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科的回應可以說是直接打在了譚娟臉上, 而且一句模棱兩可的“誰幫的她在這裡我們就不一一明說”,也算是變相承認了摩岩電科、譚娟和顏東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網友是沒想到今天還能等來盛科這麼刺激的回應,似熱油鍋裡滴了水, 瞬間炸開。
狒狒大牙子:娘啊, 這是什麼精彩的狗血劇?掩耳盜鈴那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現今社會, 敢情譚大媽跳得這麼歡實是以為沒人曉得她啥時生的許雲琛。
天上有海嗎:@樓上狒狒,還真是。譚大媽真可憐, 被時光給騙了。她想30多年過去了, 曾經那些人應該都被時光帶走了,哈哈……時光, 你不愛譚大媽。
記憶苦澀:隻有我在算1984年的10萬塊相當於現在的多少錢嗎?譚娟和她媽真的把人性的惡呈現到了極限。想不通一個母親怎麼能縱容、協助女兒詐.騙?
匆匆那年:1984年才改革開放幾天,萬元戶都非常少見。譚娟一騙成十萬元戶。這要是在84年都夠槍.斃了。
彩虹飄飄HH:譚娟的瘋狗呢?現在盛科正麵回應了, 而且人家言明有假可告,你們的真主躲哪個老鼠窟裡去了?她倒是站出來回應一下, 讓我們這類小民也跟著長長見識。
紅油澆串串:天啊,如果譚大媽兒子是許騰飛的種,我真的無法想象人性到底有多惡?突然之間,我有點懂顏明悅的恨了, 怪不得要在這渣男頭上種草原。
俊俊子BJ:@紅油澆串串,譚娟、許騰飛這類人為了錢早就沒有人性了。你也不想想許騰飛都背叛譚娟了, 譚娟生了兒子為什麼還要跟許騰飛姓?惡心自己嗎?明顯的事,譚娟和許騰飛早就盯上顏家、顏明悅了,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出精心設計的局。好在顏明悅還有個爹,又生了個後代,不然盛科都要改姓“許”。
白日裡喜歡做夢:許騰飛,你趕緊去死吧。忙了一通,騙了顏明悅, 愧對顏澤,結果跟你姓的兒子許雲琛可能是你太太的弟弟。偶滴娘啊,這是啥雜亂的關係?
京都,一輛黑色奔馳拐進西峽環山道,繞了兩圈後停在顏宅大門口。天黑了,守在門口的保鏢依舊戴著墨鏡,透過墨鏡離得很遠就已看清車子。現見到停車,他們站著不動。
穿著白色銀紋貢緞唐裝的老者下車,拄著紫檀木拐杖走向大門。人進到3米之內時,保鏢動了,上前攔住:“不好意思,這是私人住宅,您未進允許不得進入。”
老者下巴上的兩寸白須聳了聳,冷哼一聲:“那就麻煩你對著你戴著的對講機,和裡麵的人說一聲,顏東起來了。”
保鏢認識他,但今天這位來並沒有預約:“您稍等,”對著對講機呼叫,“一號一號,顏東起先生來了,一號一號,顏東起先生來了。”
“聽到,榮管家已經往大門去。”
顏東起微仰著下巴,望著那棟典型的中式小樓,這座莊園是顏忠華為他夫人建造的。後來盛科做得越來越大了,西峽半山的顏宅在外頭人看來就是顏家的老宅。實則不然,顏家老宅的地契放在現在雖然沒什麼用,但一直都在他手裡。
那代表著一種傳承,而顏家的傳承從來就不是顏忠華這一脈。
榮管家到了門口,見到顏東起沒有麵對顏明悅、顏澤母子時的恭敬,語氣疏離地說:“望東起先生下次來,記得預約。”
“嗬……”顏東起瞥了一眼榮管家,一個奴才罷了。
榮管家又怎麼會不知這位是如何看他的,但絲毫不介意,因為他壓根就沒把這位當回事:“老爺已經在等著了,請隨我來吧,”說完就轉身往裡,至於後麵那位跟不跟上,隨他。
見狀,顏東起握著檀木拐杖的手緊了緊,腮邊鬆弛的皮子抖了下,渾濁的老眼中滑過冷芒,見人快走遠了,終還是抬腿跟上。近身的保鏢想要跟著,但顏宅的安保卻不允許。
老規矩了,顏東起除了冷嗤再沒彆的可說。
顏忠華捂得還真緊實,是他錯看了童家那兩丫頭了,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被逼跳樓的女童十五年後會搖身一變成了銘創冼默彥的太太。一直不婚的顏澤竟娶了她姐姐,和冼默彥成了連襟。
到底還是讓顏忠華如了願,顏澤頭頂上不止一把大傘了。
二樓客廳,顏忠華背手站在輪椅邊,俯視著樓下小花園。兩位保鏢分列在陽台的門兩旁,裡間傳來動靜,其中一人轉頭去查看。
榮管家領著顏東起進入客廳:“老爺,東起先生到了。”
顏忠華轉身,抬手示意榮管家退到一邊,目光落在了他之後的老東西身上:“這麼晚了,你來我這是有事?”
