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紅色懸棺內,陸隱與驚門上禦推開蓋子,爬出, 鬆口氣,齊齊看向洄。
“這招夠狠,以鼓聲界讓人不敢動,卻又契合宇宙規律讓人動,以此引爆鼓聲界,威力之大世所罕見, 如果真承受這招, 我與驚門前輩不死也重傷啊。”陸隱感慨。
驚門上禦拍了拍衣服:“不過你有懸棺,我們也有。”
陸隱咧嘴笑了:“怎麼樣,紅色比銀色好看吧。”
剛剛,他們被洄以契合宇宙規律動了,引爆鼓聲界,他可以瞬移離開當前宇宙,鼓聲界追不上,驚門上禦也能被帶走,但木先生怎麼辦?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把鼓聲界引走,說到底這股力量針對動的人,就是他與驚門上禦。
可引走也不能正麵承受。
好在陸隱此來還帶來了紅色懸棺, 就放在這方宇宙外,為了以防萬一,因為那紅色懸棺防禦超強, 當初藍蒙憑此擋住了青蓮上禦全力的千麵因果指天輪, 鼓聲界威力再強也並未超過千麵因果指天輪。
所以他便瞬移將紅色懸棺帶來, 帶著驚門上禦躲入紅色懸棺內,遠離木先生他們,引走鼓聲界爆裂。
一切看似漫長, 實則也就發生在一瞬間,比洄躲入銀色懸棺慢一刹那。
這一刹那雖然讓陸隱受了些傷,但不重,驚門上禦也是。
此刻,深邃星空,一個銀色懸棺,一個紅色懸棺,彼此相對。
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都覺得自己被打出幻覺了,柒緒的紅色懸棺怎麼在那個人類手裡?而且即便在,也不可能蓋得起來才對,沒有不可知的力量是不可能用的了那個紅色懸棺的。
這是怎麼回事?
“人類,你到底是誰?”洄徹底失態,一次次被陸隱暴露的力量震驚,幾乎難以言語。
身為不可知,什麼文明沒見過?即便垂釣文明都打過交道,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 但陸隱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類, 能與宇宙心願合一,讓方寸之距的笑話成為現實,這也就算了,還領悟了因果,掌握人類不可能擁有的瞬間移動,這些都可以讓它理解,但憑什麼連不可知的力量都有?
這太詭異了。
詭異的它都以為是不是不可知派來要取代它的。
陸隱走出紅色懸棺,深深吐出口氣:“我是不可知派來取代你的。”
洄:“??”
陸隱嘴角彎起,心臟處星空,神力星球轉動,紅色的線一閃而逝,緊接著,猩紅色神力沸騰,蔓延而出,化作霧氣將他整個人包裹,再出現,正是神力變。
黑線自左眼垂落,發絲如紅色氣海翻卷,手臂有紅色猙獰條紋,胸前出現黑紅色雲朵,整個人如同自血海走出。
與以往神力變不同的是,此刻的猩紅色擴散範圍急劇擴大,不斷蔓延,漣漪蕩漾在宇宙星穹,將整個宇宙染成了猩紅色。
看著這一幕,洄咬牙:“為什麼?不可知為什麼要派你取代我?”
陸隱沒想到洄居然信了,明明他是帶木先生來突破的。
不怪洄相信,一來,它對不可知認可本就不高,這麼多年一直在這方宇宙,二來,陸隱真的太像是來取代它的了,儘管不是永恒生命,但陸隱掌握的戰力絕對夠資格加入不可知,最重要的是他掌握了不可知神力,擁有紅色懸棺。
不是不可知,怎麼可能掌握紅色懸棺?
說陸隱不是不可知它都不信。
至於正在突破的木先生已經被它忘記,眼中隻有陸隱,隻有不可知,它的理智在被吞沒。
若不可知真要取代它就麻煩了,它如何比得上不可知這個龐然大物。
陸隱一掌打出,猩紅色神力長虹貫穿虛空,打向洄。
洄揮手,同樣打出一股銀色的長虹。
兩股長虹對撞虛空,陸隱瞬間移動出現在洄身側,另一邊,驚門上禦走出門戶,驚雲刺出,雲昭。
洄已經無心再戰,鼓聲界與銀色世界都被破,它想壓過這兩人基本不可能,既如此,隻有離開,否則等那個人突破永生就難走了。
洄想離去,陸隱可不答應,如果開戰之前洄要離去,陸隱絕不阻止,他的目的是幫木先生突破永生,其次才是報仇。
可現在洄的力量都用出了,已經看透了這家夥,如何還能讓它離去。
星空廝殺看的扛天永生咽口水,太狠了,這三個廝殺的太狠了,每一個都比它厲害。
尤其那個陸隱,一個無賴能這麼厲害?太不合理了。
相比起來,這位木先生的突破都顯得沒那麼耀眼。
剛想到這,扛天永生陡然看向鼎內的木先生,隻見此刻,木先生氣息完全消失,雙目無悲無喜,毫無焦距,明明看著遠方,眼中卻什麼都沒有。
整個人如同深淵泉水,幽寂,死一般的幽寂。
扛天永生震驚,不會失敗死了吧,如果這樣,這人類文明也太倒黴了,付出那麼大代價,打的那麼慘烈,換來的還是失敗?
正想著,木先生幽寂雙目忽然一動,目光與扛天永生對視。
一刹那,扛天永生有種天地蒼穹坍塌之感,體內力量在這一刻竟然完全平息,調動不了,它下意識後退,與此同時,九鼎合一,木先生起身,一步踏出,悍然殺入戰場,背後,鼎再次一分為九,劃過一條弧線砸向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