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責任都可以推給那個死亡生物。
想到這裡,他心動了,對啊,沒必要一定去白庭跟那個什麼聖滅一戰,儘管在那裡能知道一些情況,可那裡畢竟還是雲庭,是樹皮層,而今自己可是距離主乾隻有一步之遙。
隻要能找到辦法,就可以進去吧。
反正有本尊在,不管自己去哪都可以被帶回。
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轉向,不走回頭路,也不回去找雲庭,就這麼順著屏障走,看能不能進入界內。
另一邊,那個死亡生物離開後就後悔了,它因為一時不滿而撇下陸隱,獨自離去,但它的任務是帶陸隱去白庭,萬一出意外,死主那邊無法交代,那就完了。
可現在回頭非它所願。
那家夥應該可以自己去白庭的,順著回頭路返回雲庭,然後借助祭台傳送即可,非常簡單。
想著,它再次離去。
…
順著屏障,陸隱以最快的速度穿梭,看到了第二個界,距離屏障比之前那個更近,他依稀都能看到界內的情況。
….
界內可以容納上萬宇宙,他看到了一些生靈,也不知道這些生靈在界內是什麼情況。
或許大部分生靈根本不知道自己生存在界內,這個無數生命向往的地域,即便永生境都很難進來。就如同流營內的生靈也想不到自己竟是奴,流水一般的奴。
生命從出生開始就被打下了標記,有的生命高貴,有的生命卑微。想要改變,唯有認知。認知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包括修煉也都是在認知的基礎上開啟的。
如果他能徹底了解主一道,了解那幾個主宰的能力,心裡就有底了。
可隱藏認知也是生物的本能。
這般想著,陸隱繼續穿梭,想要繞母樹主乾一圈根本不可能,他也隻是儘可能看看,多了解了解,當然,如果能印證始祖說的話就更好了,這也是他不去白庭的另一個原因。
穿梭中,眼角,那母樹主乾彩色的天地內產生了撞擊。
陸隱停下,愕然看去。
看到了兩股力量彼此交彙,撞擊,蕩起的漣漪讓那彩色天地都搖曳。
這是,界與界的碰撞?
真理,隻在界內!
既有此話,意味著這裡同樣不太平。
此刻陸隱就看到了兩股以界發動的攻勢,在哪他根本看不到,太遙遠了,一如曾經歲月一道的警告,自內而出,甚至打到了樹枝的儘頭。
在這股力量下,時間,空間都仿佛沒有意義。
主乾內,彩色的星穹下如同將主一道力量固定化,卻又在這股對撞的力量下扭曲,形成一種獨特的美感。
但陸隱卻知道,這種美感,常人享受不到。
正如那個死亡生物所言,一旦觸碰,就死。
陸隱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將這界與界的戰爭當做背景,繼續穿梭。
月餘時間,他看到了不止一次界與界的戰爭。
這裡的戰爭還挺頻繁。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放出骨塤也沒有反應,死主的呼喚並未出現。
從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種宛如樹葉發出的清脆聲音形成有節奏的樂曲在耳邊響起,陸隱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的,如同這主乾內的背景音樂,就這麼在耳邊響著。
他停了下來,環顧四周,靜靜站著。
回憶著自己之前的經曆。
想要找到這音樂的來源。
可怎麼都記不起來。
即便再怎麼聽,都連音樂來的方向都找不到。
他就這麼站著,動也不動,氣息不斷沉寂,整個身體如同與這黑褐色的世界相連。
不知道過去多久,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陸隱陡然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視線所及,一道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
看到這道身影的刹那,樂曲戛然而止。
陸隱心神震撼,如同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怎麼,不認識我了?”同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邊,帶著輕快,似很滿意陸隱的反應。
陸隱怔怔望著前方人影--相思雨。
沒錯,出現在他麵前的赫然是相思雨。
那個應該是代表氣運主宰的存在,在之前那片方寸之距,讓紅俠俯首稱臣,跪地膜拜,直麵死主的恐怖存在。
陸隱知道有一天會再麵對相思雨,可沒想到是此時,此景。
於他而言,相思雨不僅是堪比死主的恐怖存在,也是少有的,知道他分身的人。
他當著相思雨的麵施展過九分身之法,還請相思雨在天上宗後山閉關之地替他守護,要的就是借助相思雨的鴻運。
若非相思雨,三者宇宙災劫一戰,他未必能順利突破。
代價就是相思雨自己吐血,鴻運結束,或許也正因為此,將其真正的存在帶了出來,那個敢於直麵死主的氣運主宰。
39314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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