這個弟弟天生反骨,青年時不服爹的安排,一意孤行讓唯一的男嗣隨了母性。沒有家族觀念不尊長,寧願讓顏明悅招婿也不同意過繼他的長子,甚至還妄想著讓鐘明鵬那個外姓子來繼承家業。既如此,那就彆怪他無情。
“今天的連番好戲,看得過癮嗎?”
顏忠華笑了,一手放在輪椅背上一手捶了捶腰,閉目扭動脖頸:“這才隻是開始,哪會過癮?”
聞言,顏東起老眼一陰,沉聲說道:“你以為有了冼家和南家,就可保顏澤萬無一失了嗎?”
顏忠華嗤鼻一笑,睜開眼睛望著顏東起:“你可以動下他試試。”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敢肯定明鵬一家就是死在顏家人自己手裡。是大房還是三房、四房乾的,早已不緊要了,他想的是他們都生不如死。
一直在追查當年那場黑.幫亂.鬥,是做樣子給顏家其他幾房,也是想知道除了顏家人還有誰的手上沾了明鵬一家的血?
顏東起氣弱,他容著顏澤長大,不是因為心軟或是有旁的算計,而是鐘明鵬一家死在港城後的一個月,他和老三養在奧城的情人和孩子全都消失無影,快三十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老二,我們是一家人。”
“確實是一家人,不然你也不會那麼了解明悅,把許騰飛送到她麵前,”真以為他們的算計天.衣.無.縫嗎?顏忠華諷刺道:“許騰飛的媽閆月茹是跟你一塊長大的,後來你要成親,就把她送走了。許騰飛也可憐,親媽服侍你,先頭妻子還服侍,就連許雲琛都是你的……”
顏東起驀然皺眉:“你知道?”
“我不應該知道嗎?”顏忠華隻恨自己曉得得太晚:“你放心吧,我幫你做過DNA鑒定了。許騰飛不是你兒子,但許雲琛卻確確實實是你兒子。下午我已經讓人把那份鑒定報告送去給許騰飛了。”
“你以為他不……”
“許騰飛有多久沒飛日本了,他最近跟小林雅子聯係了嗎?”顏忠華笑得兩眼都眯成了一條線,但眼底的光卻是寒徹骨:“你真以為我會因為明悅無底線地縱容許騰飛?”這簡直就是個笑話,“許騰飛可不是我生的。”
顏東起握著拐杖的老手指節泛白:“愛麗和明誌、明宇被你弄到哪去了?他們還活著嗎?”
佯裝聽不懂,顏忠華挑眉:“你在說什麼?誰是愛麗,明誌明宇又是誰?”
顏東起深吸一口氣:“好啊……真是顏家的好後人,”一眼不眨地盯著顏忠華,“你彆忘了顏澤是許騰飛的兒子。”
顏忠華嗤笑:“還真不是。”
顏東起老眼微不可查地一縮,其中儘是不可思議:“什麼?”
