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七千多年的修煉。
好似一場夢。
從地球走出,踏上星空,一步步來到接觸這最終的主一道掌控力量,他在不斷見證方寸之距的真實。
期間看過太多文明,太多生物,經曆過太多死亡。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實。
生命也有主一道力量。
那自己的生命,是否也掌握在主一道下。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五年過去了。
這一日,祭台震動,神宮外無數生物沸騰,夢蘿回來了。
神宮第一序列,也是個無賴。
陸隱很快得到消息,岩中找到了他。
“夢蘿回來了?”陸隱詫異。
岩中道:“是啊,入了戰場很久,或許是因為此前一戰的原因,它回來了。”
見陸隱沉思。
岩中道:“涅,夢蘿是神宮曆史上少有的無賴,雙洛神使都說過,它若想突破永生境,早就可以,隻是它想自我突破,而非借助宇宙重啟,它的心很大。”
陸隱感興趣:“它有把握自我突破?”
岩中苦笑:“我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它這些年一直待在戰場的原因吧。”
陸隱融入過夢蘿體內,知道它的想法。
它確實想自我突破,待在戰場也是無奈之舉,它本體為一株夢蘿花,天賦為--本能記憶。
正因為這本能記憶,它需要不斷與對手過招,以無數的招式不斷拆解為花粉,融入花粉化為本能記憶,以此破解今後麵對的招式。
說起來簡單,實則太多的無用招,重複招
,耽誤了它太多時間。
理論上講,若有人不斷給它喂招,是可以讓它將招式拆解為無敵層次,麵對一切招數都可以躲避,可誰能做到?而且有些招式因為發力不同,時間不同,空間不同,效果也不同,可能性太多太多。
所以它的無敵,也就永遠成了理論。
但儘管如此,在過去漫長歲月裡,它所拆解的招式也已經相當多了。
很多時候本能回避的危機宛如神來之筆,即便永生境都驚歎。
而借此天賦,它領悟了將拆解過得招式融為一體,打出了一招--千招過境,正是借此招配合生命之氣與永生物質,讓它擊殺了一個敵方永生境,成就無賴之名。
當初陸隱練成原之力,融入過神宮幾乎所有原境戰鬥神體內,包括那個豪。
唯有夢蘿才給他驚豔感。
這夢蘿想要突破永生,缺的就是一個頓悟。
雙洛神使說的不錯,它其實早就可以突破永生境了,就是因為想自我突破才留到現在。
而神宮內無人能管束它。
“涅,你不會真想挑戰夢蘿吧。”岩中,言語充滿了關切。
當然,這份關切不過是看在驚門上禦與長天永生的麵子上。
陸隱起身:“夢蘿回來的那麼高調,不挑戰也不行了。”說著,他對岩中一笑:“不過這場挑戰,我不想被其它生物看到。”
岩中不解:“為何?”
陸隱笑了笑,沒有解釋。
岩中看不透霧氣,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隻以
為陸隱怕其它生物看到他被擊敗的慘狀,心中不由有些鄙視。
本以為這個涅很有前途,可他居然把勝負看的那麼重,連自己被擊敗都不想被其它生物看到,這份心性還比不上豪,也不知道他之前怎麼修煉的,虧他不斷揚言要挑戰夢蘿。
還是出生好,天賦高,否則以這種心性,他絕無可能練到如今的實力。
“以你在神宮的地位,此戰不想被其它生物看到也沒問題。”岩中道。
陸隱可不需要對岩中解釋。
他目光看向一個方向,那裡,夢蘿出現了。
它入了神宮,周圍不少生物路過對它行禮。
那是一株夢蘿花,閃爍著美麗而神秘的紫色,緩緩漂浮於虛空,朝著炎神使的方位而去。
陸隱走了,朝著夢蘿而去。
不久後,他站在夢蘿身前:“我叫涅。”
夢蘿聲音很動聽:“我聽過你,在戰場就聽過,你想挑戰我?”
“是。”
“可以。”
陸隱目光環視四周,聲音傳遍神宮:“我與夢蘿一戰,還請諸位退去。”
周圍生物不願,但陸隱如今在神宮地位極高,背靠兩位神使,加上雙洛神使就是三位,還真沒誰敢叫板,無奈之下,一個個退走。
神宮很大,他們所在的地方隻是一角。
當所有生物退去。
夢蘿不解:“它們為何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