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閉上眼的舉動,還有她的回答,讓本來就不知道怎麼麵對這段關係的卡卡西陷入了沉默當中。
就在他們一個閉上眼不說話,一個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佐助和鳴人一起推門走了進來。
佐助手裡提著保溫飯盒,鳴人手裡拎著果籃。
看到卡卡西在病床前麵站著,鳴人一下衝到卡卡西的身前,活力旺盛的喊了一聲。
“卡卡西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鳴人的聲音衝淡了病房內不怎麼和諧的氣氛,放鬆下來的卡卡西彎下了露出來的那隻眼睛。
“剛回來不到一個小時。”
“呐,呐,卡卡西老師,你一定是知道未來病了,所以才回來這麼快的吧。”鳴人笑容燦爛的說。
這個問題讓卡卡西無法回答,他隻能用笑來掩蓋。
佐助不是鳴人,他很早就知道卡卡西跟病床上的女人關係不親近這件事。
聽鳴人這麼說,看病床上的女人閉著眼不出聲,佐助把手中的飯盒放下,冷冷的看著鳴人說了一句。
“鳴人,安靜點。”
鳴人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當他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後,他閉上了嘴。
這時,未來睜開了眼睛。
她剛睜開眼,佐助就彎腰湊了過去。
“要坐起來嗎?”他看著未來問。
除了那個男人,她是他唯一的族人。雖然有時候她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不舒服,有些討厭,不想跟她過於接近。但她時常照顧他,這是事實。她是他僅剩的族人,更是一個改變不了的事實。
因此,她好也好,不好也好,他都不會忘掉她是他的族人這件事。
既然身為他的族人,自然是要護著的。
佐助對原主的態度,通過那些記憶,未來看的很清楚。她知道佐助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她是他的族人。
可單純的原主卻沒看出這些,她還以為佐助喜歡她,近而想著養成佐助,等佐助成年把佐助收進她的後宮。
對於原主的這種想法,未來不想發表什麼看法,她隻能說每個人的追求不同,想法不同。
不過,那是以前。
現在,未來不會管原主原來是怎麼想的。她隻知道她沒有延續原主這種喜好的興趣。從她醒來時,她就已經給她跟佐助的關係重新定了位。
族人——家人——需要引導照顧的孩子。
當然,凡事量力而行。她是不會做超出她控製範圍內的事情的。
如此刻,聽佐助這麼問,未來微微笑了笑。
“那就麻煩你了佐助。”未來的聲音柔軟低弱,帶著一種從骨子裡滲透出來出來的溫婉。
好在原主平日裡走的一直都是溫柔、乖巧、懂事、知心大姐姐的形象,未來不需要花費多大精力就能維持住她的人設。
唯一不同。未來拋卻了浮華的表麵,把溫柔、乖巧、懂事融進了骨子裡,一言一行都是在從心出發。
她的心:真摯、真誠、努力地生活,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收獲自己想要的東西,將會是她在這個世界奮鬥的目標。
佐助不知道眼前這個他以前不喜歡的女人,內裡已經換了一個靈魂。他隻是單純地覺得今天這個女人順眼了很多。
看這個女人變得順眼的份上,佐助扶她坐起,把枕頭放在她的後背,讓她靠在了那裡。
“我煮了粥,要喝點嗎?”佐助看著臉色蒼白的未來問。
從來到這個世界,未來就在沉睡。從時間上來算,現在是傍晚,也就是說她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肚子確實餓了的未來需要食物來補充恢複她的體力。於是,未來沒有矯情地“嗯”了一聲。
佐助沒再說話,他拿起放在一邊用來裝便當的保溫飯盒,打開它,把他下午煮的粥打開遞給了未來。
未來這幅身體隻是發燒,顯得有些虛弱,還沒有殘廢到需要人喂的地步。
未來接過佐助遞過來的飯盒,捧著飯盒,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裡麵的粥。
最是普通的白米粥,熬得黏糊飄香,味道很好。
未來靜靜地吃著,佐助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鳴人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盯著她,蔚藍的眼睛閃爍著單純的關懷。
至於卡卡西,他眼神複雜地看著這一幕,又躍上窗台,倚在那看起書來。
大約十多分鐘,吃飽的未來看著剩下的粥眨了眨眼睛。
肚子已經裝不下了。可她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想了想,她對佐助說:“佐助,飯盒給我留下吧。等我吃完了它,明天洗了以後再還給你。”
佐助沒想那麼多。
