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2 / 2)

司徒碧自然也知道,怒道:“好一個賈赦,狼子野心!若是他落到朕手裡,朕必將他碎屍萬段!”

司徒鋒神色變幻,父皇逼宮那日,司徒鋒受到貪狼衛的襲擊,乃是賈赦全力相互,司徒鋒才能安然無恙。但他並不知道那個襲擊自己的貪狼衛正是自己的父皇安排的。在司徒鋒眼裡,賈赦對父皇登基操勞頗多,現在賈赦功高震主,司徒鋒心緒複雜。

“父皇,兒臣想在這裡陪父皇等消息。”

景順帝倒也沒反對。

很快,龍禁尉的第一批戰報就傳回來了。“啟稟皇上,臣帶著下屬去了寧榮二府和林家,但並未見著這幾家人。”

景順帝重重在龍案上一拍:“果然賈赦早就處心積慮!現在外麵戰況如何了?”

那龍禁尉又回道:“京營擁護皇上的兵力控製了九門中的四門,但是還有五門控製在賈敬手中。”

這時候,太上皇也由戴權扶著快步走來了,或許是占了這個年代最好的醫療資源,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家倒是很能熬,現在說話都比之前利索了:“陣當日要殺賈赦,你非攔著,司徒碧,若不是你,豈會有今日之禍?”

司徒碧心道:那時候便是沒有我攔著,也不見得殺得了賈赦;而且沒了賈赦,現在江山說不定落在司徒礫手裡,於自己又是好結果麼?

自然,現在軍情十萬火急,司徒碧並沒有和太上皇相爭,而是道:“傳朕的令,務必要將賈敬、賈赦和林如海的家人尋到。另外,現在就去將張修給朕控製起來!”

那龍禁尉應是,又飛奔著出去了。

太上皇看著司徒碧這等著急上火,手忙腳亂的樣子,又是心疼司徒家的江山,又是隱隱有一絲快慰。當初自己如何戰戰兢兢,現在司徒碧也體會到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太上皇沒什麼好畏懼的了。自己鬥不過賈赦;司徒碧也鬥不過的。雖然季繁隻是細作,但是現在已經證明自己要殺賈赦並沒有錯。

太上皇舉起拐棍便往司徒碧身上敲,邊敲邊罵:“不中用的東西,養虎為患!司徒家的江山就要斷送在你手裡,朕看你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自然,司徒碧身邊也跟著隻忠於他的親衛,太上皇這一拐棍沒敲著。

到底是親老子,司徒碧也沒將太上皇如何,而是鎖眉想對策。

之手司徒鋒道:“父皇,當年兒臣在城外住過一段日子,那地方是賈赦等人尋的。兒臣這就帶人去看看,賈家和林家的人是否在那裡。”

現在司徒碧年富力強,還沒到當初致和帝因為日漸體衰,越發防備儲君的時候,自然是父慈子孝的。其實當初致和帝和司徒碧也父慈子孝過,隻是現在父子倆水果不容,可能都已經忘了當年。

“鋒兒不可!你將地點指出來,畫個圖,越詳細越好。朕派人去。”司徒碧道。

司徒鋒點頭,忙伏案畫圖。

既是到了生死相搏的時候,便誰也不用有所顧忌了。賈敬對著堪輿圖指揮若定。林如海在一旁參詳。

“大內兄出城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人馬,也不知道現在是否安全。”林如海不無擔心。

兩人都看到了漫天的響箭一路向北。

賈敬道:“我相信赦兄弟的能力。當年他能獨自挾持太上皇,司徒碧的幾條狗便奈何不了他。我們隻需要多支撐幾天,等平安州和北疆的人馬到了,司徒家便氣數儘了。”

蘇丞相也看到了漫天的響箭,而且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蘇丞相換了衣裳便要出門。

蘇夫人攔住蘇丞相道:“現在外頭怕是大亂了,你這會子出去什麼?”

蘇丞相道:“恩侯一直稱我為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隻怕我去勸他,他還肯聽兩句。”說著,蘇丞相歎了一口氣:“我都這把老骨頭了,還惜命作甚,隻要天下不亂,少死幾個百姓,我搭上這條命便值得了。”

賈赦在外接口道:“老師所言甚是。若是能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便值得了。可是司徒家的人,坐擁天下,個個心比天高,疑心滿腹。從司徒業到司徒碧,日後的司徒鋒未必不是如此。加上但凡是姓司徒的,手上有幾個人就想登上皇位,每次全力交替必是你爭我奪,搞得民不聊生。這等家族早日將其趕出紫禁城,便要少死多少百姓。”

賈赦這些話說得義正辭嚴,連蘇夫人聽了都覺有理。上一回太|祖駕崩前後,奪嫡多麼猛烈,死了多少人便不說了;光說這幾年的大案、要案,除了處心積慮的司徒碩,司徒岩、司徒礫、司徒硫個個野心勃勃。

蘇丞相一愣,道:“恩侯怎麼來了?你不是送老夫人南下安葬麼?”

賈赦一點不客氣:“我若不來,過不了多久便要給老師上香了。”

這話聽得蘇丞相夫婦一愣。

蘇丞相多洞察世事的人,頃刻便懂了:這是景順帝為了拿捏賈赦,派人捉拿自己來了。

賈赦見蘇丞相臉上神色變幻,勸道:“老師這就隨我走吧。司徒家這等自私小人,不值得老師輔佐。”

蘇丞相歎氣道:“外麵戰況如何了?”

賈赦道:“京營分作了兩派,敬大哥部略占優。現在街上已經亂了,有京營士兵趁火打劫,但並非敬大哥部。”

寧榮二公領兵之所以屢戰屢勝,也和軍紀嚴明,得百姓擁護有關。這話蘇丞相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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