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好奇此行,陸隱簡單說了一下。
“那個老大在,七寶天蟾能乖乖聽話?”江峰問。
陸隱聳肩,將山老祖的話也說出,這番話,他也告訴青蓮上禦他們了。
青蓮上禦他們聽了神色凝重,讚同救回老大,江峰聽了同樣如此。
“不可知如果真那麼可怕,與七寶天蟾的關係要想想怎麼弄了,起碼不能讓它們跑了,也不能逼得太緊。”
木先生道:“目前人類文明沒外敵,也沒辦法逼七寶天蟾做什麼,彼此相安無事就好。”
江峰道:“但這些蛤蟆喂不熟,它們隻在乎同族,一旦山老祖死亡,它們很可能立刻走。”說到這裡,他看向陸隱:“山老祖或許向你許諾了什麼,但這種許諾對於族群文明的延續太渺小了。”
陸隱明白:“所以星蟾就有用了。”
“想用星蟾牽絆七寶天蟾一族?不太可能。”木先生道。
陸隱語氣平靜:“我想讓星蟾,成為第二個山老祖。”
木先生與江峰呆呆望著陸隱,他們料到陸隱既然出手救老大,或許想到了什麼,卻沒想到口氣那麼大。
第二個山老祖?怎麼可能?
彆說山老祖,星蟾能突破永恒生命就萬幸了。
陸隱抬眼:“與山老祖的對話不會隻有一次,下一次,我要把星蟾帶去,讓星蟾與山老祖對話,不管它們的對話內容是什麼,都可以由我來確定,七寶天蟾一族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為隻有我能決定最後與山老祖說話的七寶天蟾是哪一隻。”
江峰笑了:“好辦法,山老祖可以看穿你的用意,卻無法對老大它們說,為了讓七寶天蟾安穩在人類文明生存下去,它必須讓星蟾真正得到它的傳承,以保證七寶天蟾一族不會與我人類文明鬨崩。”
木先生感慨:“因為它確信,七寶天蟾一族玩不過你。”
七寶天蟾一族最聰明,最有大智慧的就是山老祖,它一眼能看穿自己的用意。
在它麵前沒什麼需要隱瞞的。
而且它對人類文明本身就好感不多,當初直言斷絕與他們交流。
而它說的那番話讓自己救老大,它本身沒考慮過老大一旦被救,七寶天蟾一族就未必會順從的與人類文明合作了嗎?當然考慮過,它也在為了它的族群考慮。
麵對這種有大智慧的生物,沒必要浪費精力,直接明著來,它會分析利弊。
這麼做,對於一個遊走於死亡線的老家夥來說比較殘忍,但人類文明救了七寶天蟾一族這是不爭的事實,付出代價了,既然救了,七寶天蟾一族就要報恩。
當然,所想的一切都基於七寶天蟾本身性格上,若它們不是那種惡劣的性格,而是知恩圖報,陸隱也不會用這種手段應對。
七寶天蟾一族必須與人類文明綁在一起,誰也彆想走。
山老祖把不可知說的越厲害,他就越要綁著七寶天蟾一族。
不久後,木先生與江峰離去,陸隱在天上宗後山放出了--奎。
青蓮上禦他們見過奎了,江峰對奎沒興趣,而最適合對話奎的就是陸隱,因為他的因果運用最合適。
奎身體被惑的規律撕碎,如今隻是原本身體的一小段,眼睛都隻有一半,勉強轉動,看向陸隱。
陸隱依然偽裝,不暴露人類身份,防止黑啟文明有什麼手段將這個消息傳回去。
天上宗後山也被封了。
“本來你不用死,惑對於你的生命完全不在乎啊,直接就把你撕碎。”陸隱緩緩開口,目光看著奎半隻眼睛。
奎盯著陸隱:“為什麼把我帶走?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陸隱不屑:“一個半死的永恒生命,有什麼可得到的,隻是好奇,畢竟是垂釣文明。”
“你到底是什麼生物?”奎問,它們對陸隱更好奇。
陸隱盯著它,指尖,因果螺旋盤踞而出,繞著奎轉一圈。
奎,並未看見。
陸隱挑眉:“看見了什麼?”
奎不解:“應該看見什麼?”
陸隱不廢話,因果螺旋直接將奎穿透,打出因果過往。
奎半隻眼睛驟然一變,有種被穿透的感覺,但並不明顯,身體早已麻木,但那種感覺必然存在。
看見什麼?
看不見的力量?
這個生物動用了某種讓自己看不見的力量,是這個生物所屬文明的傳承嗎?
也是,對方畢竟是垂釣文明,與它們一個級彆,擁有強大力量很正常。
奎的因果過往出現的都是黑啟生命。
陸隱就這麼看著,不斷看著,時間也在流逝。
一個永恒生命從修煉之初到現在,時間過去很久很久,他想看完奎的一生根本不可能,隻能看運氣。
若奎背後也有一個類似山老祖的存在,那麼相距遙遠距離,對方能察覺因果窺探。
這是陸隱的試探。
這種試探很可能引來那個強者,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黑啟文明不應該存在類似山老祖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