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柚遲疑,不知道怎麼讓父母準備演講詞。
她和原明鶴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齊柚父母非要她聯姻,隻是理由寒磣,到時候描述主持詞的時候也很茫然。
演講詞該說什麼?
總不能按照實話說什麼——“我要感謝親家,當年幫助我們家度過難關,這才讓我們有機會將女兒打包送過來報恩。”
齊柚:“……”
想到這事情,她內心忍不住惆悵。
雖然平時她沒在意這個,但當初因為父母種種事情,導致她和家人之間始終有點隔閡。齊柚平時擅長偽裝的和氣,一直沒有撕開臉麵說話,實際上,她並不是完全不在意那些事情的。
她是家裡獨生子女,照理應該受儘寵愛。
可她父母一個從商,一個是大學教授,性格正直古板,平時立下的規矩也多,齊柚從來沒感受到過什麼成為掌上明珠的感覺。
家裡媽媽做生意資金鏈斷裂的時候,一家三口過了一段水生火熱的生活,夫妻關係本來就不算和睦,這下更是慘烈,兩人幾乎天天都冷戰,齊柚夾在中間不好受。
幸好拉到了原家的幫助。
齊柚家挺過經濟危機,全靠原家幫大忙。
她父母想著要報恩原家,打聽了一圈,最後覺得隻有將女兒嫁過去這個方法,算的上是報恩。因為在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原明鶴是又醜又瞎,需要彆人照顧一輩子的殘疾人,正常人嫁給殘疾人,原家應該會樂意接受。
然而對那時的齊柚開始並不是什麼好事。
莫名其妙的要和個殘疾人結婚,齊柚當時人都氣傻了,說什麼也不肯,一哭二鬨三上吊都試了一遍,最後被父母拉著哀求。
其實也不算哀求,隻是說教之中帶了點懇切。
齊柚心軟又看開。
最後答應了這場聯姻,同時內心對父母感情剩的也不多,她隻是平時偶爾打電話,有重要事情通知一聲,有空去看一眼,大部分時間都和原老太太待在一塊。
雖然說是父母,明麵上也確實彼此都客客氣氣,但齊柚內心是說不出來的生疏。
她發呆看著半空中的一團空氣。
原明鶴突然叫了她一聲:“柚柚。”
齊柚迷茫的看過去,看著原明鶴已經將手機丟到一旁,抬手招著示意自己過去。
齊柚沒多想,走過去準備坐到原明鶴身邊。
兩人靠近的時候,原明鶴伸手拉了下齊柚,將齊柚往下壓著圈到自己懷裡,沒說話也沒吭聲,就這麼坐著。
齊柚抬頭看了眼,這能看到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線,冷白膚色如同玉石,襯得黑眸更加幽深,似乎每一寸都在散發光芒。
正觀賞的時候,她又被強行摁到懷中,無法去看原明鶴表情。
她推原明鶴,原明鶴沒動靜。
齊柚不得不好奇問:“你突然乾什麼?”
過了會兒,原明鶴緩聲說:“彆怕,你有我。”
“……”
依舊是沒什麼情緒的語調,聽著不像是安慰人,但齊柚莫名被安慰到了。
她靠在原明鶴懷中,聽著原明鶴平穩有力的心跳,撲通撲通的,令人心裡踏實。
閉眼靠了幾秒,她想了想又解釋:“我和家裡人的關係,也沒那麼惡劣。”
原明鶴低笑一聲,低沉聲音帶著磁性,順手撈過齊柚身後長發,指腹撫摸齊柚白皙的後背,心不在焉說:“嗯,先乾點正事。”
齊柚:“……??你乾嘛?”
原明鶴隨意解釋說:“你一直趴我身上亂動,我能忍得住?”
“……”
能讓溫情的時間久一點嗎!
而且亂動??
齊柚覺得自己好冤:“我哪有亂動!”
原明鶴指尖順著齊柚凹陷的脊背,在後腰上微微低摁壓了下,疼的齊柚渾身一陣機靈,要撲過來咬人。
原明鶴抬了抬眉說:“這不就亂動了嗎。”
齊柚:“這是你害的!!”
原明鶴應了聲,心不在焉的解釋說:“就算不這樣,你也在一直勾引我。”
齊柚:“哪有?”
原明鶴接受:“你趴在我身上呼吸。”
齊柚:“??”呼吸都不行嗎!
原明鶴伸手,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握住齊柚下巴,讓齊柚仰頭,微微俯身親了口,啞聲笑著解釋:“隻是這樣,我就已經被你勾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