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回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末廣鐵腸快速整理著買來的東西,左手的無名指上鑽戒在閃閃發光。椎名飛羽看了一會,走進房間的浴室做準備。

他在浴室裡瞪著鏡子許久,隱忍的掏出挎包裡的塑料袋,裡麵裝著方才去藥店買的東西。

兩個人聽著導購員介紹了一大通,最後還是按著推薦買了,從塑料袋掏出液體清透吸收性良好的潤滑液,還有……

椎名飛羽看著方盒子閃亮包裝上那個尺寸標簽,雙眼瞪直,捂著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控製表情,心情亂得一團糟。所以他挑了個最大難度的對嗎?

他心裡有點希冀:鐵腸一定會的吧,聽說第一次會痛呢,有經驗的話那我就輕鬆了一些了……

“不行啊,那家夥怎麼看都是個童貞。”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內心極為動搖。

他恨不得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打死一個勁瞎撩的自己,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不明白社會的險惡。

該來的總是要來,終於到了新婚夜晚最重要的時刻,兩人乖乖的跪坐在臥室的大床上,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好久誰也沒敢先動。

已經對鐵腸的性子稍微有理解的椎名飛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鐵腸你……一定懂的對吧。畢竟比我大,而且你喜歡的也是男性,一定有過經驗的吧。”

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抖。

然而他失望了。

末廣鐵腸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瞳孔收縮,擺著手情緒激烈的大聲道:“怎麼可能,這種事情結婚後才可以做吧!”他深吸口氣,鼓足勇氣的抓起椎名飛羽的手,深情的道,“而且我喜歡飛羽,並不是因為我喜歡男性,是因為飛羽是男性才會喜歡男性的。”

母胎單身,從未有過戀愛神經,也是是飛羽的出現才會讓他想到成家這一條路,否則估計也就是單身一輩子奉獻給國家的命運了。

“飛羽……你不高興嗎?”鐵腸不確定的問。

椎名飛羽含淚的搖頭,聲音都在發抖:“不、感、感動……”不敢動QAQ

鐵腸覺得有點奇怪,他想不通哪裡奇怪,拋去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硬著頭皮說:“我、我今天回來前問過醫療部的醫生了,也、也稍微查了一些資料,大概知道怎麼做……”

“這樣啊,大概啊……”內心絕望的椎名飛羽,努力了還是笑不出來。他縮了縮脖子,他是真的怕QAQ

那麼大根錐子,肚子真的不會被捅穿嗎?

“不如……”椎名飛羽咽了下口水,想說不如下次吧,但好像對麵的人誤會了。

他擺出年長者的穩重,體貼的道:“不用害羞的飛羽,這是人生必經的過程,條野先生跟我說了,新婚第一天的體驗好壞關係到我們未來是否能夠幸福,一定要非常慎重,而且他說了飛羽這個年紀總是對這種事很有好奇心,我要是退縮的話你會討厭我的吧。”

椎名飛羽麵上沒有表情,腳趾頭已經蜷縮,內心裡開始瘋狂的毆打想象中的條野先生。

——在說什麼多餘的話啊!你這是在報複誰啊條野先生!!

“那麼,我們開始吧。”鐵腸又深深吸吐幾次呼吸,像要麵臨大型戰場一般,不僅表情非常的嚴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擲地有聲,顯然是做好了相當的覺悟。

椎名飛羽:……

貓貓慢慢後退.jpg

狗狗試探的踏步.jpg

貓貓被困在死角,含淚埋頭.jpg

狗狗瞄準機會猛撲.jpg

椎名飛羽悲痛的閉上眼睛,心一橫的主動抱住鐵腸的脖子,雙唇微嘟的貼了上去,卻沒想用力過猛,他捂著發麻的牙齒瑟瑟發抖,嘴角多了塊撞出來的淤青,疼痛讓他的眼裡快速的分泌出淚水。

“飛、飛羽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醫生。”旁邊的男人還在一個勁兒的火上澆油。

見沒有回音,末廣鐵腸更加擔憂了,在想著是不是要即刻抱起來衝去醫院時,胸前的一簇長發被揪住,人也被拉得栽下去,椎名飛羽眼眶含淚,翻身坐到他肚子上。

男人看著身上的少年,還一副困惑的模樣。這讓少年的火氣更盛,年少氣盛最終還是蓋過了羞臊和害怕,他口不擇言的說:“末廣鐵腸,你在這方麵真是靠不住啊!”

