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再次看向聖亦它們:“怎麼?接不下?看看你們,膽魄,財富,一樣都沒有,還號稱主宰一族,這也多虧你們在這,如果在外界。”他沒有再多說,意思不言而喻。
聖亦語氣低沉:“晨,你看到的主宰一族不過是滄海一粟,要不了多久你會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好啊,我很期待。”陸隱說道,隨後朝著流營屏障而去。
然後在眾多生靈驚愕的目光下開始轟擊屏障,他要入流營。
那個左庭守護者驚訝:“晨閣下,你這是?”
“身入流營,可以的吧。”
“自然可以,但也請晨閣下注意安全。還要提醒一點,流營遊戲規則並不會因為閣下的突然出現而停止。”
陸隱轉頭,目光掃向那些主宰一族生靈:“沒關係。”說完,繼續轟擊屏障。
想要入流營,從雲庭可以轟擊屏障衝進去,這難度比從流營轟擊屏障出來簡單太多,當然,這指的是非流營生物,如果是流營內的生靈根本不可能通過轟擊屏障走出。
左庭所有生靈沉默看著陸隱進入了流營,然後彼此對視。
聖亦目光炙熱:“立刻製定遊戲規則,最簡單的規則。”
另一個主宰一族生靈冷笑:“圍殺,劊族。”
其它生靈看向光幕影像,這個晨是瘋了嗎?挑釁完它們就去流營,豈非找死?
陸隱當然不是瘋了,他就是故意的。
與聖滅一戰讓他體會到了死寂珠的妙用,那股對戰力的提升太吸引他了。
所以他想要繼續收割死亡,填充死寂珠。
可殘海一戰可遇而不可求,那麼多絕強者才能填滿死寂珠,想要再次填滿,需要漫長的時間,而這才是正常的,如果死寂珠那麼容易填滿,死亡主一道早就無敵了。
可陸隱不想慢慢來。
那就隻能另想辦法。
入流營就是他想到的辦法之一。
流營內種族文明太多太多了,尤其在主宰一族眼皮底下進去,那些主宰一族生靈一定會製定遊戲規則,將一大批種族文明扔過來發動戰爭,屆時就是自己收割死亡的時候。
危險肯定有,所以他才找劊族,用這個劊族,保命。
這劊族能存活於流營,靠的可不是主宰一族忌憚死亡主一道,而是它們自己的實力,否則早就被滅了。
它們絕對不弱。
利用它們自保,利用主宰一族製定遊戲規則收割死亡,這就是陸隱的打算。
至於劊族會怎麼樣,跟他無關。
劊族屬於死亡主一道,也是人類文明的敵人。
而此舉還能正大光明告訴死主,他在想儘辦法要帶出劊族,既壓上了自己的命,還特意身入流營,不顧危險的與劊族交流,隻為了將劊族帶出。這份誠意與忠心沒誰了。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如果劊族真因為自己此舉被滅,那也沒辦法,隻能說劊族太弱,也讓死亡主一道與其它主一道仇恨更深。
反正左右他不吃虧。
穿過屏障,明顯的兩個世界。
雲庭的鳥語花香,世外桃源與這流營的硝煙天地,形成了強烈對比。
抬頭,看不到雲庭了。
可他知道,雲庭所有目光依舊集中在他身上。
他對著雲庭一笑,然後衝向劊族。
劊族位於山與山的縫隙內,說是山,其實也是翹起的樹皮,極其堅硬。而樹皮四麵八方都有其它文明。
陸隱衝入劊族,迎麵而來的就是刀鋒。
他蕩開刀鋒,露出骷髏形態,一下子讓劊族殺意消失。
骷髏形態太明顯了,就是死亡主一道。
擁擠的樹皮內,無數刀鋒矗立。
沉重滄桑的聲音自劊族深處傳出:“可是死亡主一道生靈?”
陸隱遙望劊族:“正是。”
“請進。”
陸隱順著刀鋒一路進去,越往內越擁擠,無法想象,劊族無數年就生存在這種地方。修煉根本不方便,彼此的力量都會影響。
他進入流營後,明顯察覺劊族之外的文明並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反而劊族內存在恐怖氣息。
劊族是有能力開辟新的地域的。
它們沒做,必然因為忌憚主一道,它們算是自我囚禁。
不久後,陸隱見到了一柄長刀,儘管矗立於樹皮深處,伸手不見五指,卻依舊寒芒凜冽,那種殺意形成實質的寒芒讓人毛骨悚然。
陸隱看著這柄長刀,骨頭都泛起寒意。
這是個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實力絕對極強。
“我叫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