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者閉關千百萬年很正常,不能用他的修煉之路看彆的修煉者。
既然到了蜃域,那麼,修煉鏡光術吧。
鏡光術不需要彆的,就要時間,時間越多,堆的層數越多,看的就越遠,沒什麼比蜃域更適合的地方了。
接下來時間,陸隱就待在蜃域不斷堆鏡光術。
每一層都比上一層複雜,前一百層對陸隱沒什麼難度,可超越一百層,複雜程度忽然翻了數倍,而且依舊是每增加一層就越複雜。
陸隱都不知道自己在蜃域堆了多久,反正時間應該不短。
因為他知道昭然數次順著歲月長河而下,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血塔上禦也來過一次。
自從怪鳥偷襲苦燈大師後,這些年,眾法之門後麵都是兩位永生境一起,不過近期又恢複了,仙主讓陸隱確定那怪鳥短時間不會再來。
但為了以防萬一,誰坐鎮眾法之門後麵,誰離眾法之門近。
幾乎算是一半在門內,一半在門外,而且時刻警惕,怕被偷襲。
一旦怪鳥再偷襲就未必是一隻了,這才是最讓人忌憚的。
沒辦法,總不能一直讓兩位永生境坐鎮那裡,永生境也要修煉。
正因如此,血塔上禦在輪流鎮守眾法之門的時候也會閒下來。
這個輪流大概為五十年一次。
總不能一直讓苦燈大師守著。
蜃域,陸隱睜眼,重重吐出口氣,揉了揉眼睛,太累。
鏡光術已經堆到一百三十七層,層數算是相當多了,宛如光幕懸浮於雙目前,陸隱現在能看到永恒生命二十年速度距離,這是很誇張的距離,整個因果大天象不過才三年速度距離而已。
等於說陸隱隻要施展鏡光術,就能看到從人類文明到七彩之地一半的距離,極其恐怖了。
這才是夠資格達到三星級任務的獎勵,為了這鏡光術可是毀滅了一個文明。
不過如今的層數讓陸隱都覺得複雜,主要一直在這推算太累。
“結束了?”昭然劃著舟接近。
陸隱點頭:“暫時結束了,太累,先不弄。”
“對了,血塔上禦走了?”
提到這個,昭然神色無奈:“走了,他們是五十年輪流坐鎮眾法之門吧。”
陸隱笑道:“你想算他出來的時間?他肯定也想到了,一定不讓你算到,稍微改變一下順序就可以。”
昭然歎息。
她也不是厭惡血塔上禦,就是被煩的。
還不好拒絕,如果不是血塔上禦,她就沒了。
陸隱站在歲月長河邊看向遠方,那個方向除了因果禁地,還有其它地方。
蜃域,不止一個禁地。
“你想進去?”昭然聲音傳來。
陸隱收回目光:“算了,不進去。”
以前他想過要進去,但昭然說過一句話讓他驚悚。
“那裡,埋葬過永生境。”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陸隱不想進去了。
因果禁地的恐怖他是領略了,儘管讓他領悟了因果,但如果沒領悟呢?就徹底陷在裡麵出不來了。
而其它禁地不會比因果禁地差。
昭然雖沒有未女那麼多記憶,但偶爾也會知道一些事。
比如她知道歲月長河不能沒有擺渡人,她知道主歲月長河等等,隻是有些事她解釋不清。
而蜃域的禁地埋葬過永生境,這是她的記憶,但究竟是哪位永生境她不知道。
之前陸隱想過問未女,可一直沒機會。
他記得在意天闕接近宮殿途中遭遇記憶震蕩,看到有紅衣女子背對,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還有歌聲,那裡就是蜃域,那一刻,他體會到了自我葬送的悲戚,令他雙目都泛紅了。
自我埋葬,蜃域,很可能就是禁地。
也是那一次記憶震蕩出現懸棺二字,劈開了他曾經的記憶,第二次看到知蹤。
要有收獲必須付出,修煉界更是要冒生命危險,但現在人類文明承擔不起損失陸隱的風險,不僅因為他是無賴,對永生境有殺伐之能,更因為瞬間移動。
或許當有一日,人類文明真正屹立垂釣文明層次,他才會去冒險探索一下禁地。
那個紅衣女子與不可知的關係他也很想知道。
離開蜃域,外界還是原來的時間。
但陸隱已經很累了,推算鏡光術讓他頭暈,他忽然想起無限帝國,以科技手段推算會不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