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之我劍,誅我之敵。”
“山劍悠悠,振我文明。”
“取之我劍,誅我之敵,山劍悠悠,振我文明…”
巨大的高山屹立星穹,一座山,一個文明,這不是一方宇宙,這裡是--山劍宗。
浩蕩聲音響徹星空,無數修煉者麵朝山峰朝拜,每一位修煉者都背負一柄石劍,山劍宗的劍就是石劍,取自山間,自我鑄劍。
山頂,一位老者目光深邃,遙望遠方,忽然抬手,抓起身前石劍,一劍斬去,山劍宗,大勢之劍。
遠方有一個泥娃,麵對老者大勢之劍,白色紙張飛舞而出,化為無數圓環斬去,與劍鋒抗衡。
老者石劍不斷避開,一旦斬碎圓環,帶來的就是因果束縛,因為每一個圓環都代表一方文明,一方文明的因果束縛加身並不好受,整個山劍宗文明隻有他一位永生境強者,死了,山劍宗就完了。
數年前,不可知門戶大開,將山劍宗引入了戰場與泥水國度開戰,老者本要第一時間破碎門戶,奈何剛巧有泥娃在附近,直接越過門戶殺來,一直僵持到現在。
老者數次想要將泥娃逼退,脫離戰場,可泥娃的實力雖不強,但收錄文明帶來的因果束縛卻讓老者處處受限,而且老者也無法輕易將其擊敗,以至於一直拖到現在。
石劍忽然暴漲,壓迫星空,朝著泥娃斬去。
泥娃不止一次麵對過這招,石劍鋒芒不盛,卻勢大力沉,攪動虛空,它無法證明抗衡,但也正因為石劍鋒芒不盛,無法輕易斬殺它,哪怕老者寧願承受因果束縛要殺了它也並不容易。
砰砰砰
石劍瘋狂拍打虛空,老者走出山劍宗,扛著石劍想把泥娃推出門戶,實在不行直接破碎門戶也可以。
但泥娃的文明重器纏繞於門戶之邊,真要強行破碎門戶,老者承受的因果束縛將讓他寸步難行。
如此狀態下,與死亡何異?
山峰下,老者的弟子悲憤:“我等不孝,未能突破永生,替師父抗劫,多少年了,讓師父獨自一人承受。”
“從帶著山劍宗脫離宇宙再到如今,都是師父一個人扛過來的,弟子等人不孝。”
“弟子不孝。”
老者歎息:“癡兒,罷了,罷了,想的越多越無法突破永生,或許我人類文明宿命如此,若能渡過此劫,老朽即便奉上性命又如何。”說著,石劍高高抬起:“是老朽愚鈍,領悟石劍之力,卻難有殺伐決斷之能,是老朽,害了人類文明。”
“師父--”
老者橫推石劍,要強行破掉門戶,即便因果加身也總比文明滅亡要好,一個因果加身的永生境雖不能出手,卻足以遏製其它永生境,亦可保人類文明暫時平安。
放下,可得解脫。
泥娃將收錄的文明全部砸過去,被石劍不斷斬碎,老者閉起雙目,因果束縛不斷加身,這種感覺如同陷入泥沼,仿佛有無數目光看著他,這些文明的死亡,都算在了他頭上。
這泥娃雖也承擔近半,但其本身根本不是永生境,不在乎。
就在石劍要撞擊到門戶的一刻,泥娃已經被擠入門戶另一邊,劍,停了下來,來自另一個泥水國度生物--八老之一,泥卻。
山劍宗之上,老者目光陡睜,不好,他猛地用力,生命之氣沸騰,山劍奧義,壓,與此同時,看不見的世界釋放,將山劍再次變大,宛如覆蓋了整個星穹。
門戶另一邊,泥卻不屑,差距太大了,不過是個普通永生境。
白紙飛舞,凝聚,刺出。
白紙刺穿石劍,順著石劍直接刺穿老者肩膀,帶起血液灑落山峰,令老者步步後退,駭然,絕對的強者。
他咬牙,強行逼出自身最強的力量也要破碎門戶,卻已經完了,那張白紙來回穿梭,不斷刺穿老者身體,血灑天空,看的老者弟子目光眥裂,瘋狂大吼。
有弟子衝上去要阻攔白紙,卻被白紙穿透身體,爆裂而亡。
老者怒吼,收回石劍橫拍,石劍麵對白紙如同無物,直接被穿透,白紙再次刺穿老者身體。
老者一口血吐出,單膝跪地,麵色煞白。
山劍宗的天,暗了下來。
所有人抬頭仰望,絕望看著山峰破裂,白紙變換,上麵出現了泥卻。
泥卻來得快,消失的更快,同時還帶走了山劍宗。
就在泥卻離去後不久,一道影子出現,驚詫:“這裡是?殘存的人類文明?”
“泥水國度帶走這個文明是要對付陸隱吧,看來青色它們果真讓陸隱出手了,有意思。”
…
星空下,陸隱盤膝而坐,藍蒙在不遠處。
自擊殺泥百,看到泥彆邏召集八老已經過去了半年,紙橋早已消失,戰場應該恢複了平靜,畢竟八老都沒有出現。
不可知沒有主動召集所有不可知攻擊泥水國度,泥水國度那種流氓特性誰都發怵。
陸隱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毀滅整個泥水國度,尤其泥彆邏在的戰場,他甚至連最後的收割都不會去,太危險了。
“聯係嗬嗬老家夥,看什麼情況了。”陸隱道。
藍蒙聯係嗬嗬老家夥。
“八老還沒來,急什麼。”
“如果一直不來,我們就要一直耗在這戰場上?”
“對於永恒生命來說時間沒有意義。”
“不可知強製征召戰爭的標準是什麼?什麼情況下會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