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明天童桐就要回海市了, 原打算今晚去公婆那吃晚餐的,不想下午外公打來電話,說大姐在他那做飯, 讓一家子去大院吃。

這麼一來, 她也不用等冼先生下班了, 直接開車去大院給她姐打下手。到時,顏澤正陪著外公下棋, 走過去看了一會, 她便往廚房去。

四條筍殼魚已經殺好,童穎正在往皮上抹蛋清:“你怎麼不等冼二一塊過來?”

“我東西都收拾好了, 離他下班還有2個小時,在家也沒事便先過來了, ”童桐說著話就開始擼襯衫的袖子:“有青椒有肉,是要做虎皮青椒嗎?”

童穎點頭:“對, 外公說了南雪教授喜歡吃這個。”

“那行,我來剁肉,”童桐拿了肉到水池那清洗:“你跟顏澤的婚禮日子定下了嗎?”

提到這個,童穎就煩躁:“結個婚亂七八糟的事是真多。顏澤爺爺找高人算了日子, 說最近與我跟顏澤八字相投的好日子就是農曆八月十九,陽曆是九月十七。錯過這天, 便要等到明年年底。”

童桐將肉去了皮,切片:“那顏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爺爺歲數大了,他是希望能儘早把事給辦了,”童穎也理解,畢竟就這麼一個孫子。

是怕夜長夢多吧?童桐切好肉,抬眼看向她姐:“隻要顏家不委屈你,我什麼意見也不會有。”

童穎衝著她麼了一口:“彆光說我, 你呢,跟冼二準備什麼時候辦事?”

“等我把手頭的事情忙完,”童桐目前是沒心配合舉行婚禮:“對了,那個李伯科被抓了。”

童穎手下一頓,雙目晦暗:“他回國了?”

“回國了,剛下飛機就被墨明請回局裡喝茶,”不過童桐對此並不樂觀:“李伯科是典型的工科男,思維邏輯上肯定很嚴密。他又在伯克利教學多年,怕早已成精。警方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指向他,最多隻能算是請他配合調查。如果沒什麼發現,24小時內就必須放人。”

他這種情況,跟金玟、韓誌孟婷父母還不一樣。

“那他不是隨時可以逃回美國?”童穎皺眉。

童桐彎唇:“有這個可能,但我跟Eric分析過,他這次回來應該還有彆的事要處理。”

童穎脫去一次性手套:“什麼意思?”

“18號那天深城那裡有人買我跟Eric的新聞,”童桐拿了磨刀棒磨刀:“時間點跟摩岩電科撤熱搜幾乎是前後腳。譚娟也許知道冼默彥的太太是誰,但她不會蠢到在18號摩岩電科爆出醜聞那天拉我和Eric分流。”

理是這個理,但腦子不是長在自己脖子上,誰曉得譚娟會不會乾蠢事?童穎不太懂小桐仔在意指什麼?

童桐看她姐懵圈的樣子,都想伸手去捏她的臉:“你以後要是生了女兒,一定得看緊了,”太可愛了。

童穎麵上一熱:“彆岔開話題,接著往下說。”

“桐仔的意思是有人要譚娟下沉,”顏澤雙手插袋倚在廚房門口,瞅著他傻媳婦,不禁發笑:“我現在彆無所求,隻望下一代的腦子隨我隨她(他)姨,千萬彆隨媽。”

“你還有事做嗎?”童穎知道自己不聰明,但也沒他這樣埋汰人的,隨手抓了一把蔥,“沒事做就進來給我剝蔥蒜。”

顏澤退後:“外公到後院摘絲瓜了,我去看看。”

瞧著人走遠了,童穎冷哼一聲,調頭就跟妹妹吐槽:“顏澤會做飯,特彆是西餐,做得可好吃了。但他就是懶,不到我倒下了,絕不動手。你說他狗不狗?”

童桐莞爾:“他為你做過飯?”

“做過,”童穎蹲到垃圾桶那剝蔥:“他有一本電子食譜,一般我例假來或是不舒服,要是剛好在京都,他會讓我點菜。平時我活蹦亂跳的時候,不出去吃,那基本都是我做。”

“餐後戰場誰收拾?”

童穎嘴角上揚:“都是他。”

“那還行,”童桐叮囑她姐:“你彆跟他搶。”

“我又不是真傻,”童穎將剝好的蔥洗乾淨放到籃子裡,心裡還惦記著剛顏澤說的那話:“誰要讓譚娟下沉?”

童桐搖頭:“不是很清楚,那天事發後,我開始還以為是顏老爺子或者顏澤媽媽給買的新聞,後來Eric問了顏澤。顏澤確定他們沒有沾手,我們才懷疑是另有人要打擊譚娟。”

“那這跟李伯科有什麼關係?”童穎現在就怕姓李的跑了。

童桐刀摁在肉片上:“從李伯科指使韓重瑞、韓伊林誣告陷害你這一點來看,他很可能也參與了2004年的事。譚娟下沉,於他不利。”

聽出一點音了,童穎眨了眨眼睛:“你是說譚娟他們背後還有人?”

童桐斂目:“肯定有人。”2004年,摩岩電科躲過了查稅就已經能說明這點了。

等她回了海市,會去警局走一趟跟墨明碰個頭。李伯科的太太季名姝,一個從安蒂瑪亞女子學院畢業的女人,又是複大教授季子理之女,她怎麼就甘願嫁給李伯科了?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李伯科確實算優秀,但在複大、京大、清大這樣的學校,優秀的人才比比皆是。她見過李伯科,相貌上並不占優勢。那14歲就留洋的季名姝圖他什麼,淳樸嗎?

