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不安,整個人就好像麵臨刀鋒一般,而且是看不見也無法阻擋的刀鋒。
酒問平靜:“他要將整個星下紅衣文明埋葬。”
陸隱目光一縮:“埋葬文明?”
青蓮上禦麵色肅穆:“這就是你說過的濁寶?”
酒問目光複雜。
陸隱不解:“他就不怕因果束縛?”這可是一整個文明,而且文明內還有西上峰,巴月這種永生境,以及楚鬆雲,謝曼這些永生之下極限強者,這些人的因果束縛足以讓任何一個永生境忌憚。
就為了理念之爭埋葬文明,怎麼看都不值得。
青蓮上禦道:“因果束縛是有,但,卻是酒問的。”
陸隱腦中劃過寒意,明白了,這濁寶從始至終都是酒問在築造,正如他在讓予因果過往看到的那樣,是酒問殺了無數人,以他們的皮鋪在濁寶上,最終築成了這血塔。
也就是說若以此濁寶埋葬整個星下紅衣文明,紅俠毫無關係,因果束縛,將全部歸於酒問。
陸隱望著酒問背影,他在算計紅俠,可紅俠也在算計他,從一開始就將酒問與那個濁寶相連。
怪不得酒問能取信紅俠,不僅僅因為他幫忙築造濁寶,更因為這因果束縛。
紅俠不在乎文明,酒問卻在乎。
用一個濁寶完全可以將酒問鎖死。
紅俠神色平靜,酒問同樣平靜,兩者對視,從一開始彼此就都不信任對方。
不過一開始紅俠需要酒問幫忙,酒問,也無法在那個時期背叛紅
俠,毫無意義。
光是說出真相有什麼用?他要的,是殺了紅俠,鏟除這個人類曆史上最大的叛徒。
酒問動了,與西上峰一樣朝著血塔走去。
“酒問。”青蓮上禦語氣低沉。
酒問聲音很平靜:“最壞的一步還是來了,無需多言,這也是我的報應。”
“青蓮,他,隻能交給你了,抱歉,本想與他決戰,自己卻被困住。”
青蓮上禦默默點頭:“我們高估了他的人性,陸隱,走。”
陸隱看了看酒問,又看向青蓮上禦,沒有遲疑,瞬間移動離開。
紅俠臉色難看,跑了,他盯向酒問:“你?”
酒問抬頭對著紅俠一笑:“濁寶是我築造的,自然也該由我承擔,紅俠,想埋葬文明,可以,你自己動手。”說完,一步踏出,進入血塔,盤膝而坐,而他身旁是西上峰。
紅俠臉色變換:“你竟然願意犧牲自己,酒問,你可是契合兩道規律的永生境,真的值嗎?”
酒問沒有再回答,身坐血塔,自我贖罪。
紅俠不甘,握緊雙拳,竟然被算計了。
遠方,季河震撼望著,沒想到最終算計師父的竟然是酒問,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清楚,自己也在酒問算計師父的一環中,一切,從進入水牢開始。
…
“一切,從與酒問第一次見麵開始,那是遙遠之前,我剛突破永生境的時候。”業海,陸隱將木先生等人都帶來,聽著青蓮上禦述說。
“人類想要尋找
自己同族的願望從來沒停過,我們如此,酒問也一樣,恰好那時候我剛剛以因果突破永生,而酒問也剛好途徑這裡,察覺了,並與我相見,接下來順理成章讓我知道了一些事,也趁紅俠不在的時候去了星下紅衣文明…”
青蓮上禦看向陸隱:“我與你一樣,逐漸了解了星下紅衣文明,儘管那時候還沒有並序那幾個永生境,但卻有其他永生境,而且都是修煉無情道的,在那裡,我真正要了解的不是無情道,而是紅俠。”
“與你不同,你是以因果自讓予得知了紅俠的過往,而我,則是直接通過酒問得知,並有了後來一係列謀算。”
青蓮上禦目光複雜,看向業海,他說的,驚門上禦他們都不知道,哪怕他們與青蓮上禦接觸了那麼久。
“紅俠很強,九壘時期他就是絕對的高手,是第二壁壘僅次於壘主紅霜的絕強者,那個時候就已經契合兩道宇宙規律,我與酒問想要對付他,難如登天,甚至可以說不可能,尤其紅俠還加入了不可知,背靠仙翎文明,更是無法下手。”
“所以經過漫長時間研究,才有了現在的局麵。”
“讓一個人引出紅俠,那個人卻又不能被紅俠所殺,而我與酒問則解決紅俠十二分無情道的寄托,磨掉他的實力,紅俠真正的戰力源自他的十二分無情道,不管他背靠不可知與仙翎得到了什麼,都比不過十二分無情道的本
源功法,所以隻要磨掉十二分無情道就能削弱紅俠。”
“這個目的現在達到了。”
陸隱道:“並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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