他埋頭眼裡含著淚花,氣呼呼的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扯對方的衣服。就不信了,他椎名飛羽還能栽倒在這種事情上麵不成。

專注於此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的話徹底點燃了某人的火焰,手下的動作還沒開始多久就被一個拖拽,仰躺著被壓在身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上方呼吸不穩,忍得脖子都冒出青筋的成年男性,被這種侵略性十足的氣勢所壓倒,沒法兒做出反應。

他的腿部根源,貼著熾熱到讓他覺得要被燙傷的溫度,仿佛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危險的,腦海裡隻剩下一個逃跑的念頭。連施行的機會都沒有,上方的男人已經俯身,狠狠的吻上去,沒有經驗隻知道橫衝直撞,像獵人一樣強硬狠厲的奪取獵物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椎名飛羽覺得自己要死於窒息。

“對不起,飛羽……”臉上布滿細密汗水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眼神卻犀利得像夜間發狂的猛犬,讓人在這種注視下避無可避。

他重重的喘息著,沉聲道:“接下來,可沒有那麼多餘韻讓你休息哦。”

燈光將室內照的恍若白晝,大汗淋漓的男人將少年鎖在下方,淚眼朦朧之際,虛軟無力的少年看著上麵這個,明明已經忍耐到極致,放出狠話,卻還是在控製著不要失控的男人,有些發怔。

他喉結微滾,伸出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卑微的祈求著:“我是第一次,您要溫柔一點啊……”

無自覺的必殺一擊,刺激得上頭的人雙目瞬息通紅,喉嚨發緊,身體也緊繃得恍若鋼鐵。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得多,一開始有些不適應,找到訣竅後,到最後就全然放開,嗚咽咕啾的含糊音節和密集鼓噪的心跳聲讓五感都變得格外的敏銳,熱得像在沙漠裡奔跑,又如浮水的魚兒那般輕快。

打開的身體,放大的感官和自由肆意的馳騁都把理智拉入了一個失真的幻境裡沉浮。

人的靈魂重重的被掠奪,飛到高空又猛然的拉扯下來,帶回現實,驚叫狂呼到最後,化為了嗚咽的啼鳴。

從夜星點點到天光乍明,光讓身處其中的人無所遁形,所有的秘密都被人清楚的納入眼底,拉入狂亂的旋渦之中。

直到一方受不了了,另一方還在無度的糾纏著,嘶啞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才緩緩的邁入終結。

第二天中午,主臥室的大床上,淡藍色的被子裡伸出一隻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在日光下閃耀出斑駁的彩光,纖細又白皙的手臂仿若經曆過什麼樣殘忍的虐待,光潔細嫩的皮膚上紅痕斑駁夾雜著稀疏幾個牙印。

他掙紮著顫抖著手,舉起啪的拍在床墊上,似乎努力的想從魔窟裡爬出來,卻被另一隻同樣位置戴著戒指的手無情的拽了回去。

少年的嗓音早就啞了,艱難的推著麵前的胸膛。“不、不要了…真的…”

這是欺詐!說好的純情正直好青年呢,你還能一夜變異的嗎?!你是狗嗎?你是吃人嗎?比書上寫的還要誇張啊!

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沒被享用過的他,欲哭無淚。他臟了,沒救了,這家夥要是敢不負責,他得找根麵條上吊。

比起身體疲乏精神低迷的椎名飛羽,另一個人可是精神多了,雙眼亮如明日,皮膚光滑一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模樣。

他抱著懷裡的人,像抱住整個世界般那麼溫柔又有力。

“飛羽,我們會一輩子幸福,白頭到老的。”

懷裡的少年動了動,略微複雜的抬頭看著頂上那個信誓旦旦的青年。他慢慢的眨了眨眼,掩去眼裡的些許愁緒,整個人挨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