7點鐘,冼默彥載著他爸媽到了,正好菜也上桌了,他們洗洗手臉便到桌邊坐下。

冼潔□□動提出:“爸,我陪您喝兩杯?”

南升米看著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行,弄二兩。”

南雪教授問到顏澤:“筍殼魚是你們帶來的?”夾了一小塊放進嘴裡,一品就知道了:“野生的,”今天四合院也收到一小桶八條鮮活的筍殼魚。

“我爺爺喜歡吃魚,榮管家有相熟的魚販子,正好最近上來一批野生的筍殼魚,”顏澤接過冼潔敏拿來的酒擰開,給兩個長輩倒上,他和冼默彥也稍微來一點。

童穎給老人家盛了一碗絲瓜湯:“這頓做了四條,還有四條養在後院水池裡。”

南雪教授挑眉,笑看向她爹:“您這是招貓崽子呢?”

“我用桶罩上了,”南升米夾了魚頭:“明天就讓廚子殺了清蒸。”隔壁老嚴家那條大狸貓饞得很,這軍區大院裡誰家漏出點腥,它都能尋著味摸來。要不是怕肉質變了,他才不養活的。

“您留意著點,彆到時被貓叼了又心疼,”南雪教授給她爹夾了兩塊魚肚上的嫩肉。

一個魚頭隻剩乾淨的骨,南升米喜歡穎丫頭做的味:“我已經吩咐過警衛了,”招呼閨女,“這絲瓜還是你種的,我擰了兩回,燒湯又鮮又爽口。”

“您喜歡,我明年多種幾棵,”南雪教授看向兒媳婦:“這回冼二不能陪你去海市,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童桐點頭:“放心吧,我現在也算是個活在鏡頭下的人了。”外界對冼默彥太太充滿了好奇,雖然他們之中很多人早就知道她。

南升米喝完一小碗湯:“我再給你找個女保鏢,陳韻還要顧著那個小丫頭,未必跟得過來。”

想拒絕,但這一桌子的眼睛全盯著她,到嘴邊的話愣是被咽了回去。童桐僵硬地點了點頭:“謝謝外公。”

“不用謝,”南升米一本正經道:“給人家開工資就行。”

冼默彥端起酒杯敬他外公:“工資您定,我給錢。”

“行,”南升米抿了半盅酒,吃了閨女給夾的魚肉,問到顏澤和童穎:“你們日子定下來了嗎?”

顏澤放下筷子,咽下嘴裡的菜:“暫定是九月十七在JCJ酒店辦。”

咬著筷子頭,南雪教授算著日子:“那就剩不到兩個月,婚紗禮服做了嗎?”

“已經挑了樣式,在製作,”其實顏澤心裡還有一點期望。

南升米兩眼上翻,嘴裡念叨著:“九月十七……九月十七,是農曆八月十九,”點了點頭,下巴朝著顏澤努了努,“八月十五你大舅他們放假,看你爺爺有沒有空?兩家會個親吃頓飯。”

顏澤笑了,立馬拉著童穎站起:“外公……”

“彆煽情,”南升米擺擺筷子:“雪說的,桐桐嫁給了冼二,那咱們南家就是大穎的娘家,風俗該怎麼來便怎麼來。我們立得正,也不用忌諱那些。”

冼潔敏把顏澤的酒杯端給他:“情意都在酒裡。”

自他跟南雪結了婚,外頭就沒人敢說南家手上沾有不乾淨的錢。顏老爺子求什麼,他也早就跟老丈人和兩個舅老爺通過氣了。顏澤和冼二是連襟,一家人互相關照應該的。

“外公,我也敬您,”童桐端起老公麵前的酒杯:“謝謝您愛護我和我姐。”這份在乎,她感激不儘。

“都坐,”南升米放下筷子:“你們把日子過美了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作為老人,不都希望子孫後代都平平安安,日子紅紅火火嗎?

“爸,您說了我想說的話,”南雪教授也端起酒杯:“大家一塊。”

回到斯蘭庭已近11點,童桐洗好澡上了閣樓。冼默彥處理好公司的一些事,便去廚房切了一個木瓜,淋上酸奶端著去尋老婆。

舒服地躺在搖椅上,童桐閉目回味著晚餐時的溫馨。她喜歡安靜,但也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和樂。

走到搖椅邊坐下,冼默彥湊近在她嘴邊嘬了一口:“還感動呢?”

睜開眼睛,童桐翻身側躺凝望她先生,眼神溫柔似水:“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美好記憶。”

聞言,冼默彥很驚喜,將水果盤放到一旁的小圓桌上。童桐往裡挪了挪,給他空出位。冼默彥爬上搖椅躺平,她趴到他身上,兩人跟貼餅子似的。

“你想不想在搖椅上試試?”

“什麼?”冼默彥垂目望進她盛滿笑意的眼裡,回過味來本就躁動的心頓時失控,手下意識地緊擁愛人,漂亮的桃花目泛起水霧:“Phoenix,我今晚喝酒了。”

卷翹濃密的睫毛慢慢下落,童桐半闔著美眸,輕語呢喃:“嗯,然後呢?”

冼默彥咬上她的唇,蒙上水霧的眼睛黑亮幽深:“我會吞了你。”

“怎麼吞?”童桐奪回自己的唇,側頭在他腮邊大力吸了一口,不正經地調笑道:“像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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