看到他詫異的表情,顏忠華仰首大笑,回身麵向後花園:“許騰飛生不出阿澤那麼優秀的孩子。”這還要感謝許騰飛那個癡心妄想的媽——閆月茹,許騰飛和明悅成親不滿一月,閆月茹就等不及跑到京都來了。
榮管家記得閆月茹,他也記得。所以即便那時他還不知道在港城的顏東起已經和許騰飛聯盟了,也不會允許明悅生下許騰飛的孩子。
………………
網上盛科、摩岩電科的這場紛爭還在發酵,網友們都在等摩岩電科怎麼收場。晚上九點,摩岩電科官網、官方微博發聲明了。
首先是向公眾道歉,在汪晴案開庭的日子裡,占了公共資源;其次否認了盛科、摩岩電科之爭是摩岩電科挑起的;最後通告即日起譚娟女士卸任摩岩電科首席執行官一職。
悅雲天:這算什麼申明,@摩岩電科,請學學盛科。
媽媽小丫:盛科、摩岩電科之爭不是摩岩電科挑起的,是譚娟挑起的。好嘞,我們清楚明白了。就是想問問摩岩電科下任總裁是哪位?彆趕著一個人使喚,讓許雲琛先生抓緊去弄清誰是親爹。
君子樹:娘啊,瞧瞧摩岩電科這申明,是變相肯定了盛科回應屬事實嗎?你倒是告一個給廣大的網友看看。
半夜兩點,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海市東埔機場,顏澤和童穎兩點四十抵達童桐和冼默彥下榻的酒店。
童桐兩口子還沒睡,正等著他們,叫了龍蝦和牛排做夜宵。童穎在備孕,沒喝酒:“今天,網上提到的那個顏東起去爺爺那了,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顏東起是被人扶出宅子的。”
“應該被氣得不輕,”正在給夫人切牛排的顏澤,聞著肉香,忍不住叉了一小塊放進自己嘴裡:“雖然顏東起是盛科的第二……不是,現在是應該是第三大股東,但和我家老爺子很少往來,他們兩個除了董事會議,私下裡一年都不會見一次麵。”
童桐吃著剝好的龍蝦尾:“他去找顏老爺子,十之八.九是為了昨天下午的事兒。”
顏澤勾唇:“顏東起那人,說他迂腐都算是高看。他的自私就像是從母胎裡帶來的,以前仗著是我太爺爺的長子,就妄想我爺爺一手創立的盛科也歸長房來繼承,總把尊長掛在嘴邊。後來發現我爺爺不吃那套,就開口閉口顏家子嗣。”
明白了,童桐送了一隻蝦尾到她姐嘴邊:“迂腐隻是他披的皮。”
“對,”切好牛排,顏澤把叉子給了正等著的夫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太爺爺偏心,顏東起連盛科的邊角都扒不上。”
冼默彥給老婆解惑:“顏家大宅的那些事,比那些宅鬥電視劇還要精彩。顏老爺子的母親雖然是正房,但卻不是顏老太爺的真愛。”
“所以他是嫡子,卻不是長子,”童桐和她姐對視,兩人都是一臉的慶幸,慶幸自己出生在現今這個一夫一妻沒有妾室的時代:“顏老太爺的真愛是顏東起的娘,顏東起的娘在那個年代身份不高吧?”
講顏家大宅裡的狗血事,顏澤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他們在說彆人家的故事,這大概跟他從小就生活在西峽半山的顏宅有關:“教蘇繡的先生,”脫去手表,戴上手套準備剝蝦,“一次,我爺爺在看《宅門》那部電視劇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要是你太爺爺還在,估計能和顏東起爭那個花巧丫鬟。”
見妹妹難得露了迷糊樣,童穎立馬給她解疑:“《宅門》裡的花巧既白蓮又婊,顏澤的意思是他太爺爺和顏東起都喜歡白蓮婊。”
那她就不懂了,童桐吞咽下嘴裡的蝦肉:“譚娟跟白蓮沾邊嗎?”現實版的食.人.花。
童穎一愣,她沒跟譚娟接觸過,眨了眨眼睛:“偶爾換換口味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