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三個逆古者?”那個不可知厲喝。
陸隱聳肩:“我怎麼知道,你該去問八色。”
那個不可知盯著陸隱方位,深深看了一眼,直接朝通往知蹤的門戶走去。
“還有第四個逆古點,不去了?”
不可知沒回答,沒入門戶,離去。
陸隱緊隨其後。
一入知蹤就聽到那個不可知在與八色爭論,八色言明幾乎不可能存在幾個逆古者在一起的情況,沒遇到過,而那個不可知卻說它們定位逆古點才沒幾次,遇到的情況太少了。
“主宰一族始終追殺逆古者,它們都幾乎沒遇到過幾個逆古者能聚集在一個逆古點的情況。”
“那此事怎麼解釋?”
“前兩個逆古點都是空的?”八色反問。
“對。”
八色沒有再多說。
那個不可知也沉默了,明顯想到了什麼。
陸隱不在乎,這種事本就很容易想通,可隻要沒違反規矩,就無礙。
規矩的底線就是無人私通逆古者,確保逆古者死於逆古,這是不可知的任務,是主一道最想做的。
陸隱有恃無恐,更因為即便出現這種情況,對不可知也沒什麼影響。畢竟執行鏟除逆古者任務的是那些不可知成員,死了一個,補充就好,不可知本身不變。
不可知能一下子鏟除那麼多主一道高手,代表其狠辣。
而主一道更是無所謂,時間可以彌補一切,隻要逆古者不存,主一道便永恒。
陸隱等待八色的問詢。
八色一個字都沒問,而是告訴那個不可知:“鏟除逆古是諸位的任務,更是主宰交代的,還請諸位,執行。”
執行這兩個字讓那個不可知無話可說。
從一開始它們就沒得選擇。
主序列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聽從主一道的。
“老家夥我聽到了什麼?逆古者還能聚集?這可麻煩了。”儘釋卷開口,聲音帶著疲憊:“每一個逆古者未必至強,卻絕對有手段,有毅力,而強者占多數,再遇到聚集的逆古者,可就太危險了。”
“逆古者可以聚集,我們也可以兩個,甚至三個一組出手。”雪後開口。
“嗬嗬。”
“不是不可以。”素心宗道。
陸隱抬眼,這家夥如果真屬於反流營勢力,必定在打什麼主意。與它同行,等於與虎謀皮。
他不是沒考慮過不可知聯手,但這種可能性並不高。
一來,每個不可知都有各自的事,不可能將全部精力放在不可知任務上。
二來,八色現在無法主動找各個不可知成員,它們無法在某個時間同時聚集,而那個時間還是陸隱定的,他想什麼時候上稟逆古點就什麼時候上稟。
三來,這些生靈能修煉到這一步都充滿了心眼,在主歲月長河那種地方,稍微不留神就會被淹沒於歲月,萬劫不複,誰敢與彆人聯手?
諸多可能注定這不現實。
像素心宗這種願意聯手的反而讓彆人顧忌。
沒什麼議論的價值,彼此都逐漸退出知蹤。
接下來時間,陸隱一邊定位逆古點,一邊也會偶爾進入知蹤。有一次進入,八色恰好在委派追殺逆古者的任務,也不知是誰定位了逆古點。
儘釋卷那幾個主序列有八個,其中可以有四個擁有神力線條。
能定位的不代表就願意出手,何況定位逆古點與追殺逆古者不能是同一個生物。
陸隱也拒絕了,他也不想出手。
天知道被定位的逆古者究竟是什麼實力。
這才剛開始。
而他也在百年內陸續上交了四個逆古點,跟之前一樣,三個雖不是空的,卻也是他從自己抓住的那些永生境生物中扔出幾個糊弄了一下,儘管是糊弄,卻也都是永生境。
他那裡還關著不少神使。
以前還擔心用這些神使糊弄會被八色詢問,一直在想怎麼彌補缺漏,現在想都不想了,看清了各自目標,有些事根本無足輕重。
確實有神使在定位點上說自己不是逆古者,而是被扔過去的,此事還傳到了八色耳中。
陸隱的解釋是,有證據嗎?
四個字,很輕鬆。
有因果強者探查那個神使的過往,陸隱也早就有布置,提前以道劍斬斷部分因果,那部分因果雖然時間短,但畢竟存在空白時間,這空間的時間可沒人能保證絕對不是逆古。
逆古的距離與時間未必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