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在顧朝年的心目中,宋思甜一直是個柔弱、需要人保護的妹妹,天熱了怕化了風吹了怕倒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萬萬沒想到會從宋思甜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他以為宋思甜從哪兒聽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顧不得心虛,用哥哥的口吻教育宋思甜:“這種話千萬不要在你父親麵前說,不然他又要罰你去庵子了。”
他說的罰去庵子是指宋思甜八歲時的事。
那時宋思甜很得太後喜歡,如果不是宋家怕恩寵太過,差點就要封宋思甜為永寧縣主。
然而宋尚書對這個女兒淡淡的,甚至說得上是苛待了,有次他和宋思甜在宮裡貪玩淋了雨,向來身體不好的宋思甜重重咳了起來。
彆的父母心疼還來不及,宋尚書怒氣衝衝把宋思甜接回公主府,剛痊愈就罰去京郊的靜心庵。
如果被宋尚書知道宋思甜說這等話,怕是要罰個三五年。
宋思甜穿著素色的襦裙,臉上沒有絲毫對父親的恐懼,隻是直勾勾盯著他問:“有還是沒有?”
顧朝年被問得耳朵一紅,不過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當然不能承認昨晚被攝政王乾了。
而且……還爽到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隻有你皇兄乾彆人的份,沒有彆人乾|你皇兄的份。”
他的話音一落下,宋思甜似乎鬆了口氣,沒有繼續纏著問下去,可旋即臉上又浮出一抹為難。
???你有什麼可為難的啊!
顧朝年把宋思甜這抹為難理解為少女的害羞。
畢竟他和宋思甜關係再好,對方也是名女子,聽到這種話題當然會害羞啊,不過他也不是主動提起的。
哎,當名好哥哥實在太難了。
他陪宋思甜放了會兒風箏,晚上回寢宮看純情書社新出的畫本了。
純情書社的名字來源於楚辭裡的“情純潔而罔薉兮”,剛開始是由幾個不得誌的書生創立的詩刊,倒是出了幾句膾炙人口的詩。
隨著這幾個書生苦學又落第、苦學又落第,堪稱是努力努力白努力,這本詩刊的內容就變了,從詠物言誌變為詠黃言誌。
大齊出名的詩人很多,三歲小童都會背太師的詩,可寫黃的詩人就少了,這個賽道相當稀缺。
因此純情書社一炮而紅,在飽受科舉之苦的舉子們中打響名氣,而當今書社的主人夜明居士更是大膽加入男男春宮圖,從聲、色、形三方麵跳動觀者的神經,把社刊推向另一個高峰。
顧朝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昨天晚上做了那麼激烈的運動,今天是不是不適合看社刊。
為了自己的龍體考慮,他正要合上墮落的產物,瞄見這期的連環畫——
《大|奶□□的野望》。
隻見簪花小楷的標題下,主角的雪白蓬勃而出,似乎碰一下便會流水,而身後的人則又黑又壯,將主角緊緊壓在牆上。
畫師的
水平越發精進了,紙上的畫麵栩栩如生,還著意刻畫了細節,耳邊仿佛有水聲流動。
這要他怎麼保重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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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津津有味看畫本的時候,侍人突然通報攝政王來了,嚇得他立馬把書藏於案下。
“皇叔前來有何要事?”
他看著佩劍的攝政王心一沉,按理說臣子是不能聖前配劍的,顧塵夜這是向自己示威?
其實顧塵夜犯不著向自己示威,如今天下隻知有攝政王不知有自己,他的喉結向下滑了滑,顧塵夜大殿殺太子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偏偏侍人被顧塵夜的目光一掃,知趣地退了下去。
顧塵夜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空曠的寢殿內回蕩劍刃的清鳴聲,仿佛死亡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七個冤種哥哥在向自己招手。
顧朝年還不想死,至少他還沒有看完本月的社刊,就這麼死了他死不瞑目!
就算變成顧塵夜的劍下亡魂,他也會從地府爬起來問,你好《大|奶□□的野望》更完沒?
他表麵鎮定,實際上絞儘腦汁想案上有什麼防身利器。
毛筆?
毛筆太軟了,根本沒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