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很大,無邊無際,但即便永恒生命所能移動的範圍也有限,儘管對於非永恒生命來說已經是無限的距離,在這距離內,傳說可以流傳,就好像那些笑話一樣,我聽過紅衣過處,寸草不生。”
陸隱盯著水麵:“出來,聊聊。”
“讓開,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隱道:“你已經很客氣了,換做其它永恒生命會直接出手,所以我也對你尊重,彆逼我動手,此事是我無理了,但沒辦法,所以彆逼我。”
沒有廢話,水麵泛起波紋,一艘艘紙船自平行的水麵而出朝著陸隱撞去,每一艘紙船看著輕盈,卻碾壓了虛空,令虛空有種難以承受之重,而在紙船內打出了各種各樣的攻擊,極為奇特。
陸隱隨手一揮,最前方幾艘紙船直接被掀翻,卻未能撼動後麵幾艘紙船。
紙船很小,卻蘊含龐大重量狠狠壓來。
陸隱之所以不急著出手,也是對未知永生境的忌憚,若無法看清這個永生境的能力,很難徹底抓住它。
而且確實是他無理在先,不過他也沒打算對這個生命怎麼樣,隻想知道星下紅衣位置。
抬手,抓取。
水麵蕩起波紋,抓?狂妄,這可是山水船。
剛想到這,紙船被陸隱一個個抓在手中直接捏碎。
陸隱抬眼看向水麵,身後,三蒼劍意浮現,一道道三蒼劍意帶著淩冽殺伐之氣朝著水麵斬去。
水麵內又出現紙船,隻有一艘,但這一艘紙船在出現的一刻,竟壓垮了星空,令周邊虛空宛如下墜一般難以承受。
陸隱目光一閃,他都看不懂隻是一艘小小的紙船憑什麼做到這種事。
一道道三蒼劍意斬在紙船上,紙船毫發無損,並朝著陸隱撞去。
紙船越接近,陸隱越感到壓迫,仿佛撞過來的不是一艘小小的紙船,而是一個龐然大物。
什麼玩意?
陸隱鬆開手,隨後又緊握,一掌橫推,恐怖的力量徹底釋放,虛空被抬起,緊接著,紙船也被抬起。
水麵急速倒退,這個生物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可恨,寧願他是永恒生命,沒想到遭遇這種厲害的無賴了。
陸隱一把抓住紙船,入手柔軟,就是紙船,可這重量與壓迫是怎麼回事?
嗯?這是?
陸隱望著被自己抓在手裡的紙船,從外麵看不出來,但看向內部,他似看到了一片天地。
他拆開紙船,折迭紙船的這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畫,畫上有山水大地,有鳥雀蟲魚,有各種各樣的生物,也有類似文明建造的城池。
這張畫不大,畫中蘊含的事物卻多如繁星,誰會在這麼一張紙上畫這麼多東西?
就好似將一個文明給畫了上去。
等等,文明?
陸隱目光一縮,重量,文明,重量,這不會是,文明的重量吧。
他陡然看向水麵:“這到底是什麼?”
水麵警惕:“伱想找星下紅衣,我把那個知道星下紅衣位置的生物交給你,你我互不相乾。”
陸隱盯著水麵:“我更想知道你怎麼做到的,從未想過有生物能將文明作畫,這是你的天賦?出來。”他隱約猜到了一些事,語氣不那麼客氣了。
“人類,彆太過分。”
“人類?看來你知道我們,那就更不能讓你走了,給我出來。”陸隱一步踏出,瞬移出現在水麵後方,指尖輕點,指劍術。
虛空被撕開,水麵後方宛如一層黑色幕布,掀開,露出了一個巴掌大,水泥?
陸隱愣愣望著,真是水泥,就是一塊水泥。
然而帶著水麵移動的就是這塊水泥,跟自己交手的永生境強者,就是這塊水泥。
水泥體表,生命之氣轟然釋放,狠狠轟向陸隱。
陸隱迎著生命之氣抬手壓去。
連仙主的生命之氣都承受過,更不用說這水泥了。
出乎預料,水泥,被抓住了。
可以說是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抓住了。
陸隱下意識覺得不對,他遭遇過最弱的永生境是那個怪物和人形青仙,可即便是它們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抓住,這水泥有問題。
他當即鬆開手。
但水泥就好似黏在他手上一樣,緊接著忽然擴大,如同巨口要將他吞入。
陸隱抬手,勾廉出現,橫斬。
澎湃活性湧入水泥體內,水泥被勾廉撕開身體,一分為二掉落,又快速融合,同時,一張空白的紙浮現,於紙上,逐漸描繪出陸隱的樣子。
越接觸方寸之距,陸隱越清楚奇異的天賦能力很多,有的也很古怪,古怪到無法想象。
有的能力不管你多強大都難以破解。
麵對水泥這種攻擊,還想描繪自己的圖像,陸隱直接斬落勾廉,管你要做什麼,先阻止再說。
畫,被勾廉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