,他壓根不想被救啊!
巨大的轟鳴聲從上方傳來,帶起的氣流吹亂沙灘上的桌布,顧朝年從椅子上站起來,茫然地喝了口冰可樂。
冰可樂真好喝。
戰鬥機在空蕩的沙灘上停下,黑色的機艙一打開,馮遠焦急走下飛機,看到前方的少年震驚喝著可樂。
這是被拉出來放風了?
馮遠憐愛地看著少年,瞧瞧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見到他們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了。他顧不得後方的周煬,匆匆跑到顧朝年麵前:“年年不用怕,我們來救你了!”
顧朝年回憶起被社死支配的恐懼,差點一口咬掉吸管,硬著頭皮解釋:“我是自願來這兒度假的,你們不用救。"
馮遠離顧朝年隻有幾步的距離,清楚地看到少年烏青的眼圈(熬夜打遊戲打的),脖子上刻有名字的項圈(忘了摘),襯衣下鮮明的吻痕(泡溫泉的遺留產物),一股邪火湧上頭。
“一定是他逼你這麼說的!”
???誰逼他了?
顧朝年習慣了馮遠的胸大無腦,正要詳細介紹他這段時間的神仙日子,忽然胳膊被一隻大手重重抓住。
下一秒被來人抱進懷裡,周煬發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年年,我帶你回去。”
周煬本就高大魁梧,在軍隊更是壯實了不少,哪怕隻是輕輕抱住他,根本沒使力氣,他胳膊依然被掐出一片紅。
他知道周煬固執倔強,和這種人說不清楚,也怕周煬直接將他抓回去,重重地踩了周煬一腳,頭也不會跑向彆墅。
周煬猝不及防被少年踩上一腳,顧朝年的力氣小,壓根不疼,像是貓咪撓了他一下,望著少年的背影滾了滾喉結。
馮遠沒留意周煬的反應,納悶地看著前方。
"這是高興傻了?"
顧朝年氣喘籲籲跑回房子,對著門口的管家說:“有、有人來島上了。”
管家是名五十出頭的混血,銀白色的頭發有些老態,他怕嚇到對方,就沒說戰鬥機的事。老人聽到他的話完全不慌,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說:“非法入侵私人領域可以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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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年擔心出現喋血事件,解釋了一下是認識的朋友,等待他們離開就好。
腰背挺直的管家恭敬地點頭,命令傭人閉好門窗。
彆墅是白色開放式建築,南麵是一望無際的海洋,後麵還有一座溫泉浴場,門窗緊閉後,顧朝年才發現圓柱形的牆體如同堅固的堡壘,三樓的窗戶是絕佳的射擊位。
顧朝年好奇這棟房子的背景:"為什麼會這麼設計?"
顧塵夜不像這麼謹慎的人,聽說二十出頭便淌過南非的槍林彈雨,他猜測房子的前主人是個怕死的富豪。
誰知老人的目光透出回憶:“這是夫人在少爺出生前準備的禮物,請了專業人士參與設計。”顧朝年開始以為說的夫人是顧老夫人,可那時顧老夫人已經過世了,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裴夫人。顧塵夜寄養到顧家的第一天,便有人猜測顧塵夜的身份。
甚囂塵上的一種說法是,顧塵夜是裴明哲的私生子,裴明哲懼內不敢承認,送到千裡之外的顧家
可誰會為丈夫的私生子準備禮物?
想必裴夫人是顧塵夜的親生母親,無比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擔心孩子遇到危險,十分重視豪宅的安全性。
顧朝年緩緩打量漂亮的房子,眼裡的疑惑史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