“隨你。我走了。”扔下這麼一句話,佐助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見佐助走了,鳴人也沒多留。
“卡卡西老師,未來,我要去努力修煉,應付即將到來的第三場中忍考試,我也走了,拜拜。”
鳴人連忙追在佐助身後走了出去。速度快的都沒給卡卡西和未來開口的機會。
他們都走後,病房裡氣氛再次凝滯了下來。
未來喜歡安靜。但她卻不喜歡這種尷尬的安靜。
想了想,未來開口。
“卡卡西,我想回去。”
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之後,她就不用在這兒跟卡卡西兩個人尷尬相對了。
卡卡西卻沒答應,他把視線從書上移開,淡定地放到了她的身上。
“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最早也要後天才能出院。”
這是明顯否決她的提議的意思。
如果是原主,她會借機對卡卡西撒嬌,軟硬兼施的讓卡卡西答應她的要求。
但未來不打算這麼做。
不這麼做不是說她不會撒嬌,也不是說她不會軟硬兼施的手段,更不是說她模仿不來原主。
而是她想要借這次事情做出一些合理的改變,將一切都控製在不超出原主人設,卡卡西可以自然接受的範圍,讓自己更好的融入現在的生活。
當未來前思後想,認為這個決定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麻煩後。未來內心淡定從容,目光柔軟平靜地回視卡卡西,反駁起卡卡西的話來。
“卡卡西,你該知道的,我是一個除了醫療忍術,什麼忍術都不會,隻專攻治療這方麵的醫生。身為醫生的我,有判斷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恢複的能力。”
“再者……”說到這裡,未來微微一頓。
“卡卡西,雖然我不曾真正地向彆人展示過我全部的實力,但是我可以很自信的告訴你,若論醫療知識,人體的了解,沒有幾個人能及得上我。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我的判斷會出現失誤。”
原主在治療忍術和醫術方麵表現出來的水平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那種。
但那是原主。
於未來而言,經曆過那麼多世界,她積累下來的某些知識是可以反複在彆的世界使用的存在。
如醫術,除了獵人世界,她基本每個世界都會用。熟練運用之下,有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的紮進了她的靈魂裡。
她打算借由原主會醫療忍術和醫術這點,把她所會的醫術展現出來,為她在這個世界的生活鋪路,從而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認識這麼久。在卡卡西的心裡,眼前這個是他未婚妻的女孩是一個比較虛浮的存在。
卡卡西覺得她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她就像個貪婪任性的孩子,什麼都想要,卻什麼都不用心。
經常會做出那種上一刻還喜歡鮮花,下一刻就會喜歡上野草,轉眼又喜歡上路邊的小石頭或者小樹的事情。
對人對物都那樣。
因著對她的這些了解,卡卡西一直都拿她當個孩子,他從來就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她彆的事情。
此時此刻。聽她這麼說,看著她柔軟平靜的眼神、表情,烏黑純淨的黑眸,精致柔美的臉龐。
卡卡西的眼神微微閃了閃。
這麼久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正視她。
不懂事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嗎?
卡卡西的心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讓卡卡西晃了晃神。回過神,很自然地接受她的這些改變的卡卡西從窗台上跳了下來。
她的意願他不會忽視,卡卡西決定讓醫生來判斷她能不能出院。
“我去叫醫生過來。”說完,卡卡西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的醫療忍術怎麼樣,他不是沒見過。他不認為她後麵說的那些話具有讓人相信的價值。
未來也沒想過她單純的說說,卡卡西就相信她了。她的目的隻是把這件事說出來告訴卡卡西,為她的改變弄出一個光明正大的開端,如此而已。
沒幾分鐘,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斯文俊秀的青年男人走進了病房。
未來認識這個男人。
中島俊介,28歲,木葉醫療班的小班長,原主的追求者之一。
他走進病房,來到病床前麵後,用一種含蓄之中帶著溫柔的目光看著未來,說出了一句惹人無限遐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