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傳來推送。——顧朝年去了一個新地方。
顧明鶴提前離開徐老先生家,打顧朝年的電話打不通,群裡也有人問,他匆匆趕到定位地點。定位地點在市區的一棟豪華彆墅,保安攔著他不讓他進,顧明鶴冷下臉質問。
"我弟弟被人帶走了,你是想包庇業主還是協助犯罪?"
保安被嚇得一哆嗦,彆墅區到處是監控,他之前的確看到業主抱著少年走進房子,眉眼和對方三分像。
但私生活混亂的業主不少,可能是和小情人玩角色扮演,他便沒有多想。沒想到人家哥哥找上門了。
他在富人區待得久了,看出對方的容貌氣質不是普通人,害怕出事了受牽連,連忙開口: “物業有備用鑰匙!"
保安用物業鑰匙開了門,顧明鶴不發一語走進去。
市中心的房子寸土寸金,彆墅的價格也對得上這裝修,昂貴的伊斯法罕地毯揉成一團,閒閒倚在沙發腳,沙發後掛著克裡姆特的油畫。
顧明鶴沒有看這些東西一眼,徑直朝樓上走去。
少年的叫聲從儘頭傳來,隱隱能聽到哭腔,一下又一下的,仿佛被人弄得狠了,後麵變成求饒。不用看也知道少年經曆了什,仔細聽還有悶悶的拍打聲,每次拍打的力道都不同,像是在重重懲罰。
顧明鶴捏緊手上的美工刀,第一次殺人的心都有了。他走到二樓儘頭的房間,顫著手打開門。
誰知和他預想中完全不同,少年戴著VR頭盔玩遊戲,不知在玩什麼遊戲,尖叫聲不絕於耳。
顧朝年心如死灰玩VR遊戲,他沒想到Kaiser說的懲罰是玩恐怖遊戲,戴上頭盔後簡直身臨其境,有鬼在你耳邊低語。
至於上個房間的豐富道具,那隻是推特大佬的攝影道具而已。
這還不如乾|死他呢!
而係統也在玩遊戲,不過它玩的就快樂多了,用爪子拍響紙上的球,沒有小貓咪能拒絕響紙。
顧朝年在遊戲裡嚇得瑟瑟發抖,根本沒留意有人進來了,直到一隻手撫摸他頭頂,似乎在對他說不要怕了。
他下意識摘下頭盔,眼前出現短暫眩暈。
眩暈過後看到一張清冷出塵的臉,顧朝年趕緊躲到顧明鶴身後: "哥,他逼我玩恐怖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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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鶴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背,看向Kaiser的眼神無比冰冷: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回國,要麼我讓你家人抓你回國。"
Kaiser絲毫被顧明鶴嚇到,輕飄飄放下手柄: “我已經成年了,限製他人自由是違法的,你讓他來抓啊。"
剛被限製自由的顧朝年:?你還懂法啊
不過他沒有和Kaiser計較,他要是計較這些東西,身邊的人至少得進去一大半。
下不為例。
端水大師顧朝年走出彆墅,顧明鶴自然地問: "晚上想吃什麼?"
他本來想說回去吃可樂雞翅,可望著顧明鶴額頭滲出的細汗,顯然為了救他匆忙趕到,不好意思回絕。
“意麵吧。”
彆墅區的人很少,甚至說得上冷清,顧朝年納悶顧明鶴如何找到他的: "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有朋友看到你了。”
顧朝年以為是巧合,便沒將這件事放心上,恰好顧家的司機到了,和顧明鶴坐上車。他對東城區不太熟,快到了才發現路線不對,他忍不住問他哥: “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顧明鶴望著他嗯了一聲: “我在學校外買了房子,比家裡更方便。”顧朝年不清楚更方便是什麼意思,家裡不是更方便嗎,總覺得另有深意。
車開到一幢洋房前停下,他好奇地下了車。
洋房是上個世紀的產物,白色的外牆曆經百年風霜,屬於市級文物保護單位。
洋房內則不同,所有東西煥然一新,然而家具不多,給人的第一印象是空空蕩蕩,透著股寂寥。
客廳中央倒是放著一麵屏風,屏風上畫著水墨畫,佇立著的白鶴凝視水中的太陽,顯然是顧明鶴的手筆。
他參觀房子的時候,聽到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
顧朝年以為是自己的手機響了,走過去發現是顧明鶴的,看到定位消息冷汗下來了。變態好多他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