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問過?”巴月驚訝。
陸隱看向地上那人:“沒有。”
巴月皺緊眉頭,此人到底有多狂妄,問都不問就敢行事,他就不怕這衛城主背後之人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星下紅衣文明的永生境有強有弱, 此人就當真不在乎?
還有一種可能,此人攜怒出手要報複,卻不問背後是誰,是不想徹底得罪背後之人。
巴月道:“衛城主,告訴他你師父是誰。”
衛城主咬牙,抬頭盯向陸隱, 眼中儘是怨毒之色:“我師父是, 並序。”
巴月盯著陸隱,並序,是永生境。
此人先前在此沒與何霄正麵衝突,何霄說了三次想要一戰,此人都沒回應,若非酒問宗主喝退了何霄,此戰肯定避免不了。
他,沒把握對戰何霄。
而今並序同樣是永生境。
此人究竟什麼戰力?宗主說我不是此人對手,當真如此?
周圍無情宗的人也都看著陸隱,有人冷笑,並序可是永生境。
他們也知道當初在這裡,陸隱沒答應何霄正麵一戰, 反而靠著酒問宗主才喝退了何霄,這個人根本比不上永生境, 辜負七分紅衣之名。
相比起來, 真正將無情道修煉到七分無情的楚鬆雲更應該是七分紅衣。
此人應該都未必比得上楚鬆雲吧。
那麼先前故意不問衛城主背後之人名諱,其實就是不想得罪死, 現在知道了,也該退了。
陸隱得到了想要的名字,轉身, 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下一腳踩在衛城主背上,將其直接踩死。
這一幕讓巴月眉心一跳,不死不休了。
先前陸隱不知道衛城主是並序的弟子,他們以為是怕得罪死,可現在?
巴月呼出口氣,此人當真不在乎是誰?
周圍無情宗弟子也都愣住了,這時候還敢踩死衛城主?此人在找死。
陸隱抬頭,一步踏出,消失。
並序嗎?
為了修煉極致痛苦之法,以自己親人為試驗對象,幾乎是病態的折磨,他,是陸隱厭惡的永生境。
鎮守星下紅衣四方的四個永生境,除了一個西上峰,另外三個,他殺了都沒有心理壓力。
這並序此刻也在等著自己吧。
陸隱目光冰冷。
見陸隱離開,巴月很清楚他去找並序了,回望無情宗, 酒問緩緩走出:“走吧, 去看看。”
“不阻止?”巴月疑惑。
酒問喝了口酒:“有些事, 是要變變了。”說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巴月不明白酒問說的什麼事,在她看來應該是滄瀾穀那批人鬨出的動靜太大引起酒問不滿,所以不阻止並序出手,甚至可能想借並序的手警告一下陸隱,但又感覺好像不是這樣。
想不明白就不想,她同樣朝著並序鎮守的方向而去。
無情宗其他人彼此對視,很快,消息傳出,滄瀾穀陸隱去找並序永生對質,或許會有一場大戰,畢竟,衛城主被踩死了,就算陸隱不出手,並序也不會算了。
當陸隱找到並序的時候,並序已經知道衛城主被踩死一事。
他目光冰寒徹骨,沒想到陸隱居然這麼狠,直接踩死衛城主。
衛城主可是他的弟子,是他很聽話,很喜歡的一個弟子,竟然被踩死了,這是把他的尊嚴也踩在腳下,此子,不能留。
“是你指使殺我滄瀾穀的人?”陸隱見到並序直接問,聲音聽不出情緒,異常平靜。
並序目光同樣森冷,不過與陸隱比,這種森冷多了一分難以形容的寒意,那種目光宛如刀子要將人身體一刀刀撕開,尋常渡苦厄修煉者都承受不了這種目光,這是並序在修煉極致痛苦之法下養成的目光:“你踩死了小衛。”
“我在問,是不是你指使殺我滄瀾穀的人。”陸隱重複了一遍。
這時,酒問與巴月到了,並未插言,相隔遙遠看著。
並序忽然笑了,目光沒變,臉色卻笑的讓人驚悚:“小家夥,我低估你膽子了,那麼,誰給你的膽子質問我?誰給你的膽子踩死小衛?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反無情道?”
陸隱神色平淡:“看來你聽不懂人話,那,我要換一種方式問了。”
並序大笑,笑聲傳出很遠,聽得讓人刺耳。
他轉頭看向酒問與巴月:“這小子有沒有交代他背後文明方位?”
巴月看了眼陸隱:“尚未。”
並序點頭:“好,我儘量不殺,留他一口氣說話,宗主,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