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色。”時問想說什麼,卻被八色打斷:“此為不可知規矩。”
時問盯著崖壁,最終還是沒說出話。
很快,熟悉的聲音在知蹤響起,帶著嘲諷:“八色,我是不是該謝謝你讓我重回不可知?”
陸隱挑眉:“大毛,人家八色也是按規矩辦事,你心眼有點小了。”
大毛憤怒:“關你屁事,小子,彆以為你現在厲害我就怕了你,等我突破三道,誰能奈我何?”
“行了行了,你厲害。”陸隱敷衍。
大毛冷哼:“還有,彆以為你幫我重回十二席,我就感激你,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反正我源主無所畏懼。”說完,自崖壁降落,出現在知蹤,然後朝著神樹走去。
時問,命瑰它們齊齊轉身看向大毛。
雪後同時降落知蹤,擋在大毛前方:“站住。”
大毛望著雪後,巨大的青色身影搖曳,在陸隱眼中是人形,可在雪後眼中卻與它一個形態,讓它都愣住了。
而在時問它們眼中,大毛竟然是與它們一個形態的主宰一族生靈。
隻是這個生靈體積太大。
“你?”雪後驚咦,但卻很快反應過來,知曉大毛並非真的是自己看到的形態。
大毛重回知蹤,意氣風發,哪怕擋在前麵的是雪後這麼一個契合三道宇宙規律的存在也無懼,事實上它真不怕,甚至有點想跟這種存在交手,驗證自己的實力。
在一道規律時,它無懼紅俠這種兩道規律巔峰存在。
如今兩道規律,它無懼任何三道規律存在。
這就是它源主的心性。
“好狗不擋道。”大毛嗬斥。
雪後盯著大毛,“滾。”
大毛昂首:“你算什麼東西?這路是你家修的?讓我滾?你滾才對。”
“放肆。”時問低喝一聲,盯向大毛。
大毛看去,然後再次看向雪後:“說你呢,放肆。”
陸隱默默看著這一幕,大毛,挺剛的。但也不蠢,知道怎麼得罪雪後都無所謂,卻不跟時問硬剛。
它脾氣衝,膽子大,但心眼也靈活。
雪後陡然釋放氣息想要壓製大毛,但隨著神樹搖曳了一下,鋪天蓋地的神力轟然降臨,一下子將它震飛。
它以灰色時間抵擋,卻還是被強悍的神力轟飛了出去。
命瑰它們皆看向崖壁。
知蹤響起八色的聲音:“在知蹤不得出手,再有下一次,按規矩處置。”
雪後體表,純白色的雪在坍塌,剛剛那一擊看似簡單,卻極重。在它身後多出了一道由神力轟擊的烙印。
永恒出手了,被八色阻止,然而八色不敢如何,但雪後不同,不僅要教訓,順便還發泄了一些不能對永恒出手的鬱悶。
隻能說雪後倒黴,還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以為有主宰一族撐腰就肆無忌憚。
實則在被神力轟退的一刻它陡然想起不可知有現在的地位,是踩著好幾個主序列屍體爬上去的。
八色絕對是狠角色。
大毛咧嘴笑了,挑釁般看了眼雪後,然後自顧自朝神樹走去。
時問收回目光,看向大毛:“你要做什麼?”
大毛聲音平靜,“拿回我的東西。”
“這裡沒有你的東西。”命瑰道。
大毛看向神力線條,一開始有四條,黃色神力線條被儘釋卷吸收,如今隻剩下橙色,透明與青色。
它一步步走向神樹,然後,招手。
青色神力線條朝著它飛去。
永恒發出低沉的聲音:“這是我主宰一族的東西。”
大毛沒回答,既不挑釁,也不屈服,就這麼將青色神力線條帶走,然後返回懸棺。
從頭到尾它都沒挑釁過主宰一族生靈。
儘管拿走青色神力線條已經得罪了主宰一族,但正如它所言,那是它的東西,無數年了,都在它體內,憑什麼是主宰一族的?當初被八色收走已經相當憋屈,多少次想過如果與陸隱一樣沒被不可知掌握行蹤,它根本不會交出去。
宇宙無數強大文明被主一道消滅,若明知主一道強大而不能反抗,又如何有那麼多逆古者?
修煉者,與天爭,與地爭,亦敢與命爭。
大毛超額完成了陸隱的期待。
怎麼說呢?
舒坦。
以前是自己與它在知蹤爭吵,現在輪到彆人了。就是當它知道晨是自己分身的一刻是什麼表情,真期待啊。
時問它們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修煉神力。
陸隱也沒有再說話。
知蹤重新恢複